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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没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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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小镇没有京师那般繁华,人烟也相对稀少,镇上有一间红月酒馆,不止是小镇里最热闹的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是这片荒芜之地最美好的风景。

酒馆老板是一个姓洪的姑娘,长得英气好看,风姿绰约,大约三十出头,皮肤白皙水嫩,一双奶子浑圆饱满,喜欢穿一身红色衣裳,并且最爱低胸装,洪老板在柜台上算账写单的时候,奶子抵在桌面上,挤出幽深的乳沟,酒馆的男客人都使劲往洪老板那里瞧,这也是为什么这家酒馆生意最好。

洪姑娘虽说是做老板的,但那双手却细嫩好看,不过右手手背有道丑陋的伤疤,葱白的手指噼里啪啦地拨弄算盘,算到一个数目,拿起笔记下。

“洪老板,结账。”一个年轻小伙凑到柜台前,眼睛一直盯着酒馆老板的胸脯。

洪姑娘习惯了这些视线,不过这些男人也只是看看,没人敢动她,因为传言曹将军最喜欢从这里买酒,也有人说将军是洪姑娘是将军的相好之一。

洪姑娘把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这位公子昨儿也来过,看着面生,你来这么偏远的镇子做什么?”

年轻小伙生得面目俊朗,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眼珠子转了转,露出笑容,透出一股狡黠的气质,“这么说,洪老板昨天一直有留意我?”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走到洪老板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小伙子:“三个红女酒,两碟花生,四十文。”

年轻小伙心里翻了个白眼,一个酒馆伙计罢了,真以为自己是洪老板姘头吗?他掏出五十文放到柜台上,“多出来的送给洪老板,我下次再来。还有,我们以前见过的,洪老板一直在我心里占着位置呢。”

洪姑娘收了钱,笑颜如花,“油嘴滑舌。”

她笑的时候身体颤动,前面松散的衣襟因为她的动作晃动,年轻小伙隐约看到了粉色乳晕,洪姑娘连肚兜或抹胸都没穿,那衣着比青楼女子还要暴露,他口舌干燥地张了张嘴。

“咳。”酒馆的伙计重重咳嗽了一声,“老板,后面厨房有人叫你,我帮你收钱吧。”

洪姑娘离开了柜台,年轻小伙遗憾地叹了一声,和那满脸胡子的伙计充满敌意地对视一眼,也不做停留,走出了酒馆。

现在是傍晚时分,小伙子走向边境的营地,他没有从正面的入口进去,而是轻手轻脚逛到较偏的外围,靠在树后,心里默数时间。

过了一盏茶时间,岗位上的守卫跑到一边小解去了。趁这短暂的松懈,小伙子脚尖一点,运用轻功轻松越过,他恢复平常走路的步调,走到自己的帐篷,看到周副将叉着手等在门口。

“校尉,将军找你。”

“……”小伙子心里叻登一下,“将军找我做什么?”

周副将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他也算是看着将军的几个孩子长大的,就这个排行第二的最让人头痛,“将军为什么找你,我想你自己最清楚。”

“……”小伙子——曹将军的二儿子,曹德辉,耸拉着脸跟着周副将走到父亲的帐篷。

帐篷里的家具东西简单朴实,曹镇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看到最后,他眉头皱起,刚好周副将和曹德辉进来,他放下信纸,抬眼看向二儿子:“来了?”

周副将站到一边,曹德辉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就低着头站在原地等候发落,乍看之下乖巧极了。

“你不说吗?”曹镇平静地问道。

曹德辉抬头瞅了父亲一眼,忐忑道:“说……说什么?”

曹镇气笑了,“校尉,你是怎么从这么多守卫的眼皮底子下,连续两天偷溜出去喝酒的?”

营里守卫森严,曹镇发觉后也是愕然了许久,他也想不明白二儿子是用了什么法子。

“擅自出入军营是大罪,周副将,你说该怎么处置?”

周副将声如洪钟:“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注)

曹德辉吓得脸色发白,他知道这种状况下求饶只会有更会坏的后果,他跪了下来,“属下知罪!”

