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不过是尽了兄弟间应尽之事而已。”叶皓轩脸上复又挂着那招牌式地慵懒笑意,“啧,不过倘使若玉真想谢我,或可赠我妙音坊新到的那把青玉古琴。那音色,着实只余天上有啊。”

还是那熟稔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性子,陆铭听后轻笑:“明日便送至叶府。”语毕,握着沈婉柔的手便径自登上了院外停靠着的陆府马车。

从闭塞的马车到抵达陆府听潮轩,一路上男子身上不断散发出低压直教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落不到实地上来。

直到下了马车步入院子,男人宽厚的手掌仍旧攥住她的腕不松时,她心底便隐隐约约觉察出今晚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然而那大胆猜想还只是冒了个萌芽,便被他挥退廊下仆人,并吩咐熙春拂冬备热水的举动给亲自证实。

甫一进到房内,她正垂首扭捏着欲要说些什么,便被他一把拦腰抱起,径自向榻边行去。

陡然袭来的失重感让她双手本能地环住他颀长脖颈,慌乱间讶然唤一声:“哥哥?”

陆铭没有答话,将她仔细放于榻上,放下帘帐,便开始分外自然地扯开腰间系带,慢条斯理宽衣,一整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却丝毫不显急色。

待他将身上衣物除得只剩件雪白亵衣后,便上得榻来,十指修长,平日里用来秉笔办公,骑射抚琴的,骨节分明的双手,现在所行之事却是一件件脱去她身上裙衫。

她只觉自己在那双点漆也似的双眸下,根本无法动弹,他是预备饕餮大餐的猛兽,她即是他爪下供其享用的猎物。

他的手触上来,她立时便软了身子,唯感四肢乏力得很。心脏无法自制地激烈跳动着,砰砰砰,每一下像是响在她耳畔,响在她脑中,直搅得她神思一片混沌,浑身不住轻颤着。

感受到掌心下的娇躯都在微微发着抖,俯于其上的男子遂将自己的健壮胸膛严严实实覆上了她的,摸了摸她瓷白脸蛋儿,终是出声哄道:“念念,莫怕,放松些。”语毕,一双手便滑落到了她中衣系带处。

中衣之下只剩一件肚兜,若是没了这层屏障,自己身前的风光便会尽数呈于他眼前,遂又是紧张又是惧怕地按住了他欲要发力的手,摇着脑袋求饶:“哥哥,再等等。”这一切都太快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呢。”说着,他便抽出被她死死按住的双手,直接移至中衣领口,扯住两边衣领用力一拉,她腻滑香肩便霎时暴露在他眼底。

她见状惊得目瞪口呆,猛然间反应过来即要伸手去挡,他却不许。

不轻不重掣住她纤细手腕压至枕边,他遂自上而下尽情欣赏这幅美人卧榻的惑人景致,火热目光如有实质般一寸寸扫过她莹彻肌肤,每巡过一处,她便觉那处被烧得滚烫灼人。

若只是看,怎能尽兴?他缓缓垂下头,呼吸粗重,被欲念洇红的幽暗双眸里全都是她。少女特有的清新体香随着距离的拉近悄然侵蚀着他残存不多的神识。终于,他的唇贴上她。

“不,不要……”他唇瓣作弄,仿佛要

吸光了她浑身上下所有气力,她抵御无能,如泥般任他搓圆捏扁。

“不要什么?是不要停下吗?”她竟不知,他原是这样的坏坯子,当下被噎得一滞,嗔目而视,潋滟眉眼间却尽是魅惑风情。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她大概真的是老天派来收他的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印在他心尖上。

是痛,也是惶恐无助。平日里温润清雅如和煦春风般的人,原来也会有这般霸道而强势的一面,带着不容抗拒的给予和索取。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缘是劫。

从前不懂风月,不知其快意美妙,如今亲身体会了,方明此事之乐。潮水般一浪接一浪涌上来的酥麻快感一路飞升直天灵盖,一声轻喘,心中被终于得到她的喜悦塞得满满当当,那一刻他仿佛是只身处于沙漠中独行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绿洲:“念念乖,我在。”

