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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容青阳直接带着小余出门,事先通报或拜帖统统没有,直接进了曹德正的院子。
两个少爷进了房间,坐下说话,慕容青阳抬了抬下巴,“干嘛?躲着我了?”
“哪……哪有。”曹德正干巴巴地应道,“是……是我大哥最近看管得比较严嘛。”
“哦?不是因为你做贼心虚,勾引了我爹,无颜见我?”
曹德正僵直了身子,没想到好友这般直接,他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观察好友的神色,“……你不气吗?”
青阳用手指扣了扣桌面,示意曹德正给他斟茶。曹德正心虚气短,乖乖给他倒茶水。
青阳见曹德正伏低做小的模样,到底没绷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笑,曹德正就浑身松懈下来:“好青阳,别逗我了。”
青阳不屑地瞥他一眼,“装什么蒜呢你,真那么怕,还敢当着我的面送花,还跑到我家书房……”
“哎、哎,你小点声。”曹德正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好像在提防什么人。
青阳奇道:“怎么了?我都没计较,你怕什么?”
“我娘子在呢。”其实苏维一大早去了质子府。
“你还怕他啊?”
“咳、毕竟成了亲……”
青阳眯起眼,“你少糊弄我,成亲没多久就带着你大哥到我庄子——唔。”
曹德正伸手捂住好友的嘴巴,“好青阳,我求你了,小点声。”
他见青阳瞪着眼生气,还伸手扒拉他捂嘴的手,放软语气道:“就当帮帮我,我现在连门都很少出了。”
青阳拧了曹德正的小臂一把,曹德正“哎呀”一声,松了手,又把青阳的手抓在手心,“对了,之前李荣找过我,想让我把你约出来,他说他怎么递帖子你都不理他。”
“……他递的帖子都被我大哥拦截了,还是爹告诉我的,我没有故意不理他。”
“这样啊……”曹德正恍然,他还抓着青阳的手呢,手指状似无意地摩挲青阳的手背,“那你跟你爹……?”
青阳瞥他一眼,“你松手。”
“就不。”曹德正笑了笑,把好友的手扣得更紧,上半身向前倾,“说嘛,青阳,别吊我胃口了。”
“我跟我爹,就跟你和你爹一样的关系呗。”
曹德正见青阳承认得如此干脆,还隐隐有炫耀之意,不由失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我爹可不会容许我外出找人。之前我和大哥去你庄子,我爹要是知道了,少说要剥我们一层皮。”
青阳皱眉,虽然他没怎么接触过曹将军,但他也清楚不是所有的父亲都会像自家的爹那般开明,德正……应该说的是真话。
“那你还敢?不止那次,还有玉宴,你还跟我爹……”
“这不……忍不住嘛。哎,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大哥发现了我和你爹的事,所以他才看我看得那么严。”
“为什么?他凭什么管你?当初他也有份去我庄子的啊,还把大余要了过去。”
“……性质不一样。”曹德正惆怅地叹道。
青阳见好友情绪低落,忍不住道:“你大哥还真不讲理。”
“别,你小点声。”曹德正紧张地朝房门看了看。
“……出息。”
“你不也怕你大哥吗?”曹德正不忿了。
青阳挑眉,没立刻回嘴,审视地观察好友的神情,直到把对方看毛了,才问:“德正,你……你和你大哥做过吗?”
曹德正下意识把青阳的手放开了,身子也往后退。
轮到青阳逼近了,“你们做过了吧?”
曹德正咽了咽口水,视线偏移,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他可以轻易糊弄过去,但他和青阳太了解彼此了,而且都同样的和父亲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或许还要向你取经呢。”
取经?曹德正愣住了。
青阳往后退了退,给好友留了空间,苦恼道:“我大哥的为人你也知道的,太难搞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曹德正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太超出了,又是父子乱伦,又是兄弟阋墙的。
“咦?”青阳忽地想起什么,“那你大哥也跟你爹……?”
“……”曹德正已经放弃了,“青阳,你今天过来是寻我开心的吧?”
青阳见德正吃瘪,自觉心情顺畅无比,故意拿腔拿调道:“好你个曹德正,竟然诬陷我。本少爷当然是挂念你,才特意过来看你的。”
“是,是,青阳大小姐屈尊拜访,我倍感荣幸。”
“曹德正!”青阳恼了,明知道他不喜欢“大小姐”这个称呼!
他作势要打,被曹德正轻轻松松擒住,还拉了过去,两人嘻嘻哈哈玩闹一阵,发展到他坐在曹德正腿上,气氛渐渐变了。
两人气息凌乱地对视着,曹德正抱着青阳的腰,虽然心
', ' ')('里意动,但他知道在这里做太冒险了,即便苏维一大早去了质子府……
他正要把青阳放下地,青阳却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道:“德正,你知道暗妓么?”
