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酸疼,陆莳也不与她计较,去外面时,阿婆贴心地让李民提着热水过来。李民与楚染出去过几次,两人关系也好,与冰冷的的大姐姐还没有说过话。
他觑着大姐姐冷漠的神色,将水放下后就快速跑了,阿婆交待的话都忘了说,跑出后院又想了起来,拍着脑袋跑回去:“大姐姐,阿婆说要热敷,那样才有效果。”
音一落地,人就没有影子了。
陆莳提着水回屋,拿木盆装了些,拧着帕子给楚染敷一敷。
水是烫的,一碰肌肤,楚染就热得一惊:“你轻点、好烫。”
“阿婆说热敷才有效果,你且忍一忍,下次再打架,就想想今日就可。”陆莳口中说着,还是将帕子轻轻往外挪了些许。
楚染背不疼了,就是感觉胳膊和腿疼,用力过猛,她也不后悔,趴着不动,口中却道:“陆相,你那时定亲后可曾后悔?”
当时定亲,几乎是震惊朝野。女子之间虽可成亲,终究不如男女的好,且两人差得太远了些,陆府心中不适,却也不敢说话。
郢都城内刚掀起风声,先王后便去了,立新后的风声盖过定亲的事,这件事就渐渐成为旧事。民间女子成亲的事多过从前,女子进入朝堂的事也有很多。
她又有许多问题,陆莳不想与她解释,这些话越说越乱,手中的帕子敷在肩膀上,轻轻揉了揉,烫得楚染轻呼,没时间再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