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可以的。秦语辞笑笑,启唇交代下去,不一会儿食材便已备好。
然然先取些粘粉秦语辞道,知晓林墨然是第一次尝试烹制,万事急不得,于是便极为耐心的一字一句教学。
遇到实在搞不定的,甚至还直接手把手的去教。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似清泉般悦耳,也似春风般温柔,林墨然原本还因为第一次尝试感到紧张,可被她这样耐心的教导,紧张之情随之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在这宫中,从来不缺锦衣玉食琉璃酒器,看得多了,有些事自然也就忽略了,渐渐被迷了眼,扰了心,忘记本该有另一种东西存在。
是烟火气,最平庸,却也最不可或缺的烟火气。
音音!林墨然笑笑,每做完一项工作后都会兴冲冲的拿给秦语辞看,得到表扬后继续着手准备下一步。
甚至到后面都学会了抢答,猜到这一步该加水,那一步该放糖。
只不过到底还是缺乏了那么一点点经验。
林墨然抬眸看去,见眼前有个装满白色颗粒的器皿,觉得那应当是糖,便自信满满的加了进去,却忘记要提前尝上一尝。
于是到最后原本好好的一锅桂花糕,竟然变成了咸的。
音音快尝尝!等了许久终于大功告成,林墨然顿觉欣喜万分,并没意识到自己拿盐当糖的举动,开开心心的拿起一块递给秦语辞,兴高采烈的想叫人先尝。
好。秦语辞应声道,抬手接过那块糕点送到口中,眼底眉尖皆含着一抹笑意,然然制作的糕点自是
话说到这儿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察觉到她这个动作,林墨然顿时紧张起来,猜测到恐是味道不佳,连忙又回身取了一块,想要自己亲自尝尝。
无事。只是没等送入口中,便被秦语辞突然拦了一下。
抬眸看去,又很快将她的笑容尽收眼底:是太好吃了。
她道,侧眸瞥向桌边,见上面摆放着一碗未用尽的蜜水,便偷偷用食指蘸取了一些,待人不注意轻轻抹在了自己的唇上。
继而唇角微扬,面不改色的说完了之后的话:比旁人做的都要好吃千倍万倍,我理应藏起来慢慢品尝才是。
因此委屈然然。她道,垂眸抚上林墨然的脸,满是笑意的凑近些,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不光唇齿间,就连声音里也裹着一层柔情蜜意。
缓声道:先这样尝尝看好了。
第七十一章
到最后林墨然也没有尝到自己做的桂花糕究竟味道如何。
不过听秦语辞的评价, 应是非常美味的。
音音若喜欢,下次我还给你做。林墨然笑笑,嘴唇被她吻的甜甜的, 看秦语辞一连吃了好几块糕点, 心底顿时开心, 歪头想了想, 掰着手指头给她数,栗子酥,白玉糕,梅花烙音音想吃什么我便做什么。
那就提前谢过然然了。秦语辞应声道, 实在咸的不行,便端起一旁的茶水轻抿几口。
面上却不显分毫,反复夸赞味道极好。
将林墨然哄的开心又满足, 觉得眼前的人吃的似乎有点多, 连忙起身阻拦了一下,杏眼一弯调笑道:我不会和音音抢的。
音音明日再吃。林墨然道, 开开心心和秦语辞一同洗过漱, 合衣躺在床上, 忙碌一天,能这样静静看着爱人已是奢侈。
既如此, 不如再多看看,把一整天欠缺的份全部看回来才好。
她的眸子向来好看,犹如明月星辰般灵动美丽, 也似泉水般清澈无比,秦语辞被她看着, 笑意也渐渐爬上眉梢。
于是开口道:然然还不睡么?
还想再看看音音。察觉到秦语辞语气中的笑意, 林墨然的脸颊不由得有些红, 顿了顿,却还是如实交代了缘由,小声道:音音当真很好看。
哪里都好看。她喃喃,抬手轻抚秦语辞的脸颊,认真盯着她的双眼,我特别特别喜欢。
这话动听至极,任谁听了都要开心。
秦语辞闻言垂眸,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甚,抬手为她整理好被子,轻声道:听然然这般讲,我自是十分欣喜。
不过梦中的星辰和明月也极为美丽。她道,然然不如随我一同去欣赏一番?
这是暗示她要快些睡觉了。
好吧。林墨然点点头,当真听了她的意见,缓缓收回目光,似是要睡觉的模样,却还是有些不舍,便悄悄寻到她的手,轻轻牵过来放到唇边啾咪了一下。
再之后又小声开了口,声音很轻很轻,将被子下的手腕露出一小节送到她唇边:音音也亲亲我。
似是讨好也宛若撒娇,唇角轻勾,尾音微扬,被子下的身体温暖又柔软,就这般缓缓贴上来,像是依赖极她,也喜欢极她。
或许她从未意识到自己有多撩人。
秦语辞垂眸看她,本想着国子监明日还有课,有些事应当留待他日,可如今被她这么一勾,难免还是会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来。
干脆收回方才的话,勾唇笑笑,语气轻柔的重新改了个口,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指尖摩挲她的掌心:我欲引星辰明月相送,可在这之前,却也想携欢愉快乐而来。
不知然然可愿?
两人终究还是做了,不止今日,接连的许多日也皆是如此。
不过林墨然却并未感到什么不适,许是因为永久标记的结下,也许是因秦语辞待她实在温柔,林墨然终究还是能够应付。
只是苦了系统,有时都睡醒一觉了眼前的马赛克依旧没消,但又能怎么办呢,只要宿主幸福就好,自己牺牲这点不算什么!
系统每每都这样安慰自己。
日子也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春日过去,盛夏到来。
今年不知为何竟格外的热,各宫用的冰甚至比以往还要多上两倍,每日闲来无事总要看看天边,期盼着究竟何时才会再次降雨。
京中如此,徐北更是如此。
此地已经许久未曾降雨了,持续时间已有半年之久,不光农业几乎绝收,人畜饮水困难,近来甚至还爆发了疫病。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烦扰的,天灾无法抵抗,万物百废待兴,哪怕皇帝及时下令从国库中拨款下来赈灾,但徐北若想真正完全调养好,恢复成昔日的模样,也定要许久时日。
可偏偏就是这许久时日,是最等不起的。
无他,只因徐北靠近边境,若许久逢灾失于防守,遭逢危险的概率便会大大增加。
这叫皇帝难免忧心,每日都要和大臣商讨此事,这些日子以来虽拨了不少银钱下去,却并无成效,派臣子亲自去徐北也无从改善,不是说银钱不够就是说自己能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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