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一头雾水,来顺在做什么?
难道自己跟掌印说说话,他就高兴了?
容宛思索着,思绪回到前世。
前世这件案子是被大理寺破出来的。大齐大理寺卿与江弦关系不错,江弦也顺口跟她讲过这件案子。
皇帝原本将这件案子交予裴渡,这个东厂督主却没破出来,便大怒,训了裴渡一顿,说要给他的奖赏也没给。
裴渡虽说权势滔天,但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还是得罪不起的。
既然掌印帮了自己那么多,自己也应该回报他一些。
容宛朝来顺点头,开口:“掌印,小女知道一些关于此案的线索,可能可以帮到掌印。”
裴渡回过头来,用右手肘撑着桌子:“容姑娘请说。”
容宛不慌不忙道:“之前被贩走的时候,我听他们在说什么‘花楼’,‘卖妾’等等,还有一些别的。或许可以从江南的一些花楼和一些府邸入手。”
裴渡眸光亮了亮:“多谢容姑娘。”
容宛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掌印,您此番查案,能否捎上小女?”
裴渡皱了皱眉:“容姑娘这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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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姑娘是?
她或许可以帮到掌印。
容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编了个理由道:“小女想添些阅历,成日待在屋子里也不舒坦,或许还能帮到掌印。”
话说到此,来顺都为这位容姑娘捏了一把汗。
这不纯纯给自家掌印添麻烦吗?!
他正等裴渡发作之时,裴渡却笑了笑:“跟着我要见血。容姑娘不怕?”
容宛颤颤巍巍地摇头:“不怕的。小女、小女不会添麻烦。若是跟着掌印,掌印觉得小女没帮到什么忙,那小女便老实地待在屋子里画画。”
只要能帮到掌印,一切都好。
见裴渡没说话,容宛又小心翼翼地补充:“掌印,画我也会如期画完,这个不必担心。”
“好。”
来顺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掌印……?”
裴渡说完,见外头又淅淅沥沥地下了些小雨,轻轻搁下茶盏。
他侧首道:“容姑娘,那就随本督来罢。”
来顺更是摸不清掌印的心思了,忙递给容宛伞,示意她跟着掌印走。
容宛接过伞,见裴渡站在门口抬眼等她。
她忙跟上去,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雨里。
—
容宛虽在梦中梦到过,但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地牢。
地牢里阴森可怖,静得可怕。她跟在裴渡身后,不住地打着寒颤。
裴渡回头,皱了皱眉:“容姑娘怕冷?”
容宛忙摇头:“没、没有。”
裴渡眉心蹙得更深:“你会怕。”
容宛不能来这种地方,也不应该见到自己可怕的那一面。
裴渡没顾她请求的眼神,当机立断吩咐下去:“来人,带容姑娘出去。”
容宛抿了抿唇,不敢违逆掌印,还是随着一个番子出了地牢。
地牢外阳光明媚,她躲在树荫下,有小太监递给她茶盏。
她恰了一口,无聊地靠在树干上。
不知等了多久,裴渡终于出了地牢。
他脸色很不好看,容宛忙过来问:“掌印,问出来没有?”
裴渡摇头:“他软硬不吃,怎么样都没能让他开口。”
容宛想了想。
她一向心善,前世一听到这案子,心里便觉难受,于是多问了几句细节,恐怕能用上。
她试探地问:“掌印,可否让小女试试?”
裴渡思索片刻,见她恳切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容宛第二次走到地牢,又想到在梦中,裴渡念的那声娇娇。
娇娇是谁?
想必,“娇娇”对他很重要。
思绪被拉扯回来,容宛轻轻走进了地牢。满身是血的江弦她也不是没见过,但看见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容宛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裴渡下手真黑。
一直沉默的裴渡骤然发话:“容姑娘怕吗?”
容宛摇头,靠到那曾经要猥亵自己的男人身边,低声道:“你是京城人,为何又来江南贩卖女子?”
浑身是血的男人身躯猛地动了动。
容宛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为什么你会贩卖女子?定是因为太穷,因而没有钱花。京城富人富得流油,也有穷人无处可住。你或许还有父母亲人,若是让掌印知道……”
如果掌印知道了他的籍贯,顺着这个突破点查下去,恐怕就会向他的家人下手。
男人惊恐地睁大了眼,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最终还是开口:“我、我马上就招供。求求你……”
让她惊奇的是,问了那么一两句,居然就开口了。
坐在一旁的裴渡抬了抬眼皮,唇角弯起。
裴渡起身笑道:“容姑娘好本领,本督佩服。”
容宛小脸上也绽出一个浅浅的梨涡:“掌印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