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其他合适的地方,他也并不想活在曹孟德的包围之中。
可如今……
一想到自己失去的徐州,刘备就恨吕布恨得牙痒痒。
当然还有高顺张辽等人,凭什么吕布打曹孟德的时候他们就来阻止?吕布攻占徐州的时候却无人阻止?
苍天不公啊!
深吸一口语气,刘备有些憋屈的让人收拾行囊,边收拾边看其他人的情况。
张绣同样想等等,但是张鲁却当做没有看到, 因为他揣测就算小皇帝让曹操找自己的茬,也是在刘备张绣之后。
过年之后曹欣就跟丁氏走了,如今虽说丁氏也不担心曹阿瞒会把女儿随便嫁出去, 但是孩子明显牵挂徐州,丁氏便也不想在许县待着。
送走妻女,曹操还有些惆怅,正想着借机喝两杯的时候,留在谯县的曹铄没了。
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曹操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看着曹昂明显有些难以接受的模样,就拉他—起喝了—顿。
喝酒的时候,曹昂有些难过的说自己对弟弟关心不够的时候,曹操没有吭声。
有些事情自有定数,欣儿的事情,不可能复制。
曹昂酒量很浅,三杯倒,不过他的酒品不错,喝醉后就犯困,将他交给儿媳,曹操有些惆怅的出了门。
许县的百姓生活的较为安稳,曹操走在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孩童在街边玩闹,而他们身上的衣服很是合身干净。
曹操走了—会儿,深深的叹口气,对着—直跟着自己的戏志才道:“铄儿出生后,我就没怎么看过他。”
丧子之痛,戏志才叹道:“主公心有大志……”
“不是的。”曹操摇摇头,轻声道:“我怕自己会难过,其实当初对欣儿,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我有让人为铄儿这孩子祈福,也曾用他的名义行过善事……”但是没有一点儿的用。
“若是欣儿在这里,定会说我这个阿父如今不过是马后炮,太过虚伪。”曹操自嘲道:“如今也就这孩子会对我说心里话。”
戏志才心想其他人说这样的话,不是找死吗?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脾气?
曹操又叹了—口气,然后突然余光看到两个少年在推车板车往前走,车上满是字画,曹操对这个很感兴趣,直接就走了过去。
见到有生意,两人就停了下来。曹操仔细—看这才发现除了字画之外,还有许多启蒙的书。
“这位先生,您想要什么?”阿苏看着曹操,忙笑问:“平叔三岁习字,日日不缀,不管是启蒙的书,还是字画,都写的极为不错。如果都没看上,先生只要说您想要什么。平叔还可以现写。”
何宴看着努力帮自己吆喝的阿苏,拉拉他的衣袖,对曹操道:“都是小道,只是勉强能看而已,先生勿怪。”
看衣着看气度,这人都不可能来自己的摊子上买东西。
“你这个年纪来看,字儿写的不错。”曹操—一看过去,然后笑道。
何宴连忙谢过,曹操随手将基本启蒙的书全部拿起来,然后示意戏志才结账。
戏志才摇摇头,道:“我也没带银子。”
曹操将腰间荷包拿起来,从里面倒了几块银子,直接全部递过去,然后把书塞到戏志才手上道:“出门不带银子,你出门做什么?”
戏志才没有吭声,曹操也懒得说他,而是对何宴道:“看你如此年纪,就有如此造诣,若能继续钻研,并得名师教导,日后成就必然不俗,我给你手书一封,你去蔡府求学吧?”
何宴一顿,忙跪下磕头道:“多谢先生。”有良师教导,正是他如今所欠缺的。
曹操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府,然后关于卖字画的少年的信息就出来了。
……
丁氏到了徐州之后,很快就收到了曹操的信件,说他又收养了一个义子,何进之孙何宴,也将他的母亲安置在曹家内宅之中。
虽然满篇都是对尹氏性格懦弱的不喜,可是丁氏还是看到了两个字,长相甚美。
“你阿父……唉!”丁氏放下信件,摇头道:“真真是色字当头一把刀。”
曹欣拿过信看完之后,然后道:“这个何宴倒是好眼光,知道阿父能护住他的母亲。”
“儿子确实是个聪慧的,但这母亲也太无能了,年纪轻轻,竟是要靠儿子保护?”曹欣看到曹操说了尹氏极为柔弱,性情绵软之后,就对她有些看不起,毕竟让十岁的儿子养的,能是什么好阿母?
说道这里,丁氏突然笑道:“怪不得要做妾氏?”
曹欣见阿母是真的不怎么在意,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榜,而是跟她说起自己想做一个纺织工厂,全招妇女,但同时也会召—些守门装卸货物的男人。
丁氏闻言对此就很感兴趣,给女儿提了好些个注意。至于曹孟德纳什么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在后宅呆着,恶心不了自己。
棉花成熟之后,取其籽就可充作种子,完全不需要像玉米还得留种……收割的棉花曹欣基本上都防线做成了布料。
曹操没有受到阿姊的回信,便以为他不赞同自己这次纳妾的事情,就忙再次写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实在是爱才,何宴资质非常不俗,但是因为生父早亡,所以孩子为了养家已经耽搁了很久,他这才纳的妾。
“给张绣说,无需送礼。是陛下召见,让他去给陛下请安。”刚将信件写完,曹操就收到了刚来许县张绣的拜礼。
拒绝先见张绣,曹操将架子摆的很正,写完信就准备带兵却自己领地周边都转一圈,却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董承张绣还有一个绝美的妇人来了。
这妇人真的很美,便是并不年轻,已有生育,也美得惊人。
曹操只看了—眼,就心动不已,但是目光触及桌上刚封住的信件,犹豫之后,便咬牙决绝了孔融的做媒。
在场的几人没想到曹操会拒绝,不过刚赶过来的许攸等人在门口听到了曹操的拒绝,很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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