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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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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什么孽哟,下这么重手……”柳氏一边看一边不停念叨,她心疼极了:“儿子,疼吗?”

曹德正躺在床上,脖子肿了起来,刚刚上过药,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母亲不要担心。

“这还不疼啊?你看看你,眼睛都肿起来了,哭了吧?”柳氏伸手抹了抹儿子的眼角,埋怨道:“跟你哥练手也不是这样练的吧,脖子是要命的地方啊,他下手不知轻重么?”

柳氏忧心忡忡,但她拿曹德英没办法,那是将军的嫡子,虽说自家儿子一向最得将军宠爱,但到现在将军都不来探望一下,看来指望他做主是不可能了。

曹德正闭上眼,表示自己不愿多谈。

柳氏没辙,只好起身,转眼看到站在一旁的异族儿媳,“你要照看好他,知道吗?”

苏维点点头,他不擅长应付婆婆,局促地答应道:“晓得了。”

柳氏皱眉,她心里还是不满意这个男儿媳的,看着不会来事,哪里会照顾好儿子?于是转身对后面的秋红道:“秋红,吃的方面要多注意,你留意厨房……”

曹德正睁眼,伸手抓过苏维的手,把人拉近床边,苏维淡色的眼睫毛颤了颤,悄悄抿起嘴。

柳氏自然留意到儿子的动作,她瞪了眼苏维,没法子,只好拉着秋红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小夫妻两人,苏维坐在床边,“德正,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曹德正拍了拍床边,示意苏维躺上来,苏维脱了鞋子上床,侧着身子躺在夫君旁边。曹德正拉过苏维的手,十指相扣,放到胸口上,“娘子……这里疼。”

“你这里又没有伤。”话虽如此,苏维还是揉了揉曹德正的胸口。

曹德正闭上眼,呼吸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

昨天,大哥扑过来拼命拉着父亲的手,朝父亲喊了一句:“父亲!你要杀了三弟吗!”

父亲骤然松手,大哥趁机把他从父亲底下拉开。

曹德正一边咳嗽一边看着父亲不可置信的神情,心里竟然有股阴暗的畅快感。

父亲避开他的视线,狼狈地退开,快步离开了密室。

大哥把他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念:“你疯了?明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曹德正双手抱着大哥的肩膀,眼泪落到大哥的脖子上,大哥一僵,随后叹息一声,说不下去了。

他就是知道爹会有什么反应才说的。

失望吗?爹。

是你先开始的。

南风馆。

皇帝戴了人皮面具,以玉公子的身份示人,斜坐在软塌上。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坐他旁边,给他倒茶。

“慕容大人今天这么早?”皇帝打了个哈欠,似乎睡不好。

慕容忠良放下茶壶,风雅一笑,“与其说来这里猎艳,不如说是来避难的。”

皇帝觉得慕容忠良的说辞有趣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避什么难?难不成有人追杀你?”

“我还不确定,不过这种事,总是有备无患来的好。”

“嗯?那倒有意思了,说来听听。”

“比如说……曹将军知道我上了他的儿子。”

皇帝挑眉,慕容忠良和曹将军儿子的交集,该是在玉宴里吧,当时他留意过,将军的两个儿子玩得很欢,“你说玉宴?那里的人多了去了,他就算知道,哪里杀得过来?”

慕容忠良摇摇头,“不止,玉宴之后,我还和将军的儿子勾搭上了。”

皇帝一顿,对淡定喝茶的慕容忠良另眼相看了。在玉宴里,各人身份有所隐瞒,但离开玉宴后,双方都知道彼此什么身份,慕容忠良还敢对将军的儿子下手……

所以,慕容忠良看中他身边有暗卫守护才跑过来的?或者,自己才是那个发请帖的人,叫将军看清楚冤有头债有主?

