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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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迟朝,朝朝暮暮的朝。我喜欢我哥。

我哥大我三岁,他叫迟暮,朝朝暮暮的暮。

上初中那会儿,我问他为什么叫迟暮,他说因为出生在傍晚,我爸随便起的。我又问他为什么我叫迟朝,他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怎么样,不错吧?你哥起的。”。

我操,太有文化了。我还真信了他的鬼话。结果在之后的几天转念一想,他不才三岁吗,怎么会起这么高逼格的名字。我被骗了,我哥笑得像只狐狸。

“朝朝暮暮,朝在前,暮在后。这样,我当你哥吧!”我去找他。

“滚啊。”我哥笑着骂我。

即使这样,我哥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他会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带我出去兜风;在何佳打我的时候拉开我,自己冲上去打。

他说我是他最亲最亲的弟弟,他对谁怎么样都不会对我怎么样。在我哥面前,我可以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傻逼一样,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所以我喜欢他,不仅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还有要过一辈子的喜欢。

今天何佳又喝醉了。何佳是我妈,但我宁愿没有这个妈。她就是个傻逼,天天喝酒天天赌博。欠的债全是我爸和我哥还的。我爸还因为她被债主打到内脏出血,没了。

那个傻逼又在说胡话,什么“xxx阴我,真不是东西”“又他妈输钱了,明天一定赢回来”。

见到我,她咧嘴笑:“今天小畜生也在啊,让你哥给我还钱!”

我厌恶地皱眉。本来准备去新家,我只是回家整理东西,顺便等我哥回来带我走,没想到她也在。忍忍就过去了。

她就开口骂:“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畜牲,他妈的不孝顺老娘。你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居然骂我哥,我操,忍不了了。我把书包扔在地上,一拳砸过去,正中她肩膀。她吃痛叫了一声,扑过来用长长的指甲死命掐我。我们俩就这么互殴起来。

真是操了,他妈的指甲掐人怎么这么痛啊,我以后也要留长指甲。

最后我占了上风,她躺在地上,面目狰狞,嘴里不断咒骂。客厅一片打斗的痕迹——撞歪的茶几,沾血的沙发……我像个皇帝似的站在门口,对她比了个中指,迎接我哥。

“吱呀”门被推开,我哥回来了,带着一脸惊慌:“阿朝——”

一股劲风从我耳边袭过,紧接着是爆裂声,血雾弥漫,遮住我的眼睛。我过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酒瓶砸在头上的声音。我什么也感知不到,只能跟循本能行动。

“阿朝,阿朝!放手!会出人命的!”我哥从背后抱住我,“听哥哥话!阿朝!”

真奇怪,我怎么能听见他说话。

我想,我可以不听其他人的话,但必须听我哥的话。

于是我松了力道,才发现我正拿着一块碎玻璃抵着何佳的喉咙,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而掌心早已被尖锐的边缘割得鲜血淋漓。我哥小心翼翼地牵着我另一只手,穿过狼狈的客厅,到卫生间冲洗伤口。

我哥问我疼不疼,其实已经疼到麻木了。但我说很疼很疼。我哥眼眶一下就红了。我转身抱住他,没让血水弄脏他的衣服:“骗你的。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

我哥低头,不知道他信没信。早知道不装了。

他说:“别这样,阿朝。你已经成年了,要负刑事责任的。我们去新家,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哥是学法的,以后会是一个超级厉害的大律师。我们家的烂泥有我和何佳就够了,我哥只用当闪闪发光的玫瑰。

我点点头。

我们牵着手,再也没看何佳一眼,逃离了这个名为“家”的腐烂的牢笼。

踏入自由的黄昏,我问我哥:“哥,咱俩算是私奔吗?”

“嗯,私奔,和阿朝私奔。”

医生说我伤不深,缝了几针,叮嘱我哥让我这几天忌口和避免剧烈运动。我刚嘟囔了一声无所谓,转头看见我哥一脸如临大敌地盯着我额角。

晚上我哥烧了一锅白粥,前面摆了一碟咸菜。我强烈要求为我第一次入住庆祝,吃香的喝辣的,我哥义正言辞拒绝了我。

“要遵医嘱,伤口才能快点好。”我哥语重心长。

“哦。右手伤了拿不了勺。”我开始耍无赖。

“不是有左手吗?算了,我喂你。”

我尝了一口:“甜的。哥你放糖了?”