曹镇当然不会斩杀自己的孩子,他抬头瞪了一下周副将,似乎责备他怎么说了那么重的话。周副将眼观鼻口观心,他是曹老将军的旧部,以前曹镇也是军营里的刺头,比起曹德辉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曹老将军去世,曹镇以前的坏毛病都改得七七八八了。

周副将从曹德辉身上看到曹镇过去的影子,忍不住生了逗弄之心,“不过,二公子发现了我们军里的纰漏,要是他能如实禀报,只需杖刑二十便可。”

曹德辉抬头看了看父亲和周副将,咽了咽口水,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他在军营观察一个月有余,跟不同的守卫接触,了解他们的换班的时间和人员调动,其中一个叫小郑的,有尿频的毛病,平日站岗还好,不过当他调动到人员最少、站岗时间最长的西北方位,小郑会离岗小解。昨天是第一次成功偷溜出去,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发现了。

曹德辉说完,苦着脸,他精疲力竭一个月的成果,都没有了,他还跟洪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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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天还要去她酒馆呢。

曹镇和周副将对视一眼,这孩子,有这样的心思和能耐,却没用在正途上,曹镇轻咳一声:“那个叫小郑的士兵擅离职守,他也跟你一样,杖刑二十,而后把他调到火头军。还有,突厥的使者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入境,经过这里再前往京师,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再搞什么小动作。”

命令传达,还在岗位上的士兵小郑被人拉走,他一脸莫名,转头问拉着他的同僚,“发生什么事?怎么了?”

同僚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把他押到军营正中的空地,周围围了不少人,他看到将军的儿子也在,正趴在一张长椅上,旁边放着另一张空着的长椅。

“等等,这是、这是杖刑用的吧,俺犯什么了啊!”小郑崩溃道。

曹镇和周副将走了过来,“曹校尉,郑士兵,擅离职守,杖刑二十。”

小郑噤声,被押到长椅上,扭头想看看二公子,二公子立刻心虚地转移视线。

众目睽睽之下,二十杖刑打完,两人被拖回各自的帐篷养伤。

用完刑,周副将有点担心:“二公子会不会自尊心受损?”

那可是将军的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受罚,面子可能挂不住。

曹镇瞥他一眼,“想多了,你难道忘了?德辉十岁左右和德英一道随军,他已经骗过守卫,自己跑到月红酒馆调戏老板娘了,还说要把人娶回家呢。”

周副将也想起来了,忍笑道:“记得,抓回来后,大公子有板有眼地教训二公子,二公子还反驳说,洪老板酒香奶大,合当娶之。”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小郑曾经站岗的位置,周副将抬头把四周的情况看了看,疑惑道:“不对啊,就算士兵离岗小解,我们安排的人员密度,还有了望台的人也该觉察到有人进出……”

曹镇眉头皱起,半晌,心道刚才杖刑二十还是打轻了:“这处靠近树林,安排的人没其他地方那么周密,还有,后面的插旗和帐篷,刚好挡住了了望台上的人的视线。”

人员安排是周副将的职责,他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刚要请罪,曹镇抬手制止了他:“行了,不整这些虚的,这么久了我也没察觉。”

周副将把下属叫来,吩咐了一番,把漏洞补上后,他回到曹镇身边,纠结地赞叹道:“二公子好眼力。”

“小聪明而已,就是没用在正途上。”曹镇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帐篷,“周副将,我收到密探的新消息了。”

周副将嘟囔着“说是小聪明那你语气怎么那么骄傲”,听到密探两字,他神色一肃,“什么消息?难道是……”

两人进了帐篷,曹镇把刚才看过的信纸递给周副将,周副将迅速看完,末了他抬头:“将军,就算你查到了那个图腾的来历,我们和突厥已经签订了百年不战的条约……”

曹镇一哂,“我知道,你以为我现在就要举兵打过去吗?”

“难道不是吗?”周副将憨直的脸满是担忧之色。

“……周义,你也想受杖刑是吧?”

周副将总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把信纸放回桌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曹镇沉吟片刻,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你先回去吧。”

“将军,听属下一句,切勿冲动。”

“行了行了,滚吧。”曹镇挥了挥手,把周副将赶了出去。

曹德辉在床上躺了三天就下地了,惨痛地发现军营的巡逻队森严了许多,他还被营里的军师拉去研究防护排兵,整天都面对一群大老爷们,真是叫苦不迭。

这天,他跑到火头军,在厨房里看到烧菜的小郑,贱兮兮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小郑一愣,愤怒地拿着大勺追出来了,周围的人拦都拦不住。

“哎,兄弟,兄弟,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啊。”曹德辉左闪右躲,小郑的大勺连他衣角也没挨到。

“二公子,俺得罪你了嘛?你自己出去快活还累得俺受仗刑!”小郑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骂道。枉他之前还认为曹将军的二公子那么平易近人,那么好说话,跟军营里的人称兄道弟,没想到一肚子坏水!

