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错了,臣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陛下。”她轻描淡写地回复恒王,扶持何人都没有错处,只是时运罢了。
恒王妃忐忑不敢说话,又恐惹恼恒王,到时惹了不痛快,她沉闷不语,楚染却大咧咧地看着她:“阿嫂好似消瘦很多,最近可是劳累了?”
“许是吧。”恒王妃敷衍道,不敢说太多的话,免得被精明的陆相看出矛头。
可以从头至尾,陆莳都未曾看她一眼。
恒王心里不痛快,郁闷慢解,觉得低了新平一等,他咬牙看着陆相:“陆相可知陛下为何对连家小子上心?”
陆莳并不奇怪他的说法,淡淡道:“臣洗耳恭听。”
“陆二爷密禀陛下新平年礼下夹带金银。”恒王嘴角笑意忽而深厚,眼内的楚染脸色突变,他继续道:“他若不说,陛下如何会在意,甚至让人秘密监视新平的一举一动,也正是因为那些金银让陛下觉得西北不忠,意在压制西北军饷。”
楚染抿着薄唇不说话。
陆莳却道:“陆怀思做事不过是讨好殿下,不足一提。”
“他并非讨好我,或许是情不自禁。”恒王笑道,他早就知晓陆怀思的心思非在功绩、非在朝堂,复又道:“陆相之姿足以让人神魂颠倒,且陆二爷与陆相相识在前,念念不忘也是人之常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