皇帝嘴角勾起,笑了,“好大胆子,算计到朕头上来了。”

慕容忠良觉察到皇帝并没有生气,伸手握住皇帝的手,在那光滑的手背上摩挲,调情道:“岂敢,这不是想念玉公子了嘛。”

慕容忠良的手顺着皇帝的手背摸到小臂,皇帝没阻止,在这里他是暗妓,而且慕容忠良是一个不错的客人。

气氛逐渐升温时,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玉公子,曹将军求见。”

曹镇是南风馆的最受欢迎的客人,特别是暗妓中,每次一出现,多的人想伺候,所以老鸨听到曹镇的要求,直接上来问了。

皇帝看了慕容忠良一眼,刚好,这几天他心情烦闷,也算是找乐子了:“让他过来。”

很快,一脸寒气的曹镇进了房间。

房间里,慕容忠良和皇帝面对面坐在桌子边,中间留了一个位置。

曹镇走过去坐下,今天一早他去慕容府找人,管家说他老爷一早就出门了,去了南风馆。

“将军,看你脸色不佳,昨晚睡不好么?”慕容忠良端起茶壶给曹镇斟茶,皇帝垂眼看着杯里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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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慕容,你知道我的两个儿子去了玉宴。”

昨天慕容忠良有意打断黄尚书的话,表明他知道黄尚书谈论的是正儿和德英,不然曹镇也不会那么快起疑。

慕容忠良一顿,表情不变,“他们领了帖子过来赴宴,我也是以客人的身份赴宴,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之后呢?”

慕容忠良笑了笑,“如果将军对于我睡了你儿子感到生气,要不我把犬子拉出来赔罪?”

哗啦,桌子晃动,凳子翻倒,茶水洒出。

曹镇一手抓住慕容忠良的衣襟,把人拉起,逼近,“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慕容忠良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他知道自己能耐,还伸手轻轻拍了拍曹镇抓他衣襟的手,“将军,麻烦轻点,透不过气了。”

“咳咳。”皇帝咳嗽一声,虽然他挺想看乐子,但两个重要的臣子打起来还是要阻止的,“将军,你先把人松开。”

曹镇没动。

皇帝声音沉了下来:“朕命你松手。”

曹镇深吸一口气,把人松开了。慕容忠良理了理衣服,重新坐好。

皇帝道:“帖子发出去,客人可以选择来或不来,也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朕能做主的。要是将军不喜,朕以后不会给他们发帖子。”

“……”曹镇试图平缓自己的呼吸,也坐了下来。

慕容忠良拍了拍胸口,好像在抚慰自己受惊的情绪,“将军,我说拿犬子出来赔罪不是开玩笑,我儿子是暗妓。”

曹镇皱眉,“什么?”

“我的儿子,慕容青阳,跟你家三郎关系最好,好不容易通过了暗妓的培训,最近才开始接客。”

曹镇不能理解地上下看了眼慕容忠良,脱口道:“你居然同意自己儿子做暗妓?”

皇帝不高兴了:“怎么了,暗妓不比别人低级,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曹镇不说话了,慕容忠良继续道:“说起来,青阳变成这样,跟将军家的三郎脱不了关系。”

“跟他有什么关系?”曹镇问。

“青阳的第一次,是被你家的德正霸王硬上弓的,我可怜的青阳,之后还被他带过来的性奴上了。”慕容忠良叹息一声,“这之后,两个孩子的关系居然比以前还要好,还一起出门买性奴回来。”

“……”曹镇有那么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

“将军要是不信——”

曹镇抬手,示意慕容忠良不要说了。

虽然慕容忠良说的事很离谱,但经过昨晚,曹镇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的正儿,比他想象中还能乱来。

慕容忠良见曹镇一开始兴师问罪的势头没了,趁机道:“事已至此,我刚才说的拿犬子给你赔罪,还是作数的。”

“……”曹镇抬眼看他。

“要是青阳不能让你满意,我的大儿子,鼎寒,也是可以。”

这下,连皇帝也看向慕容忠良。

“两个孩子我都尝过了,应该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曹镇简直要对慕容忠良刮目相看了,他和这人也算认识几十年了吧,好像才第一次看清他长什么样似的。

曹镇摇摇头,“正儿跟他们不一样。”

他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房间。

皇帝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将军在我这尝过男人滋味后,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他的三儿子。”

慕容忠良一顿,略一思索:“玉公子的意思是……”

“将军对他的三儿子,感情是不一样的。”

慕容忠良微滞,即使他也和两个儿子发生了关系,但也仅限于肉体上。

但曹镇刚刚的反应,就像心爱的人出轨,出来找奸夫算账一样。

……有意思。

慕容忠良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来,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皇帝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看来将军不会找你麻烦了,你要回去了么?”

