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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游戏一直到早上一两点,本来就睡眠不足,再加上老师嗡嗡嗡的讲课声,余晖困得睁不开眼,由于是在教室睡觉睡得十分不踏实。
在又一次被吵醒后,余晖皱着眉头眯着眼起身走出了教室。
体育馆的废弃屋子里,余晖窝在一个破旧沙发上睡觉,寂静的环境让他睡得十分沉,因此也没有听见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崇然刚把门打开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余晖,他开门的动作顿了几秒,接着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把门缓缓关上。
坐在离余晖不远处的另一个沙发上,崇然盯着余晖的面庞发呆。
作为家中独子,崇然一出生就受到万般宠爱,再加上他的家世,可以说从小到大,他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习惯了众人对自己的讨好恭维与拥簇,也习惯了众人捧着自己,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好,他也习以为常的接受,他从未考虑过要等价回报别人,而那些人也从未要求过。
他其实明白为什么自己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家世,那些与自己接触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得一些好处。
但余晖不同,余晖是围着自己的那些人里唯一对自己真正好的人。
老实说一开始崇然并不太在意余晖,他觉得余晖只不过是那些围着自己的人里较普通的一个人。
家世不好不坏;长相不太出众;智商也不太高,出门的时候竟然能撞到门框,坐下的时候手会磕到卓沿...
但慢慢的,崇然陷进了余晖对自己的好,他渐渐的离不开余晖,也渐渐的依赖余晖,但他面上不显,也依旧对于余晖没有丝毫回应。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余晖对自己的好,尽管在这心安理得下有一丝不安。
他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放在了余晖身上,某天梦遗后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余晖。
半感交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他开始故意忽视余晖,甚至对待余晖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他每次看到余晖内心都十分烦躁。
他烦躁于自己对余晖的感情,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余晖;烦躁于自己从未回应过余晖对自己的好,余晖会不会因此对他不会产生好感;烦躁于该如何和余晖开口讲这种事...
反正余晖不会离开自己,他那时候是这样想的。
生日宴上他看着余晖向自己走来,扫到余晖手里的盒子,他的心里升起一丝期待,只是面上却更加的冷漠和毫不在乎。
看到余晖瞬间低落的眉眼和僵祝的笑容,他有些后悔。
远处有人叫他,他其实本想再和余晖说几句话,此刻只能走开。
生日宴结束,他走到那堆礼物面前按照记忆里的样子翻找着余晖送给自己的礼物,只是他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
那丝一直萦绕在他心底的不安在余晖接连几天没有来上学后变得更大,崇然那点没有意义的骄傲自持一点一点崩塌,就在他准备去找余晖时,余晖终于回来了。
他松了一口气,只是余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找过来,甚至开始拒绝和他们这帮以前的人相处。
他面上无所谓,心里则十分焦急。
一天又一天,他再也受不了周围没有余晖的日子,那些思念让他抓心挠肝,有些时候看到一些好玩的东西,他下意识想要用视线去捕捉余晖是什么样的反应,是不是亮着眼睛嘴角勾起兴奋的讲个不停。
可是没有,他都视线怎么也捕捉不到余晖,最后只能失落的收回来。
彻底放下所谓的矜持,崇然生平第一次主动去找别人。
可是余晖不要他了。
看着那个一直温顺的在自己身边的余晖变得满身利刺,崇然慌张又难过,他意识到自己把余晖弄丢了,也后悔自己令余晖这样的难受。
可无论他如何后悔,余晖不理他是个不争的事实。
崇然开始主动的示好,他像过去余晖对自己那样围着余晖转,得到的是余晖一次又一次不耐烦的态度。
他看着余晖冷漠的脸庞,心里满是酸涩。
是不是余晖对自己好的时候在面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也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当时怎么就能那么狠心?怎么...怎么就对余晖的一片真心视而不见呢?
他感受着那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难过酸涩疲惫,对过去的自己厌恶,也更加对余晖心疼。
如果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正当崇然内心半感交集,余晖醒了。
一直有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把他从深睡中拉出来,半睁着眼睛看到是崇然,余晖皱起了眉毛,“你怎么来这里?”
“我去你班没找到你...就想着来这里看一下。”,听到崇然的话,余晖烦躁的“啧”了一声。
想当初,自己发现体育馆有这间废弃的屋子时欣喜的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崇然,本来欢欣雀跃的心在崇然平静的眼神中一点点
', ' ')('冷静。
也是,就只是一间废弃的屋子而已,自己却巴巴的像找到什么宝贝一样和崇然分享。
想到这,余晖心情更加不好,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崇然叫住,“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我过去对你不好,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不理我。”
余晖盯着崇然看了一会儿,慢慢的走近崇然伸手想要抚摸崇然的脸颊,看着崇然下意识的躲开的动作笑了起来。
崇然见余晖收回手连忙一把拉住甚至还弥补似的用脸颊蹭了蹭余晖的手心。
“我没有反感!我只是不适应别人碰我...”
余晖看着被崇然抓住的手神色莫测,“你不是想让我理你吗?,你要是能...”,凑到崇然耳边说完,余晖直起上身嘲讽的看着崇然,“你要是能我就理你。”
等了几秒见崇然沉默着没有回应,余晖了然的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准备离开,刚走几步就听见崇然的声音响起:“好。”
舌尖顶了顶腔侧的软肉,余晖笑了。
“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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