暗妓?曹德正顿住,这个词很耳熟。
“暗妓……就是在南风馆的……”
青阳趴在他耳边说了一通,曹德正听得入神,末了,青阳补充道:“我收到南风馆的请帖了。”
“真的?”曹德正抬头,青阳见他一脸艳羡,不禁心中得意,嘴上却道:“但还在学习啦……通不通得过都很难说。”
“那……你怎么学习的?”曹德正好奇又向往。
青阳又趴回他耳边,“我第一天就……”
曹德正听着听着,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青阳也是,腰肢轻轻地扭起来了,说起暗妓培训的经历,竟是回味不已。
曹德正勉强按住青阳的腰,“……别动,你忘了?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
青阳被曹德正的假正经弄得笑出声,“真要说的话,我和你好的时间比你娘子还要早,你这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好说,要是青阳大小姐愿意做妾,我这就把你抬过门……”
“妾你个头!”青阳打了曹德正一下。
门外突然传来侍女秋红的声音:“大少爷,你回来了。”
房里的两个少爷一惊,手忙脚乱地分开,坐回各自的凳子上。
房门打开,曹德英踏门而进,见到三弟和慕容小公子规规矩矩地坐着。
三弟干笑着起身,“大哥,今天回来得那么早啊?”
青阳莫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对了,之前德正来找他,自家兄长也是如此,不打招呼就突然过来了。
“我若不早些回来,怕就是晚了。”曹德英意有所指道,视线扫过慕容小公子。
青阳只觉得汗毛立起,自觉地站起身来,“大……大哥,我,我和德正好久没见了,而且……我顺道带了小余过来,让他跟哥哥大余见一见。”
怎么回事?德正的大哥变了好多,他还记得之前在温泉庄子的时候,德正可是把他大哥拿捏得死死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
曹德英朝慕容青阳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时候不早了,三弟,父亲不在,轮到我来检查你的功课了。”
这是变相赶客了,青阳看了好友一眼,只见他窝囊地附和大哥:“这样啊,青阳,我送你吧。”
“……”青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算是知道德正没说假话,的确是处境艰难。算了,他也不留了,态度干脆地往外走:“不用送了,我自己有脚。”
慕容青阳走后,曹德英把房间门关了,转身看着三弟,“你是算准了苏维不在,才把他约过来的?”
曹德正:“……”
他真的冤!青阳拜访几乎都是想来就来,哪知那么赶巧!
等等,他刚才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有什么好心虚的!
好像稍微找回点底气,他挺直腰板,“我又没出门,只是朋友来拜访也不行吗?而且大哥也说过了,可以把青阳约过来……”
曹德英好像听不到弟弟那振振有词的辩解,走到床边,坐下,“过来。”
三弟顿时闭嘴,并且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兄弟俩僵持一会,三弟还是妥协了,硬着头皮走过来,曹德英把他拉到大腿上,让他趴好,手直接掏向三弟的裆部,“腿张开点。”
三弟抖了抖,“我又没做错事……”
“我什么时候说你做错事了?”
“……”三弟默默地把腿岔开一些。
隔着裤子,曹德英把三弟的性器包裹在手中摩挲,或许是三弟和慕容小公子谈话的时候就起了兴致,性器迅速抬起了头。
三弟呼吸变重,耳朵和后颈都红了,自发地把腰抬高了,好让哥哥摸得多一些。
“……真那么憋不住?”曹德英微叹。
三弟僵住,没回话。
“大哥又不是害你。”
三弟还是沉默,曹德英无奈,把人翻过来,只见他眼眶都红了,委屈极了的样子。
曹德英问:“觉得我过分了?”