“别,我不是什么二公子,我就一个校尉。”曹德辉走过去勾住小郑的肩膀,“我也跟你一样受了杖刑,咱们难兄难弟,成么?”

小郑虽然生气,但他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长时间站岗,擅自离岗也的确犯了军法,被调到火头军也是从轻发落、因祸得福了,他挣开曹德辉的手:“二公子,谁跟你兄弟了,俺没时间跟你唠叨,还有菜要烧呢。”

曹德辉一贯没脸没皮,追上去又勾人肩膀,“别啊,你知道我偷溜出去干嘛了吗?我去红月酒馆了,那个洪老板啊,奶子又白又大……”

小郑停住脚步,听到女人,两眼放光:“真的?俺也听说过,可惜不能出军营……”

两人笑容猥琐地讨论,不知不觉走到火头军的外边,这里是补给的接收处,外面送来的东西都要检查一番,士兵的数量比其他地方多一倍,曹德辉不经意瞥到一道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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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他露出讶异的神色,放开小郑,走过去:“哎,伙计,你来做什么?”

满脸胡子的酒馆伙计抬头,冷声道:“送酒。”

旁边检查酒瓶的士兵解释道:“是洪老板给曹……给我们送的酒。”

士兵发现问话的人是二公子,意识到在儿子面前说父亲的风流韵事不太好,临时改口了。

“啊?但将军他不是……”曹德辉一脸困惑,酒馆伙计懒得搭理他,放下酒就转身走了。

曹德辉看着人走远,转头问旁边的士兵:“他天天来送酒吗?”

士兵促狭地笑笑:“只有将军在营里的时候才会送。”

“……我爹,不是,将军他从红月酒馆订了酒吗?”

另一个士兵笑得暧昧:“哪里哟,将军从来没订过酒,是洪老板主动送过来的。”

曹德辉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旁边的小郑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行嘛,曹校尉,不要灰心,回去吧,俺可以给你的饭加多块肉。”

曹德辉郁闷得不行,又不好直接问父亲,于是迂回地找上了周副将。虽说之前十岁左右也来军营待过,但那时年纪小,待的时间也不长,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周副将名叫周义,年近五十,以前跟过曹老将军,算是看着曹镇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军功累累的将军,听明曹德辉的来意后,他诧异道:“你小子,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好奇啊,周伯伯,你给我说说呗。”

周副将摸了摸下巴,“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

当年曹老将军还在的时候,时不时会去红月酒馆喝酒。在一个平常的下午,曹老将军在酒馆小坐,突厥人突然就杀进来了。红月酒馆的老板,也就是洪姑娘的父亲,被突厥人所杀,曹老将军负伤逃出,指挥作战,可是突厥人来势冲冲,长驱直入,好像预知了这里的地形以及人员分布,把大庆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最后……曹老将军在城墙被乱箭所杀,他死后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好似随时能上前杀敌。

“你爹……将军他赶到战场,把小镇从突厥人手里夺回后,在酒馆的地窖里找到瘦得不成人形的洪姑娘。应该是她父母趁乱把她藏下去的,幸运地躲过了一劫。整整三个月,这姑娘靠里面贮存的食物和酒水存活,将军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昏迷不醒了。”

洪姑娘被救的时候十岁,曹镇十七岁。

“然后……这姑娘死心眼吧,长大后重新把酒馆开了,也不嫁人,净晓得给我们将军送酒。”周副将唏嘘道。

曹德辉听完,沉默了许久,他突然明白了爹为什么从来不会在军营喝酒,因为爷爷就是因此而死。他也意识到自己对洪姑娘的感情是何等轻佻。

他霍然转身往外走,周副将吓了一跳:“你去哪?”

“我去做今天的功课了。”曹德辉挥挥手,父亲每天都给他布置了操练的功课,但他每次都不情不愿,听了洪姑娘的事之后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混了。

周副将把这件事告诉了曹镇,说二公子要奋发了,曹镇听完后嗤笑一声,“就他?那小子,我知道他性子,你等着吧。”

过了一周,奋发的曹德辉果真松懈下来,他跑到补给处,候着送酒的伙计出现。等到人来了,他把人抓住,递了一封信:“兄弟,帮个忙,把这个转交给你老板呗,既然将军无意,可以考虑一下其他人的嘛。”

酒馆伙计气得都要喷火了:“老板就算嫁不到人也不会找上你!”

