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行之间,看似都恶狠狠的,真的吻下去时,动作却还是不由自主放轻了,连捏着对方下巴的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了,悄悄滑到了对方的腰上。
顾千山的唇又薄又软,带着淡淡的清香,他大约是因为眼盲,又在山上修道多年,对世间情爱一窍不通,此刻任凭她肆意妄为的模样,竟然乖巧得有点惹人疼。
秦舒窈在心里低叹了一声,从他的唇齿间退开,停了片刻,才将搂着他的手从他腰后轻轻放下。
眼前的人薄唇上还泛着微微水光,一声不吭,双颊通红。
秦舒窈看着这个故作平静的人,心里忽然又软了一下。她很想告诉他,其实他害羞的时候,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但她最终没有说,只是清了清嗓子:“罚完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挑战孤的耐性。”
第19章第19章打算换个方法搞事情。……
“长公主,咱们这样干真的……没问题吗?”
书房里,桃夭侍立在一旁,眉眼间写满挣扎,小心翼翼问。
秦舒窈倚在圈椅里,百无聊赖,神情恹恹地翻了翻手中信函,随意往桌上一丢。
她书桌上的各色信封、信纸,早已凌乱堆成了一座小山,边角卷翘,墨迹污染,其中还能依稀看见一些“臣顿首”、“请陛下安”、“祈陛下定夺”之类的字眼。
桃夭光是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须知,这些都不是寻常信函,而是由各地送进京的,应当呈到皇上手中的政事奏章。胆敢截留且私拆奏章,这是多大的罪名!
秦舒窈却像毫不心慌一样,闲闲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桃夭啊,你要是害怕,就趁早离开公主府,到别处去做事去。”
“长公主……”桃夭瘪了瘪嘴,“奴婢知错了。”
秦舒窈淡淡地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像是在养神。
桃夭看着她出奇笃定的脸,就只觉得既害怕,又委屈。
她也不知道,近来长公主是怎么了,明明从前不过是和皇上太后过不去,挑事永远直奔主题,从不拐弯抹角,多数时候雷声大雨点小,最近却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迂回起来。
前些日子,千方百计要从后宫下手,意图使皇后落胎,嫁祸给淑妃,看后妃纷争不休,一计不成,这些天又打起朝堂的主意来,派人到驿站拦截奏章文书,简直胆大包天。
她跟随了这么多年,忽然有点闹不清长公主究竟想做什么了,就好像……
长公主一夜之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