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店铺那边收拾的差不多,等银子一到位,没两天就可以重新开张了,这箱金子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知书给傅明月倒了杯茶,说:“王爷一定是知道小姐缺银子了,太好了,这下小姐终于不用愁了,王爷对小姐真好。”
傅明月斜乜她一眼,“你懂什么,这是他欠我的,雪柳好歹是他的侍妾,无缘无故烧了我的铺子,这是我应得的。”
知书想了想赞同,“也是啊。”
两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间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在天际,黑夜彻底降临,月亮爬上柳梢。
萧湛披着月色来到蘅芜苑,傅明月已经沐浴完毕,正打算歇下。
萧湛随口问道:“今儿睡这么早?”
傅明月笑了笑,“有些累,就想早点休息。”
一时无话,萧湛自己去了外衣,抬脚去了净室,出来时,傅明月已经入了床榻,靠在里面手里等他。
见他出来,自然而然地抿唇一笑,目光温柔,脸庞如玉。
萧湛顿住脚,片刻后也上了床榻。
傅明月稍微往里边挪了挪身子,想起白天的事,想了想说:“雪柳的事,臣妾也没想到……”
萧湛抬手打住,眉头微皱,“自作孽,说她做甚。”
傅明月腹诽:不是因为她,你给我送金子干什么?
萧湛靠着软枕,捏过傅明月的手,细细把玩,神情逐渐放松:“你那个妹妹,心术不正,以后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跟我说,本王又不是摆设。”
傅明月抽不出手,索性任他去了,感受到萧湛轻轻摩挲,指肚上的薄茧带着微痒的触感,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轻轻“嗯”了声,神情有些飘忽。
萧湛又说道:“日后有重要的事,可以去书房找我。”
傅明月敷衍地嗯了声,猛地反应过来,看向萧湛。
萧湛黑眸紧紧盯着她,攥着她的手没松开,傅明月心里直跳,不自觉垂下眼睛,长长的睫羽轻颤。
萧湛喉结一滚,欲念起,大掌慢慢放开她的手,握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动了动身体,低头贴上傅明月嫣红的唇,呼吸灼热,声音暗哑,“听清楚了,嗯?”
傅明月呼吸微窒,嘤咛一声,忍不住带上哭音,“王爷!”
……
天大亮,蜡烛已经燃尽,屋子里萦绕一股说不清的味道,纱幔中有人起,没过一会儿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萧湛一脸魇足地下床,而后看了一眼慵懒趴在锦被里,眼眸半睁,香肩半漏的小女人。
他又坐回床边,忍不住弯下腰,印上傅明月的唇,细细舔咬,气息交缠。
“唔,王爷……”傅明月彻底睁开眼,白嫩的手放在萧湛胸前,想推又推不开。
半响后,萧湛起身,傅明月红唇微肿,水光潋滟,眼中含媚地瞪了他一眼,似怒似嗔。
萧湛满意地笑了笑,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她面团似的脸颊,道:“走了!”
夜里胡闹,早上又来了一次,傅明月筋疲力尽。等她艰难的坐起来,萧湛已经走出房门,她忽然想起什么,招来知书悄声说了两句。
萧湛刚走出蘅芜苑,光明正大听了墙角的金晟低声问:“王爷,这回避子汤还送吗?”
萧湛刚想回答,看到知书小跑过来,他望过去。
知书心里紧了紧,道:“王爷,小姐说以后避子药您可以交给奴婢煎熬,也不用金侍卫来回跑了。”
萧湛冷哼,想起傅明月一脸媚色的模样,道:“她倒是懂事。”
他顿了顿,声音平稳地说:“以后那药她不用再吃了。”
金晟和知书同时抬头,就听萧湛又说道:“出嫁从夫,以后都叫她夫人。”
傅明月听到知书回来后这样跟她说,气得狠狠锤了下床。
知书诺诺问:“夫人,这不是好事吗?”
傅明月心里烦躁,“什么好事,谁想给他生孩子!”她还是有些过不去心里这一关,想了半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你刚才叫我什么?”
知书瞄了瞄她,哭丧着脸,“王爷让我以后改口夫人,奴婢不敢不叫。”
傅明月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改口是迟早的事,你去外面找个靠谱的大夫,悄悄抓两幅避子药,尽量不伤身体的。”
知书压下心里的震惊,“这不好吧,王爷知道了会不会发火啊。”
傅明月道:“所以不让他知道,你快去吧。”
知书前脚刚走,林紫帆就迫不及待来了。
她手上挎着篮子,放下后是一些点心,对着傅明月满脸喜色说:“我听说雪柳已经被关进大牢了,也不知道怎么谢你,就自己做了些点心,你快尝尝。”
傅明月捻起一块酥酪糕,仔细尝了尝,笑着说:“软嚅可口,甜而不腻。点心做得好吃,谢我就不必了。”
林紫帆道:“那怎么成,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那女人给我使阴招呢。”
傅明月摇摇头,“她迟早会露出真面目,但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她站起来,拿出昨天放在包袱里的银子,“正好王爷补偿了,一会儿我就差人送过去。”
林紫帆眨眨眼,“我还没去过呢,不如你带我去看看吧。”
傅明月诧异,随即笑道:“也可,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