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锐大声喝道,程瑶棠只得忍住,停住脚步。
见此,周元锐得意笑起来:“我说嘛,你还是得乖乖听我的。说起来,你的确姿容很好,那魏姝仪和你比又算得了什么,怪不得江然迫不及待要娶你回去。”
“其实我原本还以为,是暗结珠胎了呢。”
说着,他目光恶意,停在程瑶棠的腹部上。
“那霍彰不也痴迷于你的容貌吗?听说差点得手了……”
这回,程瑶棠总算忍不了了。
正要开口时,一道身影从眼前掠过。
下一刻,周元锐被一拳击飞,摔在地上摔得头晕目眩。
在还没人反应过来时,江然已经冲上前,将周元锐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砸下去,毫不留情。
周元锐被打得眼冒金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江然冰冷地神色,猩红的双眸,毫不留情,那一拳一拳的,似乎要将他打死才算完。
被这样的神色惊住,周元锐慌忙挣扎起来,大喊:“放肆!放肆!江然!你反了是不是!”
江然不予理会,手中的动作并没有任何的迟疑。
周元锐自小养尊处优,根本承受不住,慌忙求饶起来:“我错了,我口不择言,住手!住手啊!”
程瑶棠也被这骤然的变故惊住,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扯江然,保持平和声音:“阿然哥哥,别将人打死了,不好交代的。”
熟悉的声音传来,才慢慢将江然的理智拉回,眸中的猩红也逐渐淡去。
他停住动作,一把将周元锐扔远,转身看向程瑶棠。
程瑶棠拉住他的手,目露担忧:“打的手疼吗?”
丹华:“……”
大飞:“……”
他们两个人魂都要吓飞出来了,结果这对夫妇还像没事人一般?
现在的重点是手疼吗?难道不应该是五皇子没被打死吧?
周元锐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小太监颤抖着一拥而上,试了试鼻息后长松一口气。
万幸,万幸,还活着。
他们看向江然的眼中充满忌惮和难以置信。
任谁也没想到,江世子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五皇子动手!
他是不要命了吗?
当事人云淡风轻道:“我应当尊重五皇子,只可惜五皇子竟借酒发疯,对我家阿棠胡言乱语,口不择言,终于惹恼上天,这就是报应。”
“……”
居然还想睁眼说瞎话。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小太监们怕晚一会儿自家五皇子就一命归西。急忙将人抬起来,呼啦啦跑了出去,钻进马车内,直奔皇宫。
想来用不了多久,江然就要被“请”进宫里了。
反正事情已做,再担心也是不必要的。
程瑶棠将手中的食盒抬起,弯起眼睛道:“喝碗雪蛤汤吧,晚些恐怕要忙得连口汤都喝不了。”
坐在桌边,江然慢悠悠喝着雪蛤汤,完全看不出半点紧张。
反倒是底下正训练的将士们,一个个魂不守舍,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五皇子说得那么大声,他们跟着江然上前时,都听见了,实在可气。
他们也恨不得冲上去一人给他一拳头,但理智还是拉住了每个人,唯独没拉住江世子。
五皇子的生母乃是宠冠六宫的刘贵妃,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主,连皇后都要礼让三分。
见自己的儿子被打晕过去,哪里能忍得了这口气。
江世子,恐怕要被严厉惩处吧?
这可怎么办?
江然喝着雪蛤汤,淡淡地道:“周元锐以为来我这边,我多少得敬着他,只可惜,我不会如他所愿。这是在军中,不是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
“如此一来,他就记恨上了,偏偏之前和永晋帝说得好好的,他也不敢直接说不来,便开始惹是生非。”
江然目光冰冷:“所以,他白日饮酒,故意借着醉意耍酒疯,要给你难堪。我哪里忍得了。”
如果周元锐要给他难堪,他可以忍住,但要给程瑶棠难堪,他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的。
程瑶棠叹了口气,道:“其实方才我也想动手了,只是思量着不给你惹麻烦,谁知你反而要自惹麻烦。”
“唔,那你应该动手的。不过阿棠打人也不怎么疼,最后我还得多补几下。”江然轻轻松松说着,除了满目冷意,仍旧自在。
他们的预料没有错。
很快,永晋帝就派人来请江然入宫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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