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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晚上七点进门的时候,餐厅的性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年长的男人被剥了个精光,浑身赤裸的躺在餐桌上。
吊灯暖色的灯光照亮了柔韧饱满的胸膛,脖颈挺拔,肩膀宽而不厚,肌肉均匀,锁骨与肩头的连线清晰性感。
配上那张英俊成熟的脸庞,光是这么惊鸿一瞥,都能知道对方平日有多么的夺人眼球。
可这么一个富有魅力,可以俘获万千芳心的男人此刻下身却赤裸的,一双长腿被一个俊秀的少年架在肩上,胯部悬在空中,露出会阴上本不该有的稚嫩肉花。
那地方虽跟女性的器官长得一模一样,却小了不少,肉唇稚嫩,顶端的阴蒂只有人小拇指那么大。
但在那仅有筷子粗细的阴穴里,却插着足有女人手腕般的大家伙,龟头如蛇首昂然挺立,柱身青筋满布,一进一出间,将娇嫩如蚌肉般的阴唇磨的通红。
而那窄小的女穴消化不了这样的庞然大物,穴口的肌肉被肏的失去了弹性,肉棒抽出后也合不拢,成为一个湿漉漉的小洞。
里面的精液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就被肉棒堵了回去,发出扑哧一声,挤压出来的淫汁顺着腿缝缓缓的流淌下去,洇出一大片黏腻的水痕。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走过去的时候刚赶上自己叔叔的一个小高潮:脸庞通红,被架在空中的双腿痉挛着,想要合拢却被无情的掰开。
顾亦乐一只手捏着他窄瘦的胯,另一只粗暴的揉搓肿大的阴蒂,不出几下,秦屿便含糊的呻吟出声。
正被肏弄的阴穴传来清晰的水声,湿热的水流被不断抽插的阴茎给带了出来,淅淅沥沥的落在了地上。
“呜···放···唔呃····射··”
他道,带着口枷的嘴巴发不出具体的音节,但许诺还是听懂了。
他像是只猫一样悄声无息的走到桌子前面,果然看见男人的阴茎里插着一根细长的尿道棒。
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鲜红的嫩肉,顶端的银环牢牢的扣在冠状沟上,无论怎么动作都掉不下来。
马眼已经湿透了,上面蓄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柱身坚硬如铁,却因为渠道被堵无法释放。
许诺只是用手轻轻摩挲了下表面的软肉就逼的男人大幅度起身,腹部肌肉抽搐,顾亦乐差点没按住他。
“今天是星期三,你回来干什么?”
顾亦乐用了一点力气才把身下人给制服了,秦屿今天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过程一直不老实。
他没好气的问,而许诺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弯着腰,黑亮的眼睛打量着男人憋的发紫的性器。
“好可怜哦,这么久都不能射,叔叔是怎么把亦乐哥惹生气的?让他连口枷都用上了····你想让我把它拔