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重微不可见地扬眉,“你那杯和我这杯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林和西故意卖关子。
游重不置可否地哼笑一声,“比如?”
林和西拉长音调:“比如——”
他黝黑的眼珠轻转,当着对方的面端起那杯酒,将酒杯送到唇边张口含住。两秒之后,他才把酒杯从嘴唇边挪走,“比如,这个杯子已经被我含过了。你不愿意跟我换,除非——”他压低嗓音,带着笑意缓缓吐出几个音节,“你是想和我间接接吻。”
游重沉着眼眸扫他一眼,最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将摆在他面前的那杯酒拿走了。
他和游重换酒的行为,送酒的服务生并没有看见。
接下来再察觉到有人投来视线时,林和西也没有再分神去管。
宁南是在游重喝过那杯酒以后才出现的。
他目光阴沉地看一眼林和西,然后径直走向游重和周煊坐的位置,语气古怪地对游重道:“你刚刚喝过的那杯香槟被人下了药。”
桌边霎时静了静,众人目光各异地看向他。
周煊率先皱起眉来,“你什么意思?”
宁南却只神情莫测地看着游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觉得身体发热了吧。”
游重瞥他一眼,又轻轻扫过桌边的那杯喝过的香槟,并未答话。
将他的表现看作是默认,宁南掩去眼底的满意神色,转而似笑非笑地对其他人道:“我亲眼看见那个服务生在香槟里下药,不信你们现在可以叫人过来问。”
周煊怒气冲冲地起身,让人把给他们送酒的服务生叫过来问话。
服务生胆小畏缩,很快就亲口承认了自己给游重下药的事。
周煊伸手扯过服务生的衣领,“谁给你的胆子在酒里下药?”
服务生支支吾吾:“有人给了我钱,让我这么做。”
周煊捏在他衣领上的那只手收紧几分,问话的同时,视线寒凉地掠过宁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