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瞧了五夫人的情况,西洛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五夫人这是气极攻心啊!
她的脸色到现在还苍白着,拳头也紧握在一起,怕是一口气没有上来而导致了胸闷气短,所以才会一头栽了下来。
明明挺强的一个女人偏偏在很多时候身子又娇弱不堪得紧,说到底都是因为她自己不能以一颗平静的心对待所发生的一切,常常被一些事情气得怒极攻心,肝火旺盛。
若她有一天真的能够做到把一切看得风轻云淡,她这病也就不药而医了,但西洛知道,这不可能。
她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让她变了一个人,不管她外表多么的温顺纯良,可骨子里她都是一个歹毒又狭隘的女人,如果有足够的容人之良她也不会因为南宫离少看她几眼就气成这般了。
这般一比较,自己似乎还是比较大度的嘛。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拿自己与五夫人作一番比较,西洛自己也表示很无语!
处理好五夫的伤口后西洛掐了一下五夫人的人中,片刻功夫五夫人也就又清醒过来,眼眸一睁开就先瞧见了西洛身后站着的男人,那曾经也对她关怀备致的男人,如今眼里却再也没有她。
豆大的泪珠立刻滑落出来,让站在一旁的男人神色微微敛起,西洛这厢却拿出手帕轻轻为她试泪,温柔的道:“妹妹莫哭,不是大病,应该是妹妹心绪不宁而造成的闷胸气短,只要静心休养,把心放宽,妹妹的病就会不药而愈的。”
她轻柔的解释,又冲她盈盈一笑。
从来没有这么一个时刻令五夫人恨不能扑上去掐死她,这般会做戏的女人,她自愧不如,做不到以平常心来面对这男人的改变。
西洛这时又吩咐道:“紫晓,玉儿,你们一会扶五夫人回去好好歇息,明月你去厨房传个话,给五夫人做些有营养的补品,让五夫人好好滋补一下身子骨。”
几个丫头听言都忙应下,西洛又笑盈着对五夫人道:“妹妹你若是觉得不适可以在这里继续歇着,我与爷现在要去给母亲请个安。”
五夫人没有言声,只是一眼不眨的瞧着那男人。
由始至终,他都紧闭着薄唇,没曾对她说过一句话,直到西洛笑盈着拽着他的手臂道:“爷,我们走吧。”
南宫离微微点头,被她拽着一起离去,但心,却还是不由得沉重起来。
西洛抬眼瞧了南宫离一会,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沉默,眉宇间微微皱成了川字,虽然刚刚他什么也没有说,西洛还是感觉出来了,他是在乎五夫人的吧,只是碍于她在身旁,所以才什么也不敢说吗?
这样的想法令西洛的心里微微一窒,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微拽着他的衣袖的手也不觉然的松开,低声道句:“你若是不放心,就去留下来陪陪她吧。”
“我一个人去给母亲请安便可。”话落拨腿就跑了。
我早对他说过,我不是那大度的女子,我会小心眼会吃醋!
我早该知道,不应该相信他,也不应该给自己希望,现在可好了,他的心里根本就放不下那人,是我当初太天真太傻,竟然期待一个封建男人的一颗心会只容纳一个女人。
“洛儿……”南宫离这时却是追了上来,伸手就拽住她的手腕,紧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在生气?为什么?”他似乎还真的不明白她的恼意从何而来。
西洛没有办法让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起来,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黑着脸儿道:“对,我生气,我气自己太傻,竟然相信一个封建社会里诞生的男人的会只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情,什么只愿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全是骗人的。”又是生气又是伤心的冲他吼完,在他的大手掌之中用力挣扎,想要把他甩出去。
南宫离微微怔然,随之一把就搂过她在怀里轻声道:“你是在吃醋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吃醋。”简直是气急败坏,刚刚还觉得五夫人不淡定,这点事就能气晕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快气死了,就是身体素质太好晕不了罢了。
“洛儿我现在不就在你的身边吗?你还在害怕什么?还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南宫离有些费解的轻声问她,这醋劲吃得也太大了吧?!
西洛微之一怔,随之冷笑,道:“你的心在我的身边吗?”
