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站在自己长姐这一头,过了许久也没有辩驳出什么,太史令学识渊博,大话小话说了一大通,谁人懂得那些。
就连陆相在说过第一句后就停了下来,这本不是大事,不过是一公主出降,并非关乎国运,太史令将之搬到章华台来说,明显就是想将事情闹大。
能在章华台里头说话的人都不是酒囊饭袋,太史令敢当众提起,明摆着后面是有人的,就看楚帝能不能拎得清。
散朝后,太子留下,说了一箩筐解释的话,楚帝嗯都不嗯一声,气得他浑身发抖。阿姐给他挡剑,伤都还未曾好,他连话都不说一句,父女情分薄如纸片,真让人寒心。
他心中一寒心,就顾不得往日仪态,命人备车去公主府。
楚染刚好回来,身上一身汗,让人擦洗换了药,见太子匆匆而来,不觉怪道:“何事这般慌张,失了你太子仪态,小心陛下训你。”
她说着玩笑话,就拉着太子在一旁坐下,不敢给太子喝冰盏,就让人备了份温茶,见他脸色实在是不好,就说着趣事逗他。
“我本想送些礼给陆相,在街上看了一遭,竟看不中一物,你可知送些什么好?”
太子替她委屈,压低了声道:“阿姐,只怕你与陆相的亲事成不了。”
“哦,为何?”楚染抬首,淡淡扫他一眼,明白他愁眉苦脸之色,只怕有人从中间作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