“没。”

我哥喂的都是甜的,他不懂。我白了他一眼,夺回勺子自己吃。

“阿朝,我们以后就住这儿,离我们俩学校都近。你哥现在有点小钱,也住得起。你啊,努力努力,考上哥的大学,咱俩有伴……”

话音未落,传来几声敲门声。我们俩瞬间警觉,我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迟暮?是我,唐然。你在里面吗?”

我哥放松下来:“嗨,没事,我的朋友,唐然。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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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是他介绍的。”

唐然进门,扫视了一圈,才注意到我这个病号。他上下打量,伸手:“你是……迟暮的弟弟吧?你好,我是唐然,你哥的朋友。”

我不喜他的行为,挂上假笑:“哥哥好,迟朝。”

他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还可以吗这地方,晚上要不要去撸串?”唐然勾住我哥脖子。好想把他手臂剁下来。“阿朝去吗?可以给你点旺仔。”我哥看向我。

“去!”必须去!我要帮我哥挡烂!桃!花!

我们去了一家巷子里的烧烤店,店面不大,但人挺多。我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我盯着他俩喝酒聊天。

“干杯!”这是今晚不知第几次碰杯。桌子上已经垒了不少空易拉罐。要是收破烂的阿姨到这肯定能赚一大笔。

“我去上个厕所,喝不下去了。”我哥一喝酒就脸红,跌跌撞撞。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说:“你想泡我哥。”

唐然被我戳穿,也不恼,反之,笑而不语。

“他是直男。你没机会了。”我操,说得我都快信了。

我哥恰好走回来,我起身扶他去结账。“先走一步,改日再聚。”我快被我自己帅晕了。

走到前台,老板娘说:“你们这桌已经付过了。慢走不送哈。”

我回头,与唐然对视了一眼——他朝着我们这边飞吻。

还好,这头猪没拱成我家白菜。

晚上的小路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缠绕在我们之间。路灯下我们的影子拉得极长,宛如热恋中的情侣般相互依偎。

“哥?哥?你喝醉了吗?”

“没呢,我还能再喝十瓶!”看来是醉了。我把手伸进口袋,悄悄打开手机录音。

“哥,你朋友好像喜欢你。”

“吃醋啦?”我哥趴在我肩上。说话时胸腔震动带动我全身发热。

“嗯,我喜欢你。哥,你喜欢我吗?”

我哥没说话,沉默着进门、开灯。我有些急切地扯住他的手臂:“迟暮,你他妈……”

他突然转身,嘴唇擦过我的,一触即分:“别说脏话,阿朝。”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鼻尖,我大概是熏醉了,才有勇气吻我哥。他的嘴唇很软,带着丝丝凉意。我模仿着电视剧中男女主接吻,青涩地撬开我哥的唇瓣,却被他反客为主。

我们舌尖相缠,发出啧啧水声。我被吻到眼眶发热,几近窒息,我哥才分开。

“够了吗,阿朝。”

“不够,”我喘气,笑着摸到我哥裤子里面,“哥,你硬了。”

月黑风高夜,适合做爱。我决定了,我要上我哥。

我操,被我哥上了。

我、他、妈、被、我、哥、上、了?!

事情有些不受控制。我哥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按着我的头亲。唇齿间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我们一路磕磕绊绊,最后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我哥把手伸进我的衣服,不轻不重地捏。我跪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好他妈羞耻啊啊啊!!

他的眼睛本波澜不惊,但此刻却泛起了名为“动情”的浪花。我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瞳孔,那里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其实你也喜欢我吧。”

我哥没应。衣衫被尽数褪去,手机从裤兜里掉落,砸在地上。他弯腰,趴下来给我口。

阴茎被湿润而灵活点舌头舔弄,我哥一边吮吸一边抬眸看我。我被无边的快感淹没,忍不住挺腰往更深处送,迎上了高潮。

“哥,我,我要射了……”

我哥在我射的前一秒移开脸,白色粘稠的液体溅了他满手。我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视线下移,对上我哥的眼神——是难耐的情欲。

我摸索着他的,包裹在手中,撸了撸。我哥登时闷哼一声,抓住我的手:“想让我爽?”

