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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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香

兰因本来惶惑,提着心过了三日,她早晨诵读课业,午后去前院铺中打点。来客不多,大多直奔师傅而来,只是师傅似乎忙碌了起来,来客进了内院,立即回返了,兰因只好给他们抄下名牌,记下客人所需。

那事发生三天后,师傅才唤她再去一趟书房。兰因坐在檀椅上,双手不安地绞着手中抄录的名单,师傅从门外进来,带进两位生人。

兰因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弱声唤道:师傅。

嗯。嘉海朝她颔首,给两方介绍,小因,这是我新招来的管事,近日我会跟前次来的货商远赴南海,老管事年迈归田,这二位,一位姓陈,一位姓李,受他举荐,暂负责海内一应生意。你来认个脸。

兰因心中一跳,继而点点头,上前一步同两位新管事问好。

嘉海走近,将她手中揉皱的名录抽出,看了她一眼,将名录递给两位管事:二位辛苦,这是这几日的生意单,我即刻便要动身,浙东一带的香铺事宜你们可商量着处理了,如遇大事,可寄信给我,如若事情紧迫,让我徒儿立做决断便可。

闻言,两人心中暗暗惊异,隐隐向边上的半大女郎瞥去眼风,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口中称是,承意离开了。

房门甫一关起,兰因的眼睛便离不开师傅,她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急地问道:你要出远门吗?

嘉海微微笑,走过来拉住兰因,把她带到案前,他坐下给自己斟上一杯香茗,东海岛茶的清芬同水汽一般氤氲开来。他沉吟半响,兰因却像要哭出来。

几日不见,兰因敢直呼我了。他眉眼隐在雾气后。兰因心中微悚,向后退了半步。

嘉海一把将她拉来。

手臂环着她的腰,姿势还同上回一般。兰因忽然发现,他们这样,就像亲伦孩儿绕膝一般只不过她身量比小孩儿要稍长些,同师傅也并非亲缘

怎的呆了?嘉海搁下茗茶,看着这姑娘眼神飘忽古怪,双颊飞红,右手抚上细嫩的脸庞,轻轻重重地捏着。

被师傅揉着脸,话一时说不清楚,兰因语音含含糊糊:师,师傅您,您要去南海了么?

这次去多久?

嘉海不是没有出过门,香料自海外来,他有时会亲自去挑拣货源,每逢香道盛会召开,他也必被请去入席。只不过从没有哪次出发前准备上这许多。兰因心中隐隐不安,两手抱住师傅的衣袖。

嗯此行道远,不仅要考察新的货源,商定航线,还要沿途视察各个供货商的情况,或往西域而去用时,约有一年。说着,嘉海轻拍她的背安抚。兰因急急道:师傅可否带我同去?

嘉海摇头,无奈勾起嘴角,抱着兰因坐上自己的腿。

此行遥远,海船颠簸,你年岁还小,必定受不住,待你再大些,师傅去哪都带你。

徒儿明白了。兰因的心怦怦跳,半响,又哑言,想顺势靠在师傅身上,又羞于同师傅太过于亲密的姿势,两手轻轻推拒道:师傅放我下来罢。

她双腿岔开坐在师傅身上,身体同他贴得很近,因他将手放在自己背后,都不便仰头逃避,只能任师傅温热的气息和衣袖间清淡的香气涌入自己鼻中,兰因觉得自己又被迷花了眼,眼中开始泛起水汽,思绪也变得混沌起来。其实她真的还想再靠近师傅一点。

嘉海将手放到她颈后缓缓摩挲,兰因被迫俯下身子来,整个人埋进师傅怀里,脸贴上师傅的胸膛。耳中听得心跳咚咚作响,一时都分不清是师傅的还是自己的。

年幼的小兽一般,还是需要人安抚好久。终究是小了些,又太过不谙世事嘉海的吻轻轻碰着她耳侧颊畔,不时落在头顶,动作间满是安抚的意味,兰因的身子起初还是抖得很厉害,但比第一回好上了许多,嘉海安抚亲吻上一会,兰因慢慢就镇定了下来,或者说,心神已经全醉完了。

嘉海没看她眼神。

他双手垫住兰因的臀,把她抬高了一点,感到她微微一颤,吻很快就落在了他细细品尝过的娇唇上,含咬吮吸,少女口中泄出的嘤咛让他不时沉笑。一手探进襟口,这次到达了上次未曾到达的领域。他还待剥开她,兰因惊地睁开了眼:师傅!

