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看着争先恐后的十几名官员,无声笑了笑,说道:“众卿倒积极的很,官升一级,以示嘉奖。”
主动出来的一众官员,顿时面露喜色,躬身道:“臣等谢过陛下恩赏。”
秦皇挥了挥手道:“退下吧,不用你们说,朕自有暗卫监控天下。”
朝堂上没有了李斯,没有了赵高,以秦皇之智,要是感觉不到不正常,才是不正常。
说句不好听的,这朝堂之上,包括胡亥在内,秦皇一个都信不过。
之所以让群臣开口,只不过是一个小试探罢了,再说秦皇又不是没有后手。
只听秦皇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司命何在?”
一道身影渐渐在承天殿中央浮现,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大司命,朝着秦皇躬身一礼道:“臣在。”
“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朕,这五年,发生了些什么?”
“臣遵旨,”大司命闻言,挺拔而立,将秦皇消失后的事,娓娓道来。
当听到六国余孽造反时,关东之地皆失,叛军甚至西进扣关时,秦皇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当听到李斯谋反,胡亥狼狈出逃时,秦皇狠狠瞪了一旁站着的胡亥一眼。
当听到杨端和率军出走,灭掉高丽,自立国主;赵佗公然自立南越王,与秦国划清界限;王离率军消失,至今渺无音讯时,秦皇的脸色,已经由阴沉变作了平静。
坐拥百万精锐的秦国,到头来,平叛主力只是一群征召而来的劳役,真是讽刺至极。
就连边陲蛮夷南诏,都敢向秦国伸爪子,进入南云蜀地两省肆意烧杀抢掠,这又是何等屈辱?
“够了,先不说了,回头朕在详细问你。”
秦皇突然开口打断大司命的话语,他怕忍不住,会一巴掌将胡亥在内,朝堂上所有人全部拍死。
虽然秦皇心里清楚,这些事跟幕后的六国余孽,乃至儒家和佛门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骂一句:“废物,全都是废物。”
“朕想知道,那位力挽狂澜的少年冠军侯林泽在哪?为何今日没来朝见朕,莫非心怀不满?”
细数这些事,秦皇发现,如果大司命没有说谎的话,若不是因为林泽,秦国都灭了好几次了。
可今日朝堂上,分明没有此人,因而特意问了一句。
谁知秦皇此言一出,承天殿内罕见陷入了寂静之中,针落可闻。
大司命轻咳一声道:“几个月前,那位冠军侯与胡亥公子有些不愉快,这会他带着大军去了西域,据说是打算向西开疆拓土。”
“什么不愉快?朕要听实话。”
秦皇目光灼灼开回看向大司命和胡亥。
“胡亥公子在大婚宴席上,勾结佛门,暗害林泽。林泽识破后,杀了佛门两名强者,废了胡亥公子武道修为,南下对佛门大开杀戒。”
“打的佛门上书请罪,才善罢甘休。”
“就在几个月前,林泽带着心腹手下,离开长安,去了西域,同时带走了国库内大多物资,对外宣称远征极西之地。”
“这便是陛下初次进城,发现百姓在街市抢粮的根本原因。”
大司命身为秦皇忠犬,自然不会为胡亥和林泽任意一方开脱,而是如实说出了真相。
秦皇看胡亥的眼神,越发不善。
在秦皇看来,功高震主,臣强主弱,胡亥要杀林泽无可厚非,可亲自下场,勾结外人做这种事,简直傻的无可救药。
尤其是胡亥非但没能做成此事,反而因此被臣子反噬,废了武道,更是丢脸之极。
“秦国混乱如此,看来朕得好好肃清朝堂,让宇内重回安宁。”
“大司命,朕命你从今日起,入主廷尉府,率领暗卫重新构建黑衣卫,向上监察百官,向下清理乱民,你可有异议?”
大司命对此当然没有异议,对他来说,这都是老本行了。
“微臣遵旨。”
秦皇再次看向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冷声道:“从明日起,朕会对尔等进行考核,能者得居高位,庸者收拾铺盖,回家种地,望尔等好自为之。”
“臣等遵旨。”
至此,秦皇轻轻松松将大权收回,发号施令,众臣俯首。
“至于那林泽,众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秦皇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