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难逃作者:泸沽虾
让许然讲些单位里的事,但那些琐碎无聊的林林总总,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贺承冷哼一声也就放弃了。反正现在是冷淡期,许然想跟谁出去吃饭都无所谓。
只是知道了那人曾经在这附近,心里的感觉瞬间变了许多。再看倒在地上的一口袋吃食,塑料袋上的商标图案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皱着眉靠在椅背上,双手jiāo叉,轻轻地打着毫无意义的节拍。
白锦明状似无意地说,“你俩分了?”
“还没。”
“那你现在大晚上不回家,把乔安强行叫来一起加班,是个什么心思?”白锦明眯起细长的眼睛盯着他,“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见贺承不回话,白锦明又说,“乔安的日子也不好过,上次他都说到那份上了,不就是想给曾经的朋友留些面子,你这样,小心bi急了他。”
上回婚礼之后的小小闹剧,白锦明是知道的,自然也就清楚乔安曾经跟贺承说了什么。感情的事他向来懒得深究,那些情情爱爱绕来绕去的,他不喜欢,也懒得管。只是要眼看着好兄弟从只对许然一个人的渣男变成脚踏两只船的渣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男孩,贺承的男孩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乔安离开的那一年,现在乔安回来了,那孩子又接着十八岁那年继续不安地躁动起来。
幼稚,这个词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几乎从未有体现,但现在白锦明前所未有地怀念他们十八岁时的日子,至少那个时候,贺承是个敢爱敢恨的汉子。
但他又能怨贺承什么呢?男人幼稚起来十头驴都拉不回,贺承一心想与乔安再续前缘,即便十年之中他们都变了一副模样,可那股冲劲还一如当年,这也只能说明,那时候发生的事对贺承影响有多深。
千言万语在齿间溜了一圈又被咽回肚子,白锦明沉默着站起身,打算离这个脑子有病的发小远一些。
走到门口他忽然站住,“许然让我跟你说,记得回家。”
回应他的是泄愤一般文件砸到办公桌上的声音,白锦明咧了咧嘴,推门离开。
玻璃门发出沉重而刺耳的吱嘎声响,刺激得贺承心头起火。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翻开笔记本,在明天的记事上加了一条:报修换门。
成功骗乔安过来加班所带来的喜悦被白锦明短短几句话给折腾得无影无踪,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袋子,俯身将滚到外面的一瓶咖啡拿了起来。
是他常喝的口味。许然知道他的办公室有咖啡机,平日里也总说咖啡饮料对身体不好,也就偶尔出门的时候会买几瓶给他备着。许然自己是不喝的,那个人一向不喜欢口味太重的东西。
就这样还说不是专门来看他的?这两天晚上天气冷,就许然那双腿,走一条街都费劲。
贺承冷哼一声,将咖啡随手丢到桌子上。有句话白锦明说错了,他不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而是碗里的一直都没有锅里的那个好,如果能换,他早换了。
头一次想换掉许然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是十年前的春天,许然跟他表白后的第二周。
虽然他和乔安分手了,但他与许然的关系在高中依旧是个秘密。贺承讨厌被旁人当做饭后资谈,便对许然说,在学校时不允许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同,许然也做到了,但仅仅是这样,两周后贺承便感觉到了不爽。
之所以答应许然,是因为他太寂寞。乔安的离开带走了他年少轻狂时的所有梦想和希望,他以为换一个人抱着,哪怕是只玩具熊,也要比一个人来得好些。但许然不是能带得出手的人物,他能坚持到两周已经是极限。
也不知道那个书呆子哪来的眼力见儿,硬生生在他说出“算了吧”之前,自己买了管润滑剂,伺候他做了一个全套。
生涩又隐忍的律动,让贺承鬼使神差般打消了推开他的念头。
第二次是大学录取通知下来的那天,他以为许然会去最好的那所大学,但当许然拿着那张写着与他相同校名的录取通知书时,贺承再次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