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一想也是,她还是不参与的好,便又说起避暑的事。
陆莳吃了一小块枣糕就不吃了,她不喜欢吃甜的,楚染小口咬着,很对她胃口。
楚染被人换着法的哄吃的,新阳在宫里恐怕也是被明妃这般哄着,陷入温柔乡里。她笑了笑,忽而觉得陆莳也食人间烟火了。
那个梦让她对陆莳生出抵触,几乎不想去见她,想着陆莳这般冰冷的人,不懂风花雪月,只晓得政事,嫁了也是终日一人。
且那个梦暗示两个无法白首,既知结局,不如不开始。
哪里想到陆莳与梦里竟还是不一样的,她托腮看着陆莳冷淡的样子,张了张嘴:“陆相,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你,不过你是冷冰冰的,凶巴巴的。”
她托腮,一双眼睛黑耀石一般泛着月华,在说完的时候,都弯下眼睛了。
十五岁的少女本就天真,陆莳见她轻松之色,并非在意,道:“殿下这是做噩梦了?”
一语中的。楚染点了点脑袋:“还真是个噩梦。”那次以后,断断续续梦到的还是陆莳,都是在相府内的事,连一个旁人都没有。
有次梦到她酿青梅酒,洁白如玉的手在水中拨动着青梅,水波荡漾,没来由地撩动人的心神,后面如何酿酒的,醒来就不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