“我真感觉是你老公做的。”栗樱抿了口咖啡:“据我所知,他在圈中的势力和地位都是腕儿级别的。”
“傅之屿……”晏栖满脑子问号:“不太可能吧,我怎么觉得他不会太关注这些啊?”
“等他回家你问问就是了。”
也不知道栗樱出的算不算是馊点子。
累了一整天,晏栖到家后点了日料的外卖,寿司不多,刚刚饱腹。
想着傅之屿的人恨不得都睡在组里了,她打电话过去像在查岗,总有点此地不应三百两的意思,可要当面问,都不知道人今晚上回不回来。
洗了澡抹完身体乳,她低头嗅了嗅,若有若无的清新茶香味萦绕在鼻息。
书架上多半是傅之屿的书,都是有关编导类的,她也看不进去,犄角旮旯里装模作样摆了几本杂志,是栗樱在秀场转赠给她的礼物。
别说,一个人占用大床还是舒服的,虽然不太习惯旁边空空如也的。
晏栖拉回自己的思绪,对着杂志上的模特时尚专访看来看去,注意力好像根本不在这上面。
【今晚上我回来一趟。】
收到傅之屿发来的这条微信时,晏栖控制不住地拉了几下小被子。
还真被她念叨住了???
合了杂志,她只觉得小腹下端隐隐作痛,想着快到了日子便垫了一片小翅膀。
傅之屿发完信息,回到监视器前,今晚上要监一场大夜的戏,现场工作人员困的不行了,有的趁着在布置道具时小眯一会儿,瞧着傅导还是精神抖擞、一丝不苟的样子,一些别的心思便收了收。
“洒雨的角度往这边来一点。”金框眼镜架在他秀挺的鼻梁上,泛着有质感的光泽。
现场道具布置在傅之屿的协助下很快变得井井有条,方闻让负责人开了洒雨的机器,“雨再大一点,好好好,就这个量。”
这场戏是男一号的内心挣扎戏,只有单人镜头,但要表现出知道了真相的痛苦与内心的纠结,算是剧中的一个小高潮。
傅之屿往上推了下眼镜,通过对讲机传递讯息:“让演员就位。”
“是,男一准备。”方闻知道傅之屿的行事作风,在别的组,让替身淋雨是常有的事情,可演员之所以是演员,就是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感受人物,否则出来的形象根本谈不上有血有肉。
这位男一号是陈导选的,前几年一直籍籍无名,可演技和实力都是有的,如果这部戏能作为跳板,连傅之屿也很看好他的前途。
无关人员清了场,傅之屿在监视器里看男一的爆发力,不得不说,他的确对这个人物演绎到了骨子里,能引起人很强烈的共鸣感。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男一跪在地上,任雨水冲刷,可脊背笔直,和人物的个性又极其吻合。
“cut——”傅之屿拍拍手:“一条过,演的很好。”
男一从雨幕里出来,搭了条毛巾在肩膀上:“谢谢傅导之前在人物上给我的指点。”
傅之屿阅人无数,挤出赞美的词也实属吝啬:“你有悟性。”
由于洒雨器出了点问题,喷洒的角度一换,傅之屿不得已也淋到了大雨,揭下金框眼镜,上面沾染了很多水珠。
方闻递过来一条毛巾给他擦拭,傅之屿接过后继续指挥道:“再把洒雨器检查一下,免得出问题。”
大夜戏拍完,已经接近凌晨两三点。
月上中天,一路静谧。
晏栖本来是想等到傅之屿回来的,可眼皮子打架,实在熬不住。
因为经期疼,她脸色惨白并不好看,额头也冒了些冷汗,睡得迷迷糊糊的。
梦境里,她是因为想吃火锅,结果吃坏了肚子才疼痛起来,就是痛的太真实了。
“火锅,呜呜呜呜……”
傅之屿找了件外套披上,听清楚她在说什么时,鼻端发出一声轻笑。
他将一侧的壁灯打开,橘色灯光下,满室的氛围衬的温暖又旖旎。
晏栖朦朦胧胧听到脚步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声调温软甜糯地勾着他:“肚子疼,要揉揉。”
“要揉揉?”傅之屿重复了一遍她的诉求,似是在确定是否真的需要他这么做。
她再次合上眸子,提着下颚昂头,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视线游移上去,傅之屿发现她看起来状态并不好,可能真的是身体状况不佳。
见傅之屿半天没有动作,晏栖干脆上了手,拉过他的手往自己小腹上带。
傅之屿被带的半倒在床上,单膝撑着床沿,移开她放在小腹上纤弱无骨的手腕,陡然间闻到了一阵好闻的清茶香。
他的呼吸愈加炙热,可手还是很规矩,在她说痛的位置慢慢揉,手法虽拙劣了些,但的确排解了不少。
晏栖突然翻了个身,他宽大的手掌直接触碰到女人的腰肢,最直接的触感就是温暖滑腻,盈盈一握,令人爱不释手。
许是傅之屿掌心温度要比她身体高很多,晏栖转了醒,看见了男人隐隐约约的轮廓,嘟囔道:“回来了啊。”
“刚到家,有夜戏所以晚了。”他喉头上下滚动,垂眉问:“还疼不疼?”
她面色发窘,成了猪肝红,声音小如蚊子嗡:“好了点。”
感受到了身下的黏腻,晏栖想着自己现在怕不是就血流成河了……
起身趿着拖鞋倒了杯热水,晏栖手贴着杯壁,往杯中吹了吹气。
殊不知,她现在的脑子里也在头脑风暴,自己先说还是等傅之屿问起,纠结了半晌,晏栖清了清嗓子:“白天热搜的事情……”
傅之屿没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眼神坚定:“七七,不用多说。我知道的,无稽之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