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区别不大吗?
温良玉本是害怕卓娜提亚追到辽西来,却发现布谷德军并没有追击自己,而是到了三河源头,直接威胁到了王占的本阵。她既感到松口气,又觉得心里复杂。毕竟那只能说明已经打了败仗失势的自己已经不是一个角色,卓娜提亚在威宁海北决战之后便看不上她了。
但她也知道,大人物看不上自己,却永远不会缺乏痛打落水狗的人。
绒花军的穷追猛打,丰绒花的不依不饶,她都心里有数。为什么连投降都不被允许,她心里都有数。正因为有数,所以才害怕,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这是第二次寄人篱下了,原本是王占的侧室。如今则成了丰绒花的玩物。
确实是玩物,丰绒花从不隐瞒自己的恶意与疯狂。她就是想看有头有脸的人丑态百出,看到一个人不断地自相矛盾。
温良玉还记得,年轻时多少人曾夸过自己的鼻子,它便被一剪一剪变成了一滩碎片。像这个一样,丰绒花一点一点把自己的那点骄傲与自我都撕成了碎片。
那一晚,在王占的手下,她只是忍了一下便过去。
这一次,她每天都会死去活来,痛哭流涕。温良玉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善于求饶,想尽了办法想要让自己好过一些。原本那一死了之的想法不知为何成了奢望,丰绒花是个大师,她想要让自己变成生于死之间的怪物,一具供她玩乐的行尸走肉。所以割遍了全身,取下了那么多的部位,却不会割下温良玉的舌头,破坏她的手脚。温良玉自己也明白丰绒花喜欢听她的惨叫,喜欢看她摇尾乞怜的样子。
自己早就疯了。当一块部位被取下来,伤口外露、风干、开裂、流脓。鼻子也好,手指脚趾也好,身上其他部位也好,每天都在经历这种的过程。它比任何的酷刑都要可怕,都要持久,无时无刻,哪怕是在梦中也会折磨自己。
慈祥的猪婆婆,不会嫌弃猪圈脏。慈祥的猪婆婆,永远不会对主人有恶意………慈祥的猪婆婆,猪鼻子永远流着鼻涕。
“猪婆婆,你也太臭了吧。”如此的讥讽侮辱,每天都当做是最美的话语。因为每次滑稽,都可以让主人高兴。猪婆婆喜欢看丰绒花高兴,主人高兴了,自己就会好过,猪婆婆逐渐的打心底希望丰绒花可以天天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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