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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那些弓箭手进入地牢时,留守的绒花军士兵纷纷中箭时,李凝笙拉着自己的手要她快逃时,她才发现这不是。

一直都不是,可以不是这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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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牢里究竟呆了多久呢?仿佛都要习惯了这种虫子一样的囚犯生活。我拼命的记住卓娜提亚的模样,这两年来仿佛只有与她许下的诺言成了我的支撑,否则的话我还活着做什么呢?落入丰绒花手里,连奴隶都不是,而是玩物和囚犯。每天忍受着指甲断裂的地方干瘪开裂的痛苦,若是没有那个同样是在地牢里许下的诺言,没有兑现诺言的执念,没有不想让那个在地牢里失去了一切却流着泪拥抱着我的人,不想让那充满安全和安心的表情的人感到失望和伤心的话,活下去本身对我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和吸引力了。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死亡比活着更甜蜜。

我真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曾经非常讨厌温良玉,如今却与她成了逆境中的挚友。

或者说因为没有别人,便成了朋友而已。

我讨厌她,非常的讨厌她。讨厌她趾高气昂的样子,讨厌她虚伪而暴戾,讨厌她喜怒无常,讨厌她毫无信誉,讨厌她对我动辄打骂,讨厌她总是拿我的家和二哥说事。

但我也是个没出息的人,是个当奴隶当得太久,不懂得贯彻恨意的人。所以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她虚伪的样子,她喜怒无常、总是拿我家和二哥说事的那些模样,都成了让我觉得可怜到心痛的回忆。一个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会低贱到这种程度?她到底经历了多少可怕的事情,丰绒花究竟为了什么呢?看到她每天夜里在稻草上痛醒的样子,我根本连一句讥讽的话都说不出口。我不想当个加害者,我不想在一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可怜人身上留下新的伤口。

那一天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惨叫声,男人的惨叫声。

不对,没有那么单纯,那是厮杀的声音。

那是箭矢击穿人体的闷响,还有钉在木头上的声音。太熟悉了,就是那样的声音在地牢的门口。

不久后地牢的门口被打开了,迎着火把的火光,我看到好几个士兵拉着弓箭走进来。

“endbaihhen?李凝笙?”

奇怪的语言,一时间我居然听不太懂,那“李凝笙”也说得很不标准呢,硬是过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

想起来了,那是草原上的语言。两年多要么与丰绒花和温良玉说着中原话,要么听着绒花军的士兵说女直话,没听到过那个语言实在是有一段时间了,总觉得变得陌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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