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得了小皇孙,阿楠地位卑微,是无资格养孩子的,太子若是一味倔强,太子妃那里怕是又要受委屈。”楚染显得忧心忡忡,晚膳吃得有些多,斜靠在榻上有些不舒服。
陆莳让人去办了消食的汤药来,随口道:“太子做混账事又非第一次了,后宫里贤妃为首,不会有人生事,就怕王后从中挑拨,到时夫妻不和才是大忌。”
“那待皇孙满月后,我去同太子说一说,将皇孙养与太子妃膝下,得了嫡子的身份后,也好巩固他的储君之位。”楚染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看阿楠是否舍得。
说过一阵话后,几近亥时,楚染喝了药后感到一阵困乏,靠在榻上昏昏欲睡。
夏日清净,薄衫出行,也觉一身燥热,楚染睡得有些闷热,醒来就想去沐浴。
她迷糊醒来后,眼前晃过一人影子,是宫中内侍,唯唯诺诺地跪在脚下,惶恐道:“殿下,太子殁了。”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楚染方醒,斜靠在榻上,怪道:“半夜胡言乱语做什么,今日皇孙洗三,太子好端端地在东宫。”
内侍先将话与丞相说过,如今再说一遍,舌尖都打结:“贤妃娘娘让奴来传话,太子殁了,就在奴出宫前。”
楚染揉了揉脑袋,似梦非梦,搅乱得自己头疼欲裂,看着内侍一张一合的嘴,疼得睁不开眼睛,内心的不安与慌乱在瞬息间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