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栩不知道,有一双颤抖却坚定的手,伸向了他的后背……
……
时间缓慢却坚定地流逝,谢长歌咬紧自己的唇,心中的一个念头愈发清晰。
谢长栩要活着!她要去救谢长栩!
眼前突然一黑,周围空气变得浓稠,将谢长歌全身束缚,谢长歌挥舞手脚,想从沼泽般的黑暗中挣脱,突然感觉一下子变得很清晰。
鼻间传来一缕清香,那是娘亲身上的熏香。身体内涌出一股暖意。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谢长歌披头散发,赤着足,在狂奔。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她是混乱的,也是迷惘的。混乱是因为两世的记忆在脑海交替出现,一会儿是自己落入水,一会儿是自己被白绫勒死,一会儿又是娘亲担忧的脸,记忆交错,浮光掠影,让她有种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迷惘的是,她不知道究竟现在是个梦,还是嫁人后被毒死才是个噩梦。
不管哪个梦,都不重要了。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就谢长栩!
她按照模糊的记忆跑到凌云楼,没想到被阿勺阻止,她来不及想为什么阿勺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人阻止别人上楼,她差不多快要疯了,声音嘶哑:“你敢阻我!”
阿勺看见她眼睛发红,脸上戾气极重,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谢长歌直接上了楼,刚爬到顶楼,映入眼帘的便是文青要推谢长栩的这一幕,文青的手里谢长栩已经很近了!
谢长歌呼吸瞬间停止,心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怎么办?该怎么办?上前去制止肯定来不及,只能喝住。那么,喝什么?会不会刺激到文青,让他狗急跳墙?
千钧一发之际,谢长歌急中生智,大喝:“文喜出事了!”
那双手果然停住了。
文青身体僵硬的凝滞住。
谢长栩转过头来,看见那双停在半空中、想要害他的手,脸色煞白,不敢置信。
谢长歌乘此机会跑过去,搂住谢长栩远离文青,她能感受到怀里的谢长栩在瑟瑟发抖,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心下一片怜惜。
文青看见谢长歌,心中明白自己败露了,此刻也顾不得其他,跪下一个劲的磕头:“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干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奴才五马分尸也好,千刀万剐也罢,奴才都不会有半分怨言,只求大小姐宽宏大量,放过我妹妹。”
贺氏刚爬上来就听到文青这段话,环眼四顾,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女儿一醒过来就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她忙跟在谢长歌身后,没想到一向体弱的谢长歌会跑得那么快,她差点追不上。她心中涌上一阵后怕。幸好幸好,谢长歌赶到救了谢长栩,不然,女儿才落水不久儿子就出事了,她怕是不能承受。
目光从相拥着的姐弟俩离开,移到文青的身上。少年还在不住的磕头,头皮磕破了,在地上染出一片鲜艳刺目的红。少年还在继续磕,瘦削的肩膀不住颤抖。
贺氏道:“文青,你且将事情一一说来。若有半分隐瞒,我必饶不过你,还有你的亲人。”
文青泣不成声:“大夫人,我的双亲,已经被抓走了!”
贺氏说道:“是有人用他们的性命威胁你吗?”
文青道:“是二夫人!”看着大夫人挑眉,文青忙道:“大夫人我真的不是在挑拨,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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