三弟终于开口,声线发颤:“我都听大哥的话了……”
曹德英轻拍三弟后背,“是,正儿变乖了。”
“说了不要那么叫我……唔。”
这扇房间门,直到苏维回来才再次打开。
慕容青阳和小余出了曹府,驾着马车直奔玉欢戏馆。
期间,青阳问小余和哥哥大余谈话谈得如何了。
“他过得不错,长得比小人高了。”小余简短地答道,不过他没跟哥哥说自己被老爷和大少爷破了身子的事,因为说了也没用。他说自己最近开始认字了,而哥哥谈起他伺候的曹大少,笑得一脸傻气。
他从哥哥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到了玉欢戏馆,慕
', ' ')('容青阳要了一间厢房。所有面向戏台的窗户都关上,他让小余在外面候着,自己在里面坐着,偶尔吃吃茶点和水果。
他今天早上派人给李府递帖子了。
里面交待了时间地点,却没解释他的兄长替他回绝的事。
他不知道李荣还会不会来。其实不来也情有可原,因为在李荣眼里,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热头热脑。明明都好过一次了,分开前也算是应承这种关系了,但这么长时间杳无音信,不闻不问,李荣心灰意冷是难免的。
而且,不理人就算了,还突然以雏儿的身份出现在南风馆,宁愿接客也不愿意和他好。
如果这回李荣还愿意来的话……
青阳撇撇嘴,嘁,当他很稀罕吗?不来也没什么损失。
等了一会,他坐得闷了,起身走到窗边,想着要不要推开窗户看戏,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小余把气喘吁吁的李公子放进去后,悄无声息地把门关好。
李荣一接到帖子,立刻推掉了一天的安排,急吼吼地赶过来了。
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站在紧闭的窗边,微讶地看着他。
李荣大步走过去,气都没喘顺,“我——”
啪。
日思夜想的人扇了他一巴掌。
李荣愣住,“青阳——”
啪。第二下,扇在脸的另一边。
“你听我说——”
眼见他要扇第三下,李荣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我、青阳,你先停下……”
他看见青阳的眉高高扬起,顿时泄了气,松开青阳的手,弱弱道:“你轻点,我怕你伤到手。”
慕容青阳见他那怂样,反而更加来气,抬脚踹他小腿,“你还敢来见我?!”
……明明递帖子的人是他,居然能质问得那么理直气壮。
可李荣就是心里美,被打被踹被骂都觉得美,美得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花丛锦簇的,挤满了整个厢房。
他胆大包天地把面前的人搂进怀里,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你!你、唔……你敢,嗯……”青阳推了推,发现实在躲不过,由着他亲了一会,松开后,没好气道:“去隔间。”
厢房有办事的小隔间,掀开帘子,就是一张小床。他们第一次在玉欢戏馆做的时候情绪高涨,是直接从椅子滚到地上的。
李荣喘着粗气把人抱进隔间,两人几乎是摔到床上,青阳拧他耳朵,“急什么,我又不会跑……嗯……”
衣衫渐宽,凌乱地散在床上,李荣拿过床上放着的软膏,青阳突然喊停:“等等。”
他摸到李荣的胯下,那根东西立刻兴奋地跳了跳,“你先躺下。”
李荣重重喘息着,憋着火,还是顺着他换了个姿势,“青阳,你……”
这些隔间只是用简单的隔板围着,上方并没有触碰到顶,厢房顶部挂着几个灯笼,光线洒进这狭小的空间。
慕容青阳爬到李荣下方,在对方惊讶的叫唤下,张嘴吃入这根硬挺的阴茎。
“青阳、不,不用……”李荣受宠若惊地想把青阳拉起,可是青阳好像铁了心,竟然拉不开。
其实李荣也不想拉开。
慕容小少爷那张小嘴,每每开口就是颐气指使的语调,好像谁都要捧着他。
被骄纵惯了的小少爷,甘愿低下头,含弄男人的阳具,双唇被唾液浸得湿润,舌尖滑过淫根顶端两瓣的中间,抵住了马眼,两手也没闲着,一只抚弄柱身,一只揉弄丸袋。
“青阳,我要死了……”李荣剧烈地喘息,太刺激了,无论是视觉还是感官,都太多了,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他捂住了眼睛,然而下身的感觉更明显了,青阳甚至试图把整根吞入,那温暖湿润的包围来自最骄横无理的人,李荣压抑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抬腰,捧着青阳的脸颊,冲刺起来。
直到浓烈的精液炸开在青阳的喉咙里。
李荣射精后,理智迅速回笼,赶紧把人松开,并且拿过床上的被单给青阳擦嘴。
青阳咳嗽着,想把人推开,但没什么力气,只是软软地碰了一下,立刻被李荣抱进怀里亲嘴了。
青阳的本意是先给李荣用一次嘴,平息一下李荣的欲火,也算是补偿,但没想到李荣好像更疯了。
只是亲个嘴,嘴巴都差点要被李荣吃掉了,青阳又推又捶,好不容易才被松开,“你发什么癫?!”