“我哪里不好了?年轻英俊有产业,难不成洪老板看得上你?”

酒馆伙计噎了一下,曹德辉趁机把信塞到他怀里,“一定要转交啊,谢了啊兄弟!”

酒馆伙计忍住了把信丢掉的冲动,愤然离开了。回到酒馆,他看到洪老板在柜台算账,没好气地把信丢了过去。

“这是什么呀,给我的?”洪姑娘拿起来,问道。

“一个登徒子给你的,最好看都不要看,烧了最好。”

洪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荣二,那你还拿给我做什么?”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叫做荣二的伙计皱眉看着洪老板大敞的衣襟,但眼里没有任何欲望。

“你管我做什么,后面找你帮忙呢,去吧。”洪姑娘瞥他一眼,拆开信来。

荣二跑去后厨跑腿了。

回到前面给客人送酒菜的时候,他看到老板还在看信,而且脸颊微红,嘴角翘起。荣二忍不住走过去问话:“怎么样?”

洪老板把信收好,笑意不减:“什么怎么样?你管得真宽。”

“老板,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人愿意接手就不错了。”荣二劝道。

洪老板的脸瞬间拉下来,拿起算盘就要砸他,荣二赶紧溜了。

不过到了第二天他去送酒的时候,洪老板把回信递了给他,“这是给二公子的回信。”

荣二拿着信封,莫名道:“二公子?哪个二公子?”

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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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曹将军的儿子,曹德辉啊,你不知道?”

荣二愕然,那登徒子由头到尾都没透露过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居然是将军的儿子!

可是,老板不是心仪曹将军吗?那登徒子是将军的儿子……怎么这么混乱啊。

“快去吧,别傻站在这,占地方。”

荣二到达补给处的时候,看到登徒子已经站在入口处等着了。他心情复杂地把信递出去,“二公子,我们老板给你的信。”

曹德辉一脸惊喜地接过,“兄弟,谢了啊!”

一旁的士兵打趣道:“校尉,外来物资要经过我们检查的,来来,让我过目。”

曹德辉笑骂道:“去你的!”

然而他一回头,就看到父亲和周伯伯往这边走来。想躲都来不及了,曹德辉尴尬地跟他们行礼,荣二见没自己的事,转身打算走,曹镇叫住他:“且慢,你是红月酒馆的人吧?我也要去红月酒馆,一道走吧。”

荣二没辙,只能和曹镇一起走了。

周副将则领着曹德辉往回走,他看二公子心不在焉的样子,痛心疾首道:“二公子,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只顾着往补给处跑,你前几天明明还……”

曹德辉左耳进右耳出,他在信里面,完全没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只是署名为一个多付了十文钱的客人,因为他怕洪老板一看到他是曹将军的儿子就拒绝。不过那酒馆伙计,一开口就叫他二公子,他哪里泄露了?莫不是补给处的人多嘴?还是托人打听了?

走去红月酒馆路上,曹镇问话:“兄台如何称呼?我看你面生,在红月酒馆做了多久了?”

“我叫荣二,家里亲戚靠不住,于是自己跑出来谋生,老板好心收留我,我在酒馆待了快半年了。”

“跑这么远?你不觉得这里偏僻吗?”

荣二哂笑:“将军,我在这里吃喝拉撒,在别的地方也是吃喝拉撒,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闲聊着走到红月酒馆,洪姑娘看到来人,整个人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双颊到胸口都变得绯红,她惊喜道:“将军,你、你怎么来了。”

曹镇走近,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洪姑娘走过来拉住曹镇,朝荣二嚷嚷让他赶紧准备一张桌子。

酒馆没有包厢,荣二一边收拾角落的位置一边用余光看老板毫不矜持的样子,都要贴到曹将军身上了。他叹了口气,让他们落座。

洪姑娘和曹镇面对面坐着,洪姑娘伸手把头发撩到而后,脸上带着羞意,“将军近来可好?”

