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不顾二哥,但是我留下来无事可做,对你们也是累赘,更别说落人口实不是吗”我终于受不了他们絮絮叨叨的,开口说了真正的想法。
“落什么口实?”
“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们全军皆知我和卓娜提亚关系不凡,我来后几个月卓娜提亚就跑了,二哥把我送走,随即威宁海北又生大战,谁都会怀疑我来吕军军营是心怀不轨”
“胡扯,全军也都知道安族刺客带走卓娜提亚时凝笙姑娘身中毒弩,命悬一线,怎么会怀疑?”
“如果只是如此确实不值得怀疑,但二哥与我是罪臣家后,想不怀疑都难吧?与其如此不如干脆投个自在,不是我自大,卓娜提亚见不到我,也是她疯狂的原因。”在吕军的军营呆了近半年,最大的印象便是边军派系林立,针锋相对,二哥也深受其扰。我这么一说,士兵们也就懂了。
“……凝笙姑娘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另一个年长的士兵说道。“可是姑娘身上带伤,带着这点东西是跑不到威宁海北的”
“我也曾从单宁府一人走到威宁海北,从辽西如何走不得?”
“单宁府到威宁海北,途径单原、开平,铡胡关,一路上行人不绝,有客栈、驿站、野庙、兵营以修养栖身,凝笙姑娘自己走的肯定知道。但辽西到威宁海北,途径漠南皆是胡土,不说百里渺无人烟、野狼走兽居多,如今正值战乱,被不认人的兵卒一刀杀了都不稀奇。姑娘是李将军的亲人,也是我虎狼骑心中的骨肉,冒不得这个险。”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想让我怎么样?”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所以才让我有点恼火。
“姑娘要走,我们确实不该拦,但这样走肯定死在路上,那就是送死了。不如和我们回寨子,我王百户承诺会给姑娘安排细软和护卫,写好通文护送到布谷德军营,他们也肯定会接收姑娘,那样万事大吉,总比一个人没头没脑被满荒野惊慌失措的兵卒杀了的好。”
“当真?到时候要是敢关我,我就咬舌自尽了。”
“不敢不敢,句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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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娜提亚的大帐做成了巨型房车,以牛马十头拉之,在潮水般的骑兵当中稳稳前进,指挥着整个东去的大军。她时不时从一个小囊中取出一撮干草闻一闻又放回去,让帐中报告的将军感到非常疑惑。
“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了?”卓娜提亚见他不说话便问道。
“不,属下只是见到陛下一直在闻干草,有点不解…”
“这是吕军地牢里的干草。”她低声答道,收了起来。
“为什么要一直闻地牢里的干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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