李荣喘息着,直直地看着青阳,喃喃道:“……我早就疯癫了。”
青阳被李荣的视线盯得不适,垂下眼,“喂,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你之前给慕容府递的帖子,都被我兄长拦了,我最近才知道。”
李荣愣住,对啊,他自己一头热,竟是没想过青阳的处境。
不过……
“你为什么会在南风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荣沉默
', ' ')('了,当时青阳做了伪装,真不承认也拿他没办法。
“我不该说那些话的,对不起,青阳,我当时昏了头……”
“都说了我不知道。”青阳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有,你应该清楚,你只是我其中的一个相好,你没那个权力管我,我爱找谁就找谁。好比说门口守着的那个下人,就是我的性奴之一。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也没关系,我不会做任何改变,你滚远一点就行,大不了……恢复成以前的朋友关系而已。”
李荣没说话,眼前这个人,明明才含弄过他的阴茎,嘴里还有他精元的味道。
李荣叹了口气,低下头,抓过慕容小少爷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
“……好,我接受的。”
比起完全碰不到,这样的施舍,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李荣如此干脆,倒叫青阳意外了,他抽回手,戳了戳李荣的胸口,“真没骨气,李侍郎的嫡亲儿子,就连自己家里那些阿猪阿狗都能骑你头上……”
李荣思考一会,青阳口中的“阿猪阿狗”应该指的是李津、李富和李贵。想明白后,他想笑,但看到青阳那么认真的模样,他觉得笑出来他会生气的。
他抓住青阳的手,语气平静道:“就是阿猪阿狗才无所谓,你难道会听从畜生的叫唤么?”
青阳愣住了,不敢相信这句话出自李荣之口。
接着,李荣把他压到在床上,稍微往后退了退,执起青阳的右小腿,慢慢地,享受地,从膝盖开始,一路啄吻到脚背,甚至咬住了圆润的脚指头。
仿佛失而复得,然而他未曾拥有。
……也无所谓了。
青阳被李荣的疯癫样唬住了,好半晌,才道:“……你待会别亲我嘴。”
李荣乐了,放下慕容小少爷的玉足,“好好,遵命,我的少爷。”
他拿过软膏,掏了一点,身下人自觉地抬腰,张开腿,玉茎已经立起来了,小穴也期待地翕合缩动。
李荣一边给青阳做润滑,一边低头亲他的大腿内侧。
青阳被他弄得痒了,蹬了蹬腿,“你快点……”
……真任性。李荣抽出手指,扶着再次硬起来的阳具,慢条斯理地挤了进去,徐徐顶弄着。
没多久,青阳就出了一身汗,似是看出李荣有意折磨,他哼哼唧唧地伸手要抱。
李荣把慕容小少爷抱起来,小少爷轻轻啃咬他耳垂,软声软气道:“求你了……快点……”
李荣喉头一紧,这是青阳第一次求他,竟是为了插得快一些,狠一些。
他隐忍地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荡妇。”
他听到青阳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他,荡妇又如何?
是啊,荡妇又如何?他还不是颠颠儿把自己的心意捧到对方的脚下,求他任意践踏?
肉体拍击的声音骤然响起,伴随着欣喜的呻吟。
对方攀着他的肩膀,被撞得上下颠动,下身一片狼藉,屁眼撑得开开的,勃起的玉茎磨蹭着他的小腹。
这样的……荡妇,娼妓,万人骑的婊子……玩弄他人……
他把对方按到床上,继续大开大合地插弄。
这个被男人鸡巴肏开的淫穴,乖乖地吞食着,讨好地吸附着入侵者,极尽献媚的本事。
李荣真想把这张小嘴捣烂了,越发凶狠地撞击。
好像连围着的隔板都在颤动。
他听到青阳求他慢一些,但他不打算服从。
这个小隔间,这个隐秘的厢房,只有他们两人。
春宵苦短,何不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李荣终于射了出来,缓过来后,他把失神的小少爷抱起,语带歉意:“青阳……”
他的肩膀被咬了咬,小少爷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混蛋,你是疯狗吗?”
李荣侧头亲他耳朵,“还请主子咬重一点,赏我这条狗一个牙印。”
“……”青阳颇有点不知如何应对现在的李荣,只能嫌弃道:“你好恶心。”
李荣没回话,摸了摸两人还连着的部位,指头按了按穴口周围,引得怀里的人颤了颤。
“这里也恶心吗?”
青阳思索一会,转头亲了亲李荣的脸,笑着赞道:“深得我心。”
李荣微顿,忽然觉得荡妇这一词都是轻的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抱住小荡妇的腰,放弃般地叹了口气,“……我好喜欢你啊。”
“随便你喜不喜欢。”青阳懒洋洋道。
“青阳。”
“嗯?”
“如果我今天没来……”
“随便你来不来。”
“……那我来了,你高兴吗?”
