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资料确实称得上干净,仔细推敲的话,也就是孤儿出生又无富裕家庭领养的祁妙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不过去,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嫁给莫展鹏之后慢慢学的。
“祁妙竺有什么问题吗?”他看着莫莉的眼神带着探究。
莫莉却不为所动,甚至挺无辜地说:“能有什么问题呀?我就是好奇看看。”
她撒谎从来都懒得找理由,就像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就是骗你,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样?”
可他又舍不得责怪她逼问她,只好叹了口气,还颇带了些受伤的语气说:“宝贝,我已经不是莫家的女婿了,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跟我分享吗?”
莫莉却咯咯直笑,“哎哟你叫宝贝好肉麻哟。”
时熠华只觉得一颗火热的心碎得噼里啪啦的,牢牢搂着她默默跳下桌子,坐到了椅子上。
像是感受到他的受伤,莫莉有些于心不忍,软趴趴的,将全身重量都交付于他,红唇在他耳边轻启。
“时熠华,我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学不会分享,只知道是我的,就算是抢,就算违背道德律法,我也要抢过来,就算坏,也只能坏在我手里。所以,你别负我,千万别负我。”
她在耳旁吐气如兰,红唇一张一翕拂过耳边宛若轻羽,声音柔媚缥缈宛如鬼魅,他却听得心里酸疼不已。
他自然不会负她,即便没有所谓的标记,他想,他此生都走不出她的情爱陷阱,并且甘之如饴。
罢了,她想做什么就做吧,大不了他盯着点,免得她玩过火了伤了她自己。
莫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拧了毛巾细细为她擦去了满身放纵过后暧昧的痕迹,躺她身边却毫无睡意,冲了个澡披着睡袍倒了杯酒回到书房,看也没看时间就给蔺书墨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蔺书墨气喘吁吁又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我说你俩是不是我上辈子欠的债,找人都不看时间的?看看现在几点啊,几点!?”
同为男人,时熠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对方的气喘可不是什么跑步啊运动啊,他默默地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嘴上却诚恳地道歉,“舅舅,抱歉,是我打扰了,我妈今年拍了一两明前的十八棵,舍不得喝,回头给您送过去。”
蔺书墨这才被安抚了,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时熠华修长的手捻弄着祁妙竺那张资料的边角,“我找人查了下莫家的人,莫莉看到祁妙竺的资料了,她的反应有点……奇怪,我有点不太放心,想请您帮忙看看。”
蔺书墨闻言正色道:“她看到了什么?你发给我。”
话锋一转,又咬牙切齿道:“莫莉身子刚好,你小子给我悠着点。”
那可悠不住。
时熠华可不想跟一个长辈聊自己的床事,不过他心念一动,想起莫莉提起的男人生孩子的事,便问了蔺书墨。
听到蔺书墨哈哈大笑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脸黑得跟炭似的。
“回头我给你去找找,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也不一定啊。找到我一定满足你。你考虑得没错,那孩子受过伤,要是怀孕对她伤害也不小。不如你就代劳了吧。”
若非对方是个长辈,时熠华早就挂电话了!
末了,蔺书墨意有所指地敲打:“世俗规则对我们不重要,不过你们好歹活在世俗中,该有的规矩不能没有。”
时熠华有点心酸,“舅舅,莫莉她好像不太想嫁给我。”
蔺书墨一噎,想了想觉得自家那行事随心所欲的外甥女好像还真做得出来,“这个,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就这样啊,记得把东西发我。对了,十八棵,记得。”
匆匆挂了电话,蔺书墨默默叹息,这孩子竟然信了自家外甥女的随口胡诌,堂堂大男人竟然去考虑怀孕的事,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傻,不过,这一下,蔺书墨对他心软了那么一丝丝,一个大男人肯接受这么荒唐的思想愿意代替女人生孩子,怎么说都是心疼女人的表现吧。
这么想着,蔺书墨又觉得时熠华这小子也还行。
“哪里去?”
蔺书墨突然冷喝出声,漆黑的房间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往窗户边攒,被敏锐的蔺书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那道身影一僵,干脆不动,原地装死。
灯光突然大亮,僵直不动的身影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却见一道高大劲瘦的赤裸躯体站在面前,那尺寸相当可观的大鸟慵懒地蛰伏着。
“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得了一次,你以为还有第二次?”第一次是他不慎,第二次再被她跑就是他蠢!
那身影干脆站了起来,明亮的灯光下,这才看出那竟是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t恤、长裤、短发,轮廓清晰精致,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利落,乍一见,这张脸过分精致甚至带了几分凌厉,若不是发红的眼角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春意,这张脸怕会被认为是个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然而,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蔺书墨背在身后的手提起一条黑色的胸罩,一只手毫不客气地点在她胸前透过t恤薄薄的料子凸起的点上,嗤笑道:“不是抵死不从?这么害羞,你怎么做的这行?怎么敢穿成这样就出去?”
女人被他点在乳尖,敏感地一激灵,像兔子一样往后蹦了一大步,埋着头说:“我不是出来卖的。”
蔺书墨上前一步,勾起她精致的下巴,那双深邃泛红的眼里泛起倔强委屈的泪花,泪光点点竟闪得他莫名心软了一瞬。
“不是卖的……那就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突然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说完一把从懵逼的蔺书墨手里拽过自己的内衣,无比帅气地往肩上一甩,就在光溜溜的蔺书墨面前长腿迈开大步从正门扬长而去。
等到门落锁的声音响起,蔺书墨突然爆了声粗口,踹翻了身侧的椅子。
这时手机响起,时熠华发了张照片过来。
他反复看了时熠华发过来的祁妙竺的资料,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只好给时熠华发了个消息。
“我需要些时间,有消息了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