“要我拿出来给你瞧瞧吗?”南宫离依然认真的问。
“好啊,你拿出来让我瞧啊!”西洛挑衅的道,她才不相信他会不要命的把心拿出来。
南宫离瞧了她一眼,她倔强的小脸上全是不屑,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真心的爱她,也不相信他会全心的待她。
心里无奈的苦笑,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
当然,他也不是现在才知道她的难搞,所以他认了。
伸手就由身上摸出一个袖珍大小的匕首,别瞧这匕首袖珍一点的大小,可一弹出来那利器的长度也足以要人的命了。
“我现在就把心挖出来让你瞧,可好。”他说得认真,手下没有一丝的犹豫,对着胸口就真的刺了下去。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真心,他倒也愿意一试,痛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西洛惊悚,尖叫一声就抓住了匕首的利刃,手心里忽然就传来阵阵的痛楚。
“洛儿……”南宫离脸色惊变。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忽然要抓住匕首的利刃,明明是她要自己这样做的。
西洛的手已经很快的松开了,手心里染上了一抹鲜血,是真的痛。
南宫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忙拿出手帕飞快的给她包上去,把血给止住。
“回去上点药。”南宫离扶着她就要往回再走。
“不用了,还是先去给母亲请安吧。”
“请安的时辰早就过了,也不外乎再晚去一会。”南宫离一边说着一边就硬拽着她又返了回去。
五夫人这时恰好由里面走了出来,她的二个奴婢小心的跟在身边。
乍见西洛与南宫离又回来了五夫人的脚步微微顿足,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作了一福后便一声不响的离去了。
南宫离这时也已经顾及不上五夫人哀怨的眸子了,拽着西洛就先进了房内,让奴婢找出药箱后他便要亲自为西洛包扎好。
刚刚锦儿和晴天是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的,自然晓得她这伤是由何而来。
本来还能担心呢,不过呢,现在瞧着王爷这么的紧张她,想着受点伤也是值了的。
如果能够得到王爷的关爱,怕有不少女人宁愿自己天天受点伤。
西洛微微抿唇,瞧着这个男人细心熟练的为她把手中的伤口处理好,又瞩咐她道:“这手以后不要见水,知道吗?”
“嗯。”西洛无力的轻应了一声。
虽然他表现得很紧张,她的心情也没有多爽,因为脑子里还是会想着,他也在紧张五夫人,在他的心里,也许她们是一样的!
平时瞧着挺聪明的一个人,一旦陷进感情的旋涡就变得又傻又笨,连思维都变得千奇百怪了。
这些烦人的事,实在是不想去想。
猛然就又站了起来往外走,还是要去请安的。
南宫离见她执意要去也只好忙跟着了,这次并没有再敢去碰她受伤了的手,只是问道:“洛儿你发什么脾气啊?”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西洛不以为然的冷哼。
“你想我怎么样?”南宫离直言而问。
“这种事情不是我想你怎么样你就会怎么样的,一切全在于你的心,如果你心里还装着她,就去看她,何必勉强的拼命压抑自己,最后弄得大家都不痛快,何必找不自在。”
“……”
南宫离承认,他的确说不过这个女人。
她总有一套又一套自己的理论,但说来说去,还不是她自己没有信心,不相信他,也不相信她自己。
看似挺好强的一个人,在这种事情上竟然也脆弱得一触就破,旁人或者看不透她,南宫离是谁呀,又岂会瞧不懂这别扭的女人。
几不可闻的苦笑,他轻声说:“的确,我忽视不了秀秀哀怨的眼神,好似我,欠了她的。”
“本以为,我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衣食无忧,一生平安,便是我可以给予她的幸福!如今想来,原来我给了她最大的痛苦。”
西洛不由瞧他,他又说:“连我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何我给予不了她一份爱。”
洛儿忽然就明白了,原来,他从来也没有爱过五夫人,他惟一的爱,只给了自己。
真鄙视这样的自己,变得这么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她应该相信他的。
有些事情洛儿永远不明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说。
在与她相识相爱之前,他的心一直都是一片空白,就算皇上赐予他这样那样的女人,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开怀过,因为那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关于西秀,对于她,更多的是一份责任,与爱无关!
就算是从头再来一次,西秀若是想要回到他的身边让他照顾,他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欠她太多,惟一能够偿还的,便是让她一生幸福,可现在,他却给了她痛苦。
她所想要的幸福,他给予不了。
当初南宫离成亲之时他的母亲都没有机会来参与,如今皇上终于恩准他们可以回府安享晚年了,这媳妇就算是王妃,第一个早安也总是给婆婆上个茶的吧!