他的嗓音带着磁性的哑,灼热鼻息喷在她颈间即惹得她一张俏脸复又嫣红。他知自己天赋异禀,她定是难受得紧,遂温言细语诱哄着,心肝宝贝声声叫着,动作轻柔带领着她,与他一同坠入这快意的无尽深渊中。

他时而是波涛汹涌的海,惊涛骇浪令她这艘小小船只随之扭动款摆,时而是最佳的御马人,驯服得她这小马驹言听计从,乖巧温顺。

“轻一点。”恍惚间,她听见自己的语调已媚得不似她,三个字于丹唇檀口中缠绵唤出,尾音转了又转。

“我也想轻着些,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想把念念一口一口拆吃入腹,一点不剩,这可怎么办才好。”他这次倒是彻底一雪前耻,精神勇猛得不行。明明出力的人是他,面上毫无疲色,仿若毫无倦意的人也是他。

“叫夫君。”这是强势到不容置喙的语气。

“夫……夫君……”一张娇靥红欲滴血,她嗫嚅着吐出这令人羞于启齿的称谓。

“乖。”那娇娇糯糯的一声唤便如一粒石子骤然坠入他瞳孔深处的黑曜清潭,掀起粼粼涟漪。

本以为乖乖顺了他的意,处境便可好过些,未曾想这两个字不过是为男人胸臆间那熊熊燃起的烈火添了把柴,只会教他愈发难以自持。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终归是一夜间绽开盛放,化成朵艳丽多妩媚的娇花。

良夜灯光簇如豆。占好事、今宵有。酒罢歌阑人散后。琵琶轻放,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翌日寅时,她于他怀中迷蒙醒来,身子微动,便觉四肢百骸皆是酸痛难忍,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去重组了般,连抬手都无力。

“昨夜我已抱着你去净过身。”温暖精瘦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话语间发出的一次次震动便也尽数传至她身上,“那处……那处也已帮念念上过药……”

她扭头便见到他悄然泛红的耳尖,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昨夜里狂野孟浪不知节制的人也不知是谁,现下倒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默默用眼神控诉着她的少女闭紧了唇就是不言语,他遂愈发心虚没底,知晓自己昨晚和那初尝情爱的楞头小子没甚两样,面上益加挂不住,如玉俊颜也染上绯红,难得有些结巴:“念念莫气,我日后……日后定当节制些,再不会伤了你了……”昨夜到后来,她竟挺不住直直昏了过去,猛地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闻言她正欲出声打趣,便听他接着郑重低缓道:“别喝避子汤,若是有了,安心产下便好。念念与我的孩子,不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待我为陆家沉冤昭雪后,就同念念一道归隐山林,从此田园野趣,水秀山明为伴。”

谁要为他生儿育女了?这人可想的真美!

第61章 事后清晨

心中憋着气, 一双清澈妙目里满是委屈控诉:“你欺负人。”

“没……”听见怀中的小姑娘这般说, 他心尖一颤, 往日里镇定自如的人憋了半晌只讷讷出辩驳这一个字,颇没气势了些。

“哥哥弄痛念念了……”现下二人同枕共衾,她就蜷于他怀中, 是紧紧亲密的姿态。他们之间,终是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牵扯, 再也离不开, 斩不断了。

其实心底是欣喜于这样亲密的交融的, 但也恼他昨夜不知节制地可劲儿折腾,故一蹙眉头, 娇嗔道:“昨晚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还……”本是想多说他几句撒撒气,未曾想说到一半竟是把自己羞住了,这后半段怎样也吐不出。

“还怎样?”他俯首支颐, 微一挑眉, 眸中有逗趣也有宠溺。

昨夜的他, 也是这般自上而下用目光牢牢锁住了她, 教她只能溺毙在他的凶狠与温柔中,却怎样也无法逃脱。

一帧帧脸红心跳的画面浮于脑海, 姑娘家脸皮薄, 她只觉双颊滚烫,羽睫扑簌轻颤着:“不同你说了!”语毕,一拉被子严严实实缩了进去, 躲着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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