慕容忠良起身,走到皇帝那边,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正事还没做,回去做什么?”

身体紧贴,皇帝觉察到慕容忠良已经勃起了,微觉诧异,刚才气氛那么紧张,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兴致?

不过他没拒绝,顺从地躺到了软塌上。

曹府。

曹镇进了书房,管家跟他汇报近几年府里的人员变动纪录,曹镇看到一个叫“陈三”的下人调到正儿院子的时间,心里明了,这大概就是正儿所说的性奴了。

曹镇不是没想过把人处置了,可是处置之后呢?正儿会如何反应?

他挥手让管家出去,手按着额头,坐在椅子上。他昨晚整晚没睡好,脑海里不停回想松开正儿的脖子后,正儿捂着脖子咳嗽的样子。

他闭上眼,差点杀死自己孩子的后怕感还没散去。

思绪逐渐飘远,曹镇想起多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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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从边境回到京师,德英和德辉七八岁的年纪,而正儿大概一岁多,是当时最小的孩子。

曹镇当年就像刚刚出鞘的刀刃,还学不会收敛一身的戾气和血腥气,连他的妻妾都怕他。他的正妻林氏对他并不热络,德英也是,不知哪里学来的,从小就一板一眼地叫他“父亲”,偶尔曹镇夸他武功进步了,用手揉他发顶,这孩子的脸会崩得很紧,好像不喜欢父亲的触碰。

生下德辉的丁氏,性格唯唯诺诺,曹镇说什么都不会忤逆。但她生下的孩子倒是有意思,只要不叫醒他,能睡一整天。请了几个大夫来后,确诊孩子没病,卧床不起不过是天性懒惰,曹镇知道后想和丁氏调笑几句,没想到丁氏吓得直接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板,哭着跟曹镇道歉,说生了一个没用的孩子。曹镇觉得无趣极了,虽说德辉懒惰,但性子聪慧,只要好好教养,将来不会差到哪去,不至于用“没用”来说他。

至于正儿……

曹镇还记得第一见这孩子,吃完奶后被柳氏抱在怀里,睁着大眼看他。柳氏表情柔和地逗弄孩子,“德正,是爹爹呀,叫爹爹好不好?”

“哒哒!”软软的小孩子朝曹镇露出大大的笑容,还朝他伸手,一边打奶嗝一边咿咿呀呀地叫:“哒~哒哒!”

曹镇心都化了一半,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头,小孩软乎乎的小手握住,表情兴奋极了,“哒!”

曹镇笑了,朝柳氏伸手,“我来抱他。”

柳氏一顿,似乎担心曹镇一个不小心伤到孩子,但还是在夫君露出不虞的表情前把孩子递了过去。

曹镇轻手轻脚把孩子抱在怀里,好小啊,暖暖的,软软的一团。

这么脆弱的小东西,却把曹镇的心填的满满的,真是不可思议。

“你不怕我啊?”曹镇用下巴蹭孩子的脸颊,孩子发出咯咯的笑声,还用乳牙咬父亲的下巴。

柳氏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眼神温柔地看着夫君和儿子玩闹。直到……

“走!爹带你去骑马!”曹镇抱着儿子就想往外走,儿子兴奋得一边挥动双手一边“哒哒哒哒”地欢叫。

柳氏吓了一跳,赶紧追过去:“夫君!德正还小,骑不得马啊!”

曹镇总算停了脚步,可是抱着孩子不舍得撒手,小孩儿突然张嘴,吐了曹镇一身奶。

“……”曹镇把孩子抱离一点,眯眼看他,“德正……”

“哒?”小孩歪头看他,旁边的柳氏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曹镇凑过去,亲了儿子的额头一下,“没事,正儿。”

他把孩子还给柳氏,“你给他弄干净,我回去换身衣服,今晚我还会过来看他。”

正儿是特别的。

如果说父亲的死忙是曹镇冲进战场的原因,那么正儿是他回家的主要慰藉。

就算在边境待了几年回来,再见这孩子时,已经长到膝盖那么高了,这孩子还是会毫不犹豫、满脸欢喜地朝他直奔过来。

曹镇的手指微微收紧,垂眼看向抱着他的腿的孩子,不确定道:“正儿?”