曹镇视线落到洪姑娘手背上的伤疤,那是当初突厥人入侵伤到的,洪姑娘不自在地把手臂往后挪,她不想让曹镇盯着这道丑陋的疤痕。小臂不小心把杯子碰落桌面,前来上小菜的荣二眼疾手快地抓住,放回桌面,“老板,你小心点。”

杯子里面的酒水一滴也没洒出来。

“我还可以,你呢?酒馆生意好吗?”曹镇回道,伸手握住酒杯,手指摩挲杯身。

“酒馆还是老样子,我也是老样子。”洪姑娘两条小臂交叉着搭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倾,双峰凸出,乳晕露出些许,乳头堪堪卡在衣襟边缘。

“咳咳。”前来上小菜的荣二把碟子放到洪老板前面,洪老板不得不缩回身子,埋怨地瞪了眼不识时务的伙计。

荣二走开后,曹镇道:“洪姑娘,我一直期盼你能寻到你的良人。”

洪姑娘哑然,初见曹镇时的开心劲没有了,她垂下眼,“良人……早就寻到了的。”

“洪月,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开酒馆不容易,我不在乎你借用我的名声来避免纷扰。可是假做不了真,你也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洪姑娘抿了抿唇,神色黯淡,“……我晓得的。”

曹镇坐了一阵就离开了,荣二上前收拾桌面的上的东西,他看到酒杯是满的,曹镇一口也没喝。

荣二皱眉,转眼看到老板低落的样子,“老板,将军根本就看不上你。”

“闭嘴。”

“你和那个二公子……”

“荣二,你管得太宽了。”洪姑娘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当晚,酒馆打烊,店里收拾好后,洪姑娘在自己房里,对着铜镜发呆。

她伸手抚上镜子里的自己,面容姣好,但她已经不年轻了。视线落到右手手背的伤疤上,真是丑陋啊,难怪将军看不上眼……

她已经等太久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曹德辉的笑脸。

洪姑娘的眼睛颤了颤,或许,她可以——

楼下突然传来吵杂声,大门被大力拍击。

“谁啊?”荣二从自己房里出来,其余两个伙计和数位留宿二楼的客人也出了房间,他们陆续走到一楼。

门外传来洪亮的男声:“洪老板,我是周副将,有要紧事找你!”

“什么事非要大晚上找人……”荣二嘀咕着,旁边的两个伙计有点怕,不敢上前,“荣二,你去开门吧,我们去叫老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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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洪姑娘已经下了楼,她脸色煞白,“怎么回事?”

外面的周副将大概等得不耐烦,一脚把门踹开了,外面的武装整齐的士兵鱼贯而入,把他们围在中间。

周副将上前,“洪老板,我奉命来捉拿窝藏在红月酒馆的朝廷命犯。”

洪姑娘瞪大眼,花容失色,嘴唇发颤:“你说什么?”

周副将没有多余的话,他转头看向店里那个满脸胡子的荣二:“徐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军营。

将军的帐篷还亮着烛火,曹镇坐在椅子上,看向站在帐篷中间的二儿子,“明白了吗?校尉,此事成败就看你了。”

曹德辉脸色微白,躬身道:“……属下领命。”

办完事的周副将进了帐篷,“将军,徐东平已经收押,红月酒馆也被我们的人看守住了,请你下达命令。”

“徐东平明天再审,接下来的事全权交给曹校尉,今晚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曹德辉走了,周副将看他面色郁郁,忍不住留下来对曹镇道:“将军,你也太狠心了吧?让二公子办这事……”

虽说他老是看不惯二公子混不吝的样子,但那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怪不落忍的。

“周义,你要是只会说废话就给我滚。”曹镇揉了揉眉心,他想说当年他挑起担子也不过十七的年纪,怎么到了德辉就是狠心了?要不是看在周义是臭老头子的旧部份上,他早把这个不会看气氛、口不择言的人撵出去了。

周副将静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所以,你这么多年对洪姑娘,真没动过心思吗?”

在曹镇拿东西扔他前,周副将麻利地溜出了帐篷。

----小剧场分割线------

十七岁的曹镇赶到边境,看到曹老将军的尸体,很有骨气的没哭,然后提议烧了吧。

舍不得烧老将军的旧部们:??!!我们存着就是为了让你带个全尸回家埋葬了啊?!

曹镇:麻烦。而且已经臭了啊,老头子又不会在意,他儿子也不在意,你们磨叽什么?快点,忙着砍突厥人呢。

旧部们:……(这是老将军的独苗苗,不能揍,不能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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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周副将的话出自《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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