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元点头。
谢长歌觉得这个小太监呆头呆脑的,还挺有趣。
☆、姨娘
谢长歌无所事事,就立在一旁,跟这个小太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我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谢长歌眨眨眼睛:“怎么瞧着有些眼生?是新来的吧?”
“嗯。”
风缓慢吹过树梢,簌簌作响,枝上堆积的雪悠然飘落,融入一片纯白之中,溅起零星雪沫。
此刻宁静悠长。谢长歌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如果……另一个太监陷害了你,而且把你害得很惨很惨,现在时间回到他害你之前,你会怎么做?你会先下手吗?而且这个太监是你的亲人,和你关系很好。”
一个太监陷害了他,而且这个太监还是他的亲人……
安重元心情有些复杂,他沉思片刻,说道:“也许会吧。”
谢长歌沉默,又听安重元说道:“不过下不下手取决于那个太监——我会警告他,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如果他醒悟收手,那最好:若是他还想下手,我也不会手软。”
“可是,如果不报仇的话,重生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我不这么认为。重生应该是为了重新过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让自己的人生陷入泥泞之中。可以警惕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但是不一定要每天耽于算计。须知,自己强大了,便无所畏惧。”
自己强大了,便无所畏惧。
谢长歌笑了,看在安重元眼里,冰消雪融,草长莺飞。
……
马车在覆雪的长街安稳地驶过。
马车内有个火盆,火苗打着卷儿舔舐着周围的空气,谢长歌将有些冻僵的手凑近火盆,感受到浓浓暖意,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活似一只酣足的猫儿。
“你那个手炉呢?”
谢长歌闻言睁眼:“我瞧见一个被冻昏过去的小太监,给他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那个手炉可别给小太监惹上什么麻烦。”
“娘您放心。我叮嘱过他要藏好的。”谢长歌想到那个太监,又有些担忧,“哎呀,他看上去像个呆头鹅,万一真惹到麻烦了该如何是好?”
贺氏安慰谢长歌:“那个手炉炉脚纹了谢字,他主子若看见了,想来不会为难他的。”
贺氏又提起另一事:“听说最近你常去你祖父那儿?”
谢长歌笑道:“祖父教我练字呢,您也知道,我那字拿不出手。”
贺氏欣慰:“那就好,你以前不和你祖父亲近,如今可好了,想必你祖父也是高兴的。老人家上了年纪,总是喜欢热闹,喜欢儿孙满堂。你平日若是无事,可多去祖父那里陪陪老爷子。”
谢长歌乖巧地应了。
“你最近和你爹爹闹矛盾了?”
谢长歌挽着贺氏,闻言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贺氏道:“我知你是怪他没有在你落水昏迷时候守着你,但那是因为你爹爹忙,而且娘已经说过你爹了。玉娘,你要体谅爹爹。”
忙?谢长歌心里冷笑,能有什么忙呢?忙着和刘姨娘谢长怜享受天伦之乐吧。娘为他开脱,只是为了消除自己的怨恨,求个全家和睦而已。想到这里,谢长歌叹口气,罢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就一直不理父亲吧,遂笑道:“我知道的。爹爹昨天给我买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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