“爹爹!”正儿抬头,口齿清晰了不少,双眼发亮,把手举高了,“抱!”

曹镇笑了,弯腰把孩子抱起。

他的正儿,真好啊。

当第二个和正儿有婚约的女孩失足跌落湖中溺死后,柳氏忧心忡忡地跟他说,这孩子命硬,算命的说要二十五岁后才能娶妻。曹镇原本对那些算命的嗤之以鼻,但默许了柳氏的做法,也好,迟点成家,正儿能多粘他一会。

直到成长为少年的正儿,被曹镇蒙住双眼,赤裸着身体压在身下,因为插入的肉茎而浑身颤抖。

他把自己的孩子折了下来,永远收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安排苏维嫁给正儿,当真没有私心吗?连正儿的妻子也是他的人,并且接纳了他们不伦的父子关系。

曹镇知道,其实自己卑鄙极了。

【在爹和大哥刚刚好上的时候,我就耐不住寂寞,养了个性奴在身边,让他天天肏我。苏维嫁进来后没多久,我带大哥出去游玩散心,让好几个下人轮奸了他。我去了玉宴之后,还觉得不过瘾,主动找上了慕容伯伯——】

【青阳的第一次,是被你家的德正霸王硬上弓的,我可怜的青阳,之后还被他带过来的性奴上了。】

……这是对他的报复吧。

“爹?”

曹镇睁眼,看到二儿子站在桌前,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怎么进来的?”

“听管家说你在书房,我就偷偷溜进来了。”曹德辉说道,他绕过桌子,蹲下,钻到曹镇和桌子之间。

就像之前在军营,曹镇批阅公文,而他蹲在桌下。

“做什么呢?”曹镇没阻止他。

曹德辉抱着父亲的腰,仰起脸看着父亲,“爹心情不好吗?”

曹镇没答话,伸手捏了捏二儿子的耳垂,二儿子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我刚刚去看了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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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辉觉察到父亲的身体明显一僵,“听说他脖子肿起来是和大哥练手弄的,真的吗?”

要真是大哥伤了三弟,父亲会大发雷霆吧?居然一反常态不闻不问,而且到现在都没去探望三弟……

曹镇捏了捏二儿子的脸蛋,这孩子,“想知道?”

曹德辉一脸无辜和好奇,期待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书房里又进来了一个人。

曹镇抬眼,是他的嫡子,“德英?”

曹德辉听了,干脆从桌子底下爬上来,坐到父亲的大腿上。

曹德英没料到二弟也在,原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看来父亲兴致很好呢,还和二弟在书房玩乐……

曹镇拍了拍二儿子的后背,语气不轻不重:“下去。”

曹德辉不乐意了,“为什么啊,我先来的。”

虽说他和大哥也发生过关系,但在种情况下他不想把父亲让出。

“二弟不用走,我来只是想和父亲澄清一些事。”曹德英平静道。

曹镇微微绷紧了身子。

“昨天三弟说,他找下人轮奸了我,其实不然,是我自愿去的。还有,不止三弟养了性奴,我也养了一个。”

曹德辉愣住了,瞪大眼看向大哥。

不不不是,大哥和三弟他们……他们玩这么大的吗?

“德辉,你出去。”曹镇的语气没多大起伏,曹德辉这次乖乖听话了,从父亲身上下来,给了大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出了书房。

曹德英抿紧唇,默不作声地等待父亲的发落。

曹镇心里微叹,昨天听过正儿说出更过分的话,到了嫡子这儿他反而没那么大火气了,“过来。”

曹德英走了过去,父亲拍了拍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曹德英一顿,心跳快了一些,跨坐上去,占据了二弟刚刚的位置。

曹镇伸手抹了抹嫡子微红的眼角,叹了口气,“一个一个的,专门剜爹的心呢?”

曹德英呼吸微滞,垂着眼没说话,贪恋地用脸蹭了蹭父亲的手。

“我想了一晚,直到现在,我都没想到要怎么惩罚你们。”

曹德英心口一紧。

“……归根到底,我舍不得。”

曹德英睫毛微颤,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落到父亲的手上了。他看向父亲,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哽咽了好几下,才说出话来:“对不起,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曹镇看着已经成长为男人的大儿子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小孩,明明小时候连表情也欠奉,怎么大了反而变得爱哭了呢?

