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久守必失,年轻武将最终被为首老将抓住机会,以胳膊被划一刀为代价,用剑柄击中他胸口要害,再趁他要害被击中,真气凝滞了一息下,一刀枭首。
蒙恬正好堪堪赶到,眼睁睁看着老将一刀砍下年轻武将的人头。
人头飞舞,又恰好顺势滚到了蒙恬脚下,蒙恬低头看去,年轻武将那空洞的眼珠看着他,死不瞑目。
蒙恬只觉怒火冲天,对着老将喝道:“齐勾,你不尊军令,暗杀同僚,本侯今日势必要将你拿下,以正军法。”
老将齐勾慢条斯理的将长剑收回剑鞘,漠然回道:“侯爷此言差矣,末将乃是在为侯爷、为北地军斩杀叛逆,此举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侯爷应当赏赐末将才对。”
蒙恬怒极而笑道:“你还敢狡辩,难不成北地军你说了算?”
齐勾脸色不变道:“侯爷若是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此时又有数人凌空飞来,老远就附和道:“齐将军说的没错,有谋逆在大营内作乱,我等只不过是在斩杀叛逆,侯爷为何要陷害忠良?”
蒙恬转头看去,这几人手上具皆提着血淋淋的人头,心中一阵冰凉,今日在营帐内议事的那群年轻武将,恐怕大多都遭遇了不测。
蒙恬气的浑身发抖:“反了反了,你们真是反了天了,竟敢联合起来犯案,真当本侯不敢杀你们不是?”
齐勾闻言,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道:“侯爷当然敢杀我等,只可惜的是,侯爷杀不了我等。”
蒙恬寒声道:“怎么,尔等还想对本侯下毒手?”
齐姓老将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哪怕看在老侯爷的面上,我等都不会以下犯上,对侯爷下毒手。只是今夜过后,整个北地军,除了侯爷亲卫外,侯爷恐怕连一个士兵都指挥不动了。”
“不是末将看不起侯爷,没有大军结成阵势在一旁协助,单凭侯爷一人,哪怕武道修为比我等还高一点,恐怕也杀不了我等。”
蒙恬瞳孔微缩:“为何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哈哈哈哈”齐勾狂笑不止。
半天才回道:“这一切都是侯爷自找的,是侯爷不顾大家感受,先将事情做绝的,要怪侯爷得怪自己,为何非得带兵南下,去讨什么公道。”
“侯爷真的没想过,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北地军全体上下将会被大秦视为叛逆。对待叛逆,朝廷向来不会手软,严格追究下来,数十万北地军一个都活不了。”
“北地军因为侯爷的一己私欲,差点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侯爷说我等做的绝,难道不是侯爷做的更绝吗?”
蒙恬铁青着,一言不发。
齐勾见状有些意兴阑珊说道:“夜晚风大,侯爷还是回营帐休息吧。这些叛逆的人头,末将自然派人处理干净,送往长安,消除北地军这场隐患。”
蒙恬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老将们越来越多,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手上都提着一颗新鲜的人头。
良久后,蒙恬自觉大势已去,黯然转身离去,佝偻的身影,在稀疏的月光下拉的很长,尽显落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