过了好一会儿,李荣以为小少爷不屑回答,正想换个话题,暖暖的气息忽然洒在他耳边,细如蚊子的声音响起,“……高兴。”
“……”李荣默默地把小少爷抱紧了,心里又不停开花了
', ' ')(',这次恐怕要挤满整个玉欢戏馆了。
怎么办,真的要死了,各种意义上的。
两个餍足的少爷穿戴整理好,一起出了玉欢戏馆,看到等在门口的人时,齐齐停住。
青阳的兄长,站在一辆马车旁。
慕容鼎寒微微抬了抬下巴,“青阳,过来。”
这一次,他没有怒气冲冲,也不会抬脚踹人。
青阳到底怵兄长,不敢违抗,也没和李荣道别,硬着头皮走到兄长那边。
他坐上兄长的马车,小余则自己驾回慕容府。
摇晃的,封闭的车厢内。
慕容鼎寒今天来玉欢戏馆见江燕,远远看到小余,他就知道小弟来这了。他没有贸然过去找人,因为这会坏了戏馆的规矩,会让先生难做的,所以才在外边等人。
他问:“你和李荣来这里做什么?”
“……看,看密戏啊。”青阳低头看自己的膝盖。老天,爹还要他勾引大哥,他哪里办得到?!
“只是看密戏?”慕容鼎寒道,但小弟低着头,好久都没出声,也不知是不愿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他看到小弟颈侧的红痕,还是忍不住道:“外公的大寿就快到了,你最好安分点——”
“那大哥呢?”小弟忽然抬头。
慕容鼎寒愣住。
“你是专程来抓我,还是你自己也在玉欢戏馆玩乐?”
慕容鼎寒眉头微蹙,他被问住了,小弟继续逼问:“之前李荣递给我的贴子,都被你拦了?”
“……是。”
“为什么?”
“……我以后不会拦了。”
青阳一滞,忽地就爆发了:“大哥老是这样!管东管西!都不会问过我!你想拦就拦,不想拦了我还要感谢你开恩是吧!”
“青阳!”慕容鼎寒的脸沉了下来,“你这样跟兄长说话的?”
青阳嘲讽地“嗤”了一声,“我就这样了,就算爹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样说话的,怎样?你要揍我吗?就像第一次在戏馆见到我和李荣那样,你是不是很后悔那一脚没有踹下去?”
慕容鼎寒想呵斥小弟没规没矩,但看到小弟微红的眼眶,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
“我出来见朋友,是不是还要预先给你报备一下,等你批准了,盖个印章,我才能出门啊?爹都不会这样管我,你算什——”
“青阳!”慕容鼎寒打断他,“……够了。”
然而小弟长期积聚的愤懑不是那么容易收住的,“哈,你说够了,就是够了,一切都以你为准,是吧?”
“……”慕容鼎寒从一开始的生气,变成无奈,“罢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吧。”
“哦,你这是准许我说话了?你叫我说就说啊?我偏不说了!”
说完,小弟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了。
“……”慕容鼎寒以往只觉得小弟性子骄纵,但没想到能蛮横成如斯地步。
李家那个公子到底看上小弟哪里了?不过,小弟的确是他们兄弟中最细皮嫩肉的,比族里的很多女眷都……
他干咳一声,打断自己莫名其妙的联想,叫了一声“青阳”。
意料之中,小弟不打算理他。
“青阳,对不起。”
小弟还是不理他。
“我错了,是我不对。母亲走得早,而父亲也不会督促你的学业,你从小就跟浩云一起玩,我不知如何和你相处。我以为,把你看紧一点,不让你做出格的事,就是尽兄长的责任了。”
“……我不是你的责任。”小弟的声音冷静许多了,不过还是没扭过头看他。
“嗯,你不是我的责任。你是我的弟弟,我应该关心你,尊重你的意愿,而不是盲目替你做决定。”
小弟终于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慕容鼎寒以为打动到小弟了,正想再说点什么——
“大哥,你不是撞邪了吧?”
慕容鼎寒:“……”
小弟一脸担忧,“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他见大哥不回答,靠近了一些,急道:“不会被人贴符了吧?”
咦,大哥身上怎么有股……乳香?
慕容鼎寒缓缓吁出一口气,气得太阳穴发疼,“我没有撞邪,没有乱吃东西,没有被人贴符。”
小弟一脸不信。
“……既然你如此担心,回去后你给我抄二十遍《金刚经》,抄好了拿给我驱邪吧。”
“啊?为什么?我不要!”
这回,小弟倒是信了大哥没撞邪。
慕容鼎寒终究忍不了,一把扣住小弟的脖子,泄愤地揉乱他的头发,“就凭我是你哥!叫你抄就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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