大房吴底二房宁氏三房安氏早都聚在了大房的厅堂里坐着了,几个夫人干坐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西洛前来请安,大房这时就不淡定起来了。
手里的茶也已经喝过好几杯了,这时终于忍不住要冷嘲三房几句了。
“我说三妹妹呀,浩瀚王怎么说也是你亲生的儿子,那王妃就是你的儿媳妇,不给我这个正室请安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不放在眼里?我瞧这王妃是在给大家甩脸子呢,怕是在等着大家给她请安呢!”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万没有让母后给皇后请安的道理,大房现在这一番话可谓是狠毒得诛心了。
三房安氏的脸色也就有点不自然了,二房这时也插了一口道:“三妹啊,有句话也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你若是现在就拿捏不住你这个媳妇,以后就只有她拿捏你的份,还有月月,她不早就是王爷的未婚妻了吗?月月现在已经十六岁了,该嫁人了,你既然把月月带了过来就赶紧把这事给办了,就算不是正室,也得是个侧妃是不是?”
这话一出一旁的叶月脸儿微微薄红,的确,她一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做主许给了南宫离为妻了,只待等到她长大成|人便可以嫁给南宫离。
那个时候她们都在边城,南宫离的母亲又是她的亲姨妈,两个人若是成了亲那也是亲上加亲的,她自幼就长得讨人喜爱,性格也好,小时候也是常常跟着南宫离东跑西逛的,南宫离喜欢骑马,她也就会缠着南宫离让他教自己骑马,因为是小表妹南宫离对她还是不错的,也耐着性子教过她。
南宫离喜欢武刀弄剑,她就会在一旁高兴的瞧他舞剑给他鼓掌,两个人当年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段在边城的日子他们都很快乐,虽然当时还不知何为爱,可小小年纪的他们都知道,叶月是南宫离的媳妇,然而事世多变,南宫离在十三岁那年就被宫里的人招了回来。那年她才十一岁。
南宫离这一走就是七八年了,平日里也只会有个信捎回来以报平安,而她这一等也是等了七八年,别的姑娘家十六岁就出嫁了,她都十八了,还待在闺中,这一次跟着回来自然也是为了能够嫁给南宫离,虽然自己的父母舍不得她由边城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可有姨妈在一旁照顾着她,她也兴奋的跟着来了。
早在边城的时候就有听说过浩瀚王娶了王妃,纳了夫人,心里虽然黯然神伤,可还是不能忘记他,特别是年少后的南宫离长得更是天神一般的俊美,还是整个浩瀚王朝的大英雄,关健是,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只要她点个头,这事早晚都得成的,姨妈是不会让她吃亏的。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浩瀚王平日里是几乎不回边城的,除非边城那边又有仗要打了。
姨妈也怕耽误了她的青春,平日里也动过心思让她另嫁旁人,但她却一心执着于浩瀚王,那个浩瀚王朝的英雄,与她青梅竹马,有过共同的快乐时光,这辈子她是无法忘怀的,为了他,即使是等待一生她也是愿意的。
所以,她也有朝安氏表态过,这辈子非南宫离不嫁,就算等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她的这份痴情肯定是令安氏动容的,此生自己的儿若有这般的媳妇,还是自己最疼爱的侄女,她也心满意足了。
但是,这事其实并没有她们所想像中的那样容易搞定。
如今这事忽然就被二房宁氏提了出来,安氏心里也是觉得对不住自己这个侄女的,心下微微叹息,便是看着叶月说:“月月,这事姨妈会去和你表哥谈的,只是,怕要委屈你了。”
叶月闻言立刻跪下来道:“姨妈,月月不委屈。”眸子微微垂下,这样懂事的女子越加的令安氏觉得内疚于她,心里也越加的想要给她个名份。
大房这时又轻哼说:“我瞧这侧妃还空着呢,月月也等了许多年了,就是给个侧妃也不为过。”
那个侧妃已经变成了疯子,在今天大家的心里都已经了然,这些女人也一个个都是人精的,什么事情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八卦到。
“谁为侧妃?”轻盈盈的声音如轻鸿一般传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几许的耐人寻味,神情上也有几分的盈笑,就见西洛与南宫离已经走了过来。
二个人并肩而行,男的瞧起来依然是风华绝代,神情上却是冷冰似傲,高不可攀。
再瞧那女人,此时也正含着风情般的盈笑。
她姿态优雅,一身从容,脸上丝毫没有半分的不悦。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的身上正冒着怒意。
这些人的脑子都是什么做的,才刚刚进门而已,居然一个个的都想着给她的男人塞女人,简直是岂有此理,挑衅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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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给个名分
随着西洛的出现几房夫人也稍微静了一会,西洛盈步而来道:“原本早就想着来给母亲请安的,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让母亲久等了。”
安氏的脸上瞧不出喜怒,只是平静的道:“你是王妃,每日操心的事情很多,不必每日都来请安。”话语一顿,瞧了一眼一旁的叶月又道:“既然王妃已经听见了刚才的事情,我也就为王爷做了这个主,让王爷收了月月,王妃你意下如何?”
