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都出来看戏了!”葵武吆喝着,梆的敲在锣上,隔街都能听到。
葵武也不说旁的,就这么吆喝,有问什么戏的,葵武便说等到地方就知道了。
等到了李家,那可真是热闹,把李家门前围的水泄不通,隔街都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的甚至差点因为位置好坏打起来。
葵武一脚踹开李长服家大门,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嚷:“李家的人出来迎接你们的秀才公!”
李家人听见外头的动静跑了出来,就连李长服被捆着。出去好好的一个人,回来却面目全非。
“长服,娘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李母心疼的嚎了起来。“你是谁,要干什么?我儿可是未来的秀才公,你竟敢打我儿,我要报官把你抓起来。我儿遭的罪,我要你百倍还回!”
葵武猛地用力,把李长服掼进李家人怀里。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人还你们李家。”
“问爷名字,爷告诉你们,葵武是也。”
李家人倒抽口冷气,他们和葵武平日没关系,自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听说过其煞名。
葵武毫不在意李家人的态度,继续道:“现在我是青家青禾的郎君,今天乃是我陪夫郎回门的日子,你们李家这个秀才公在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情况下还是去了青家。身份嘛,以青家这个小娘子的未婚夫名义去的。”
葵武指着混在人群中的青萍,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她。青萍只觉得脸上火辣,比李长服这个被扇了耳光的还耻辱,不得不掏出帕子遮脸。
“我且问你们家秀才公果然不愧是读书人,这家教都和别人家不一样。人家没成亲的都知道避嫌,你们读书人家到底和我们大老粗不一样,不在乎这个。”
虽说雍启朝民风开放,对小娘子没那么拘束,也可抛头露面的出来做生意玩耍,甚至和定亲的郎君走走逛逛。但和未婚夫在一起这事总归是背人的,并不好放到明面上说,否则多少还是于名声有碍,好说不好听。
人群中很快有人哄笑出声,言语也变得不那么上流。
葵武接着道:“这也就算了,毕竟都是定亲的少年少女,难免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能理解。”
他不这么说还好,越这么说越引人想歪。有的思想龌龊之人甚至不免想到是不是李长服对这小娘子做了什么,被人家回门的双婿撞见,绑了人过来讨说法。
显然李家也想到了,儿子是读书人,名声可不能抹黑,流言蜚语也禁不起。
她也顾不得对面的人是赫赫有名的煞神,急忙喝斥,“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儿子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般抹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