曹德英趴在父亲的肩上泣不成声,父亲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亲他鬓发和耳朵。

过了一会,曹德英的情绪平复下来,后知后觉感到了窘迫,可是又舍不得离开父亲的怀抱,脸蹭着父亲的脖子,期期艾艾道:“爹……你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你那么能耍赖,就晓得哭,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曹镇捏了捏嫡子的后颈。

“我又不是二弟……”曹德英嘀咕道,他不喜欢“耍赖”这个字眼。

“嗯?”

“没,我以后都不会出去找人了。”

“那你养的性奴呢?”

“……”

“说话。”

曹德英稍微退开一些,鼻尖还红红的,直直地看向父亲,“如果爹不喜欢,我立刻把人弄走。”

曹镇颇感意外,嫡子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又道:“那爹以后要多关注我一点,多看看我……”

“你跟爹谈条件呢?”

“不是谈条件,是祈求。”曹德英眼里的痴迷毫不掩饰,他伸手摸上父亲的脸,“要是爹能属于我一个人的,那多好啊。”

曹镇哑然,被大儿子的感情弄得心口发热。

“可是我比不过三弟,又比不过爹的妻妾,现在连二弟也要争,我该怎么办?”

“……德英,你不需要和他们争——”

“要是我刚刚没进来,爹是不是要和二弟做起来了?”

曹镇反驳不了,“行了,德英。”

曹德英闭上嘴,父亲伸手按着他后脑勺往下压,双唇相触,两舌交缠。

曹镇揽住嫡子的腰,起身把人抱到桌上,一边亲一边把人压到桌面上。

松开嘴后,曹德英觉得嘴唇都是麻的,“爹老是这样——”

“那你要不要?”曹镇用胯部顶了顶儿子的两腿之间。

曹德英不甘地咬了咬下唇,曹镇没说话,耐心等着。不过,等着等着,曹镇看到嫡子的双眼泪水积聚,一副又要哭的委屈样子。

“……”曹镇哭笑不得,低头亲他眼角,“行行,是爹要你。”

父亲纵容的语气让曹德英的泪水落了下来,其实如果父亲要惩罚他,很简单,只需对他不理不睬,变回正常父子关系就行了。

不过,就算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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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没打算放弃他。

这个认知,让曹德英高兴起来。

父子俩和好,曹镇刚进入嫡子里面,嫡子就混身绷紧,闷哼着射了出来。

“……这么兴奋?”曹镇伸手捏了捏大儿子硬挺的褐色奶头,刺激得嫡子上半身都拱了起来,抖着身子连连喘气。

“嗯,喜欢爹……最喜欢爹……”

大儿子身心都毫无保留地敞开的样子,让曹镇看得眼红,他捏住那粒硬硬的奶头,往上一拉,“那你还跑出去?”

一想到大儿子这副淫荡诱人的样子被别的男人看到,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挖了,脖子也全部扭断。

“啊、我,我错了,唔,以后、都不会了,啊,啊。”

曹德英欣喜不已,父亲并没有嫌弃他,明明自己跑出去乱来,父亲还愿意把鸡巴插进来,把他肏得快活极了。

过了一会,性器还没硬起来,他就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曹镇把肉棒抽出来,等嫡子缓一会儿,再度插回去。

曹德英被撞得身体晃动,突然间,他傻笑起来,曹镇俯身,问:“怎么了?”

“幸好二弟走了……”曹德英抱住父亲的脖子,“我可以独占爹爹……”

曹镇失笑,“你们啊……个个都不省心。”

曹德英主动亲上父亲,心里偷偷回答:不省心的人明明是爹,是爹把他们几个搅得心神不宁、患得患失,深陷其中。

水声和喘息声中,曹德英眼神恍惚地看着上方的父亲。

……可他们欲罢不能。

-----小剧场分割线----

曹镇夸完八岁的嫡子武功进步了,还破天荒地揉他头发以示亲近,没想到嫡子还是一张木木的脸。

曹镇无奈地想,这孩子果然不愿意亲近他。

曹镇离开后,曹德英继续练了一会,到了吃饭时间,独自往自己院子走去。

路过的仆人:咦?大少爷走路怎么同手同脚的?……啊啊啊少爷看前面啊!前面是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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