我点头,下一秒后穴插进来一根手指。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处传来异物感,我慌乱了阵脚:“哥,不是,我,不要,嗯啊……”

我哥堵住我的嘴,全是我的味道。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即使我闭上眼,也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脸上,他说:“说话算话,阿朝。”

他把手上的精液全都抹进后穴,手指在里面抽插、扩张。我想要逃离,他就凑上来亲,把我拽回来。唇齿间都是酒味,我快疯了。

算了,被上就被上吧。我放松身体,回吻我哥,适应着他。

我哥好像愣了一下,随即手指活动得更用力。一开始的不适化为快感,啃噬着我的理智。我趴在他肩上:“哥,哥……去床上……太小了……这……”

我哥架着我到卧室,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微掩的房门隐隐透出的几道光线。我被他抱到床上,粗大的器物抵着穴口,他问我:“可以吗阿朝?”

要了命了。我偏过头,闭上眼:“你轻点。”

后面被一点点撑开,我咬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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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手背,忍着不叫出声来。经过里面某一点时,像电流蔓延至全身,我一抖,暗骂出口:“我操,啊……”

我哥猛地往里一顶:“别说脏话,我不喜欢。”

我瞪他,他应该看见了,他的视力一向很好。他把我的手拿开,轻柔地覆上我的双眼:“乖阿朝,想叫就叫,没有润滑液,你忍着点。”

估计是怕我疼,我们做爱是循序渐进。扩张做得很好,但没有润滑液,我又是第一次被干,还是有点痛。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也在我适应后开始抽插。我哥想要我叫出来,我偏不如他意。

他的力度越来越大,我要被撞散架了。我忍不住呻吟,然后感受到身体里面的性器大了一圈。

我不该说怕他被猪拱了的,因为现在我是那株白菜。

我好像溺水了。旁边有我哥。

我们在水里沉沉浮浮,我哥给我渡气。

要是时间停止就好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哥不在身边。

屁股痛。

我下床,去卧室里的卫生间。镜子里里的我惨不忍睹——额头上贴了创可贴,脖子乃至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痕迹,手背上有个牙印,另一只裹着纱布,腰上还挂着两个对称的掐痕。

像个充满暴力美学的艺术品。

我出去捡了几件衣服穿,在新家里四处晃悠,骂我哥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然后发现了个意外之喜——裤兜里手机还开着录音。

我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这里连着阳台。我哥坐在阳台里抽烟,裸着上半身。

我哥听到动静,却不想搭理。切,装高冷。

我也趁着这几分钟欣赏我的杰作。我哥不常抽烟,至少我没见过几次。但现在的他真的巨他妈性感。吞云吐雾性感,后边狼尾留长也性感,身上的吻痕和后背的挠痕更性感。

欣赏够了,我开口:“哥,爽吗?”

我哥瞥了我一眼,掐灭烟:“我是你哥。”

“对啊。”

“昨晚我喝醉了,干了些不该干的事。对不起啊,阿朝。但过去了。”

给我气笑了:“别装!你他妈提上裤子不认人啊?!”

他没否认。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觉?!”

“没有。”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沉着。

“你昨天可没这么说。”我打开手机,播放录音。“意外之喜”说:

——“够了吗,阿朝?”

——“不够。哥,你硬了。”

“我说了那是喝醉了!”我哥打断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真的吗?但你之前的表现可不这么讲——

“你把我穿过的旧衣服藏在你衣柜的最里面;你高中在卫生间自慰高潮的时候喊的是我的名字;你备忘录的最底下写着想要迟朝……

“是这样吗?”我哥脸上的面具随着我咄咄逼人的话一寸寸皲裂、坍塌,最终消失不见,露出最初的样子。

我冷笑着,一字一顿:“你他妈爱死我了,迟、暮。”

“跟亲弟弟做爱爽吗,迟暮?”

我哥倏地站起来,掐着我的后脖子接吻。口腔里狂风暴雨。舌根相抵,疯狂地在对方的领域留下痕迹。

我们俩像两头被激怒的野兽,彼此较劲,谁也不让谁。分开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我哥哑着声音:“去他妈的乱伦。”

我哥堕落了。和我一起。

我们像两缕纺织机上的红线,紧密相缠,织在同一件衣服里。谁又分得清谁是谁,哪一对情侣是亲兄弟呢?

况且我们本没有错。

我们只是从这一对亲密的关系转变为另一种亲密的关系了。

没人知道,花园里的玫瑰表面光鲜亮丽,最底下的根却随着泥土一起腐烂、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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