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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樊浩轩眼中却是竹林中的情景再现——元嘉竟然一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樊浩轩刚才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睛死死盯着元嘉刚才所在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踏过去。珠子在胸口跳动了一下。樊浩轩低头将珠子抓出来,握在手里,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带我去找元嘉,不然就把你扔了!
或许是他的意念的太强烈,刚才蹦跶地无所顾忌的珠子瞬间僵硬不动,像是一颗普通的珠子一样。
樊浩轩冷哼一声,手一挥直接把珠子往外一扔!
结果珠子像是黏在他手上一样,并没有飞出去,在他的手掌上滚动了一下后,周围的空气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嗤声,什么东西破掉一样。
樊浩轩却伸手直接将重新出现的元嘉箍紧在怀里:“说过以后不准再有这样的事情。”
樊浩轩的双手抱得很紧,音调却相反的轻柔,话中的情绪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元嘉的心情只有卧槽两个字。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刚才的提示上面。
【气运珠受到威胁,确认共主樊浩轩。】
元嘉:叛徒!
樊浩轩这回倒是抱了一会儿就松手了,他也听到了刚才的那一句话,低头看着掌心的珠子:“这就是我家元元能消失的原因?”
元嘉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你家元元?”很娘好么?
樊浩轩轻笑了一声,将刚才激动扯断的线绳重新系上,挂回到脖子上:“反正有了这个气运珠?我就不会找不到你了。”
元嘉觉得樊浩轩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一时也想不起来刚才自己干嘛别扭了。
樊浩轩倒是记着,拉着元嘉坐好,自己将撑杆拔起,继续撑船,一边解释起来:“我是太子亲卫。”
元嘉不是没猜测过樊浩轩的身份,但是没想到会有那么离谱。
樊浩轩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元嘉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你对太子怎么看?”
元嘉皱了皱眉头。太子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无异于传奇故事,或者是自家母上大人看的狗血连续剧。当然在那些宫斗剧集里面,连皇上都是个配角,太子简直就是个跑龙套的。
“不知道。太子……我只不过是一个伤退的小兵罢了。”别说是太子那样的人物,就是县太爷都和他这种身份的人无缘。
樊浩轩眼含深意:“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总是你哥。”
一个伤退的小兵,骗谁呢?他说是太子亲卫,说全了却是太子亲卫营的统领,看人的水平绝对超出一般水准。元嘉想要骗过他,根本就不可能。
元嘉平时的样子,哪里像是个过惯苦日子的小兵,完全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偏偏他还就真的沾了阳春水,那样简陋的食物也能做出美味来。
元嘉那样的人应该是被养尊处优的,那样干枯的头发,干燥的皮肤,手脚上的冻疮之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之前元嘉不会照顾自己,没关系,有他这个当哥的看着,保管养得皮光水滑。
元嘉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总觉得被看出了什么,又觉得人家都这样对他了,他还这么藏着掖着有些没意思。但是借尸还魂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绝逼会被绑柱子烧掉!
元嘉只能转移话题:“那你一个太子亲卫,来济州城干什么?”受限于交通条件,这个时候的一般人活动范围都极为有限,关于地理的认知自然更少。
元嘉的原身一直浑浑噩噩的,对于当时的他唯一需要关注的就是活下去。只是活下去就已经如此艰难,其它任何东西都是虚的。
太子不是应该坐镇京城。樊浩轩一个太子亲卫不跟着太子,到济州城这么一个地方来干嘛?
元嘉皱了皱眉头:“难道太子在济州城?”可是这也不太可能。不说他们之前那个废弃村落停留的时间,就是在小山村里也停留了好多天。难道樊浩轩都不急着去找太子么?还是说樊浩轩犯了什么事,现在找到了前朝遗宝,急吼吼地去向太子将功折罪?
樊浩轩接下来的话肯定了元嘉的揣测:“我跟着太子来的。”
“那……”太子呢?
“我没想到……我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功亏一篑。”
元嘉的眉头皱得更紧。樊浩轩明明没有说什么事情,但是给他的感觉却不那么好。
船身微微起伏,已经从支流的小河汇入济渠,河上有了水浪,也有了点点船影。
水浪不大,樊浩轩的话却像是一到巨浪拍到元嘉的心口:“我是来杀太子的,结果没想到,差点被太子弄死了。”他转身看见元嘉脸上的惊讶,轻声问道,“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家暴
神棍:狗屁的亲卫!敢打我!
亲卫:谁让你不听话?又准备打pi股了是不?
神棍:马哒,你敢!
神棍:干嘛脱我裤子!
亲卫:“打”屁↑股↓啊。
神棍qaq:我以
', ' ')('后不敢了还不行么~~~
☆、 老巢
济渠显然很长。
撑杆提起,落下,水声轻微拍打在船声上的声音,似乎都被隐去了。
元嘉看着樊浩轩波澜不兴的脸,半天找回自己是声音:“你是说真的?”
他虽然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但是想当然的,太子身边的人并不是好当的,也不是谁都有资格都能当的。更何况做到太子亲卫这样的程度,恐怕背景也不仅仅是身家清白就够的。这些当权者也必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和自己有仇怨的人,但是樊浩轩确实是说,他要杀太子。
不仅仅是想法,他还付诸了实施。
樊浩轩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头感受着胸口珠子带来的温暖。这真是一个妖物!但是自从“共主”两个字一出,哪怕后来这珠子再也没什么特意的表现,他也像是安下心来。至于为什么安心,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但是他能对元嘉说起一些事情了。他对元嘉似乎从一开始,就有着一种无端的信任,就像现在,哪怕是在别人听来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可以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元嘉这个壳子虽然曾经是大定国的军人,也接收了原身的几乎全部记忆,但要说他对这个大定国有多少认同感,那纯粹是说笑。哪怕是原身,恐怕最后也逃不开官逼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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