对于安氏的这番行为西洛表示无感,她要为自己的侄女做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人家本来就是未婚妻嘛。
何况,在她们的思想观念里,男人的确可以三妻四妾,如果她不答应反倒成了小心眼,妒妇了。
虽然她的确是一个妒妇,容不得自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但这恶名她还真不想背在身上。
西洛盈盈的笑了,笑容变得更温柔,语气也就更亲切,道:“只要爷同意了,我自然也是高兴的。”说罢这话便转而笑盈着瞧着南宫离,却见他嘴角微抽。
装模作样的西洛,假装能容百川的西洛,明知道她是在装是在刻意把这一切难题推给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笑起,但面上却平静得很。
对于叶月,这婚事都是大人给做主的,他们年纪都还尚小,哪里懂得情滋味,十三岁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边城,十三岁的他是不可能对十一岁的叶月产生爱情的,有的不过是一份亲情罢了。
这么多年来叶月一直等着他不肯嫁人他也很无奈,写信的时候他也有和母亲说过让她不要再等,他也不可能把她由边城接过来纳为妾室的,但谁想到有一天皇上会下这样的一个圣旨,他的家人都搬了回来,母亲连叶月也一起带了过来。
这事本想着日后找个机会再和母亲说,哪想到这些个女人这么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事捅了出来,还让西洛刚好听个正着。
微微抿唇,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她的答案,叶月也悄悄的瞧着他,一脸的期盼。
“母亲,我不会再纳妾室的。”南宫离淡淡的开口,他的决定是不容质疑的。
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拒绝的,人家叶月人都来了,就算不能当个侧妃收为夫人也是可以的啊!可他却说不会再纳妾室。
西洛听了嘴角微扬,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好似在说,你们瞧,不是我不准,是爷自己看不上。
叶月的脸色也刷的苍白起来,站着的身形微微有些不稳。
或许是没有想到南宫离会拒绝得这么的干脆,一时之间她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低垂着脑袋暗暗的用手抓住自己的衣角,也许只有这样她才会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来。
期盼了这么多年,竟然迎来他一句不会再纳妾室。
西洛不动声色的把这丫头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罪过,南宫离此生若只要自己一人,得有多少的女子为他心碎啊!
当然,这些人女人可能都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忘记了当初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分享时也曾有的黯然伤神,又或者她们早就麻木了,习以为常了。
大房吴氏二房宁氏以及站在一旁的小辈们都禁了声,都在准备瞧这对母子的笑话呢。
南宫离直接拒绝了,安氏的脸上肯定是挂不住的,谁都知道安氏疼这个侄女疼得紧,这次一路带了过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名份的,现在当场就被拒绝了,这无疑也是给了安氏一巴掌。
安氏的气息果然有些不稳,脸色也白了白,最后稳了稳心神方才一字一句的道:“王爷,月月已经等了你七八年,你这样做让她日后如何做人?你这不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吗?”
南宫离对此有点不置可否,他几时让她等自己七八年了?
一切,不过是他们自己在擅作主张,他早就写信说过让他们不要耽误了月月。
现在被母亲拿这事来质问南宫离心里也觉得很屈的,但这终是母亲,他不好反应太过激烈,只能好言道:“母亲言重了,如果月月愿意,我会帮月月寻一户合适的人家为正室,决不会委屈了她。”
西洛这时也低垂着眼睑,假装这一切与她无关,她才不参与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反正这事是他自己惹出来的,他得收拾,让她出面收拾一准要把安氏给得罪了,这女人是南宫离的母亲,她本来是想好好与她相处的,不想得罪了去,可现在瞧来,只怕安氏的心里也恨上自己了。
做女人难,做封建社会里的女人更难!这一点西洛算是深有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