少女开始挣动,他收了笑,把她按在原来的位置。兰因从亲密粘腻的唇齿相交中回过神来,看见嘉海这样的神色,心中又升起了些许惧意,她便一动不敢动,哀求一般地看着师傅。

嘉海却慢声开口:小因可知,为师此去,是为了寻哪种香?

兰因一时被吸引了注意,摇头答道:徒儿不知。

西出天竺,色黄白;南出波斯国,色紫赤。阿叱哩国的薰陆香树,叶如棠梨,树皮如鳞甲,采之为薰陆香,采其树脂

兰因胸前一凉,师傅竟已将她胸前衣衫剥开!他指尖很快捻住两点红尖,继续缓声道:状垂滴如乳头者,为乳香,乃收薰陆树脂而成。

兰因羞愤难当,两手想要护住前胸,却被师傅钳住两腕,两臂被制在一侧,双乳便自然受挤,滑腻的乳肉碰在一起,触感温热,然后是师傅微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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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伸进乳沟

兰因哪里受过这个!天色亮堂,甚至还不在私密一点的卧房之内!师傅就这样对她热泪很快涌下,兰因自己也分辨不出是羞怯还是恼怒,或者更多的,是对如此陌生的师傅的恐惧

双手很快被放开,兰因却一时顾不上敞开的胸前,她过于惊惧,两手都用来拭泪了,却怎么也擦不完。嘉海叹一口气,将她稍稍拉近,拿开她的手啄着唇畔脸颊哄她。

等她终于缓过来一点,颤声里还是带着泣意:师傅为何要这样欺负我

嘉海没有立即回她,还是轻轻吻她,从唇流连到鼻尖,又啄吻着下巴,最后气息洒在她秀气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嘉海终于抬起头来看她:小因,你愿意同师傅这样吗?

少女被他问住,终于在慌乱中找到一丝神智。

对啊,自己愿意吗?

其实她是愿意的,不是吗?同师傅亲近些,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她的心跳早就乱了,被师傅牵住手,被他抱进怀里,被他亲吻那种烟花一般的欢喜早就把她迷晕了。只是,只是这次可能她不知道,不知道。

她低下头,羞愤变成了委屈:师傅我害怕。

嘉海的手开始在她锁骨下流连,指腹一点点地贴合抚摸,他点头:因儿还小。

兰因把头靠在他肩上。

兰因,师傅不知你究竟是真的愿意,还只是一时没有分清。从前我很想就这样把你骗来,但又忧惧你日后追悔,恨上师傅。

嘉海把她的身子扶正过来,衣衫都拢起,一点点整理好衣褶,看着她的眼睛说:前些日子你及笄了,我却还是觉得你很小,一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真是让人,既不忍又难耐说到后面,嘉海语气有些切切。

我此去少则一年,回来时你该有十六了,别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都要被人唤娘亲了,我家的姑娘虽然不必这么着急,可以慢慢长大。但我却已经等不及了

嘉海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年之后等师傅回来,你再告诉师傅你的决定,好吗?

嗯眼中泪又涌下来,兰因不顾衣服又乱了,上前抱住师傅,似撒娇般地答应了,此刻她心中的恐惧早已完全消散,贴着师傅,只得一股安心。嘉海又亲了亲她:因儿还不下去,师傅就继续了。

兰因吓得跳出了师傅的怀里,嘉海笑着看她窘急地离开,揉了揉眉头,将早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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