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刚刚也算在和天道作对,不仅强行开启了白玉京和现世的连通之门,还硬扛了柴荣降下的两道天罚。
“阁里可供你们休养疗愈的地方多的是,医师侍童我也都吩咐过,可由你们任意差遣,”商陆顿了顿,“我在铜雀阁外布下了结界,若有异动,至少能为大家拖延些时间。”
江御“嗯”了一声:“於菟和柴荣此次都受了重创,尤其是於菟,我断了它和季凌纾的联系,它彻底失去了堕薮,没法再兴风作浪。这一战是我们胜了,少主也不必再如此紧张,可趁此机会好好休憩。”
商陆惋惜道,“可惜我们没来得及为你铸好莫邪神剑,否则……”
“无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这次会引来柴荣本就是意外,他并未发觉我们在偷铸莫邪剑,这就够了。”
“说来惭愧…上次我与你抢了那太岁胎回来后本以为能大功告成,可因古籍残缺难以辨认,现在铸剑其实陷入了瓶颈,看似一步之遥,却也遥遥无期……”
“过些时候我亲自去看,少主不用自责,现在的进度已经超出我的想象。”
江御简单将战况告知给商陆后便架着季凌纾回到了他们此前所住的厢房中。
一开门,独守空房等候多时的小毛狼便甩着眼泪“嗷呜”一声飞扑了上来。
江御一把攥住它的后脖颈,思忖片刻后将它的毛发细细捋顺,安放在了床上好给季凌纾当颈垫。
小毛狼:“……娘亲,爹爹重。”
江御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正欲出言安慰时,眸底忽然颜色一暗,眨眼间的功夫便已将摆在床边香案上的狼毫笔掷往了厢房最那头的八脚柜。
柔软的笔尖在他手下削铁如泥,大半都刺入了柜门。
“娘、娘亲?!”
小毛狼惊得浑身狼毛竖起,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狐疑地看向那八脚柜。
江御默不作声地护在床榻前,朝那柜门冷冷道:
“何人在此?”
过了几秒,只听柜门内闷闷的响起一道颤巍巍的声音:
“是我、是我,江仙尊,您可算回来了!”
只见一被金光绳索束缚着的人影咕隆一声从柜子里滚落了出来,江御看清来者后,搭在剑柄上的手指才又松开。
他连忙上前去扶起了狼狈不已的蒋玉。
“蒋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柜子里?独夏呢?还有跟在你身旁的那个异族怎么都不见身影?”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您拜托我带着独夏去漱冰仙尊的故居寻找无极山海图的卷轴碎片,我们还真找到了一些,上面的文字我帮您译好了,还有关于神器莫邪剑的最后一样铸材我们也找到了,正要带来找您,谁知刚刚靠近铜雀阁,风曲他……就是您口中那个异族人,好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忽的就自顾自失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
“你知道他身上流转着和明宵星君同脉的神雾吗?”江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