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光是公司里那摊子事就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实在是难以分出精力来再去猜度女人的心思。
以前她也不这样的,两人相处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有藏着掖着的时候,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离开太久,两人没有好好相处的缘故?看来下次无论如何都得挤出时间,回去好好陪一陪她们,有什么心结,总要敞开了说清楚掰明白。
罗建刚闭上了眼睛,打算闭目养一会儿神,谁知道却一路都不得清净,坐在他前面的一对大概是小夫妻,一路都在拌嘴,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罗建刚本来是不想听别人的八卦的,无奈那两人就坐在他的前面,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想不听都不行。
说来说去其实也就是一件小事儿,就是这女的抱怨男的一直穿着一件他以前的对象给他织的毛衣,舍不得脱掉。
那男的不耐烦地说,他跟以前那女的早就没关系了,可毛衣好好的,总不能扔掉吧,那多浪费啊,管它是谁织的呢,能穿能保暖就行了,又不是有钱烧得慌,没见过跟衣裳过不去的。
可女的不依不饶,非说看见那件毛衣就浑身不舒服,让男的要不扔掉,要不就拿回乡下,给乡下的亲戚穿,反正她是不愿意再看见这件毛衣出现在她面前的。
吵来吵去,到最后那男的还是屈服了,答应马上就把毛衣送到乡下去。
那女的这才高兴了,趁没人注意,“叭”地在男的脸上亲了一口:“一下车我就去商场给你称两斤最好的羊毛线,也给你打一件毛衣,你喜欢什么花样儿的?”
那两人又亲亲热热地说了一会儿话,看起来这女的还是蛮霸道的,一会儿说不许男的上班的时候和这个女的说话,一会儿说不许这男的跟那个女的一起干什么,总之就是最好在他身边杜绝一切雌性生物的痕迹。
罗建刚听着听着,突然就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虽然他没有在许秋阳的面前刻意提过什么,但正是因为他的不在意,所以在她面前也从没有掩饰过他跟公司里其他女性相处的细节,特别是董思晴这个名字,无意中提过许多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惹她不高兴了吧!
要说以前,罗建刚还真的完全没想过他跟董思晴之间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地方,换句话说,对他来说,在省城里的一切,完全就只是工作,只有回到白龙湾水电站,跟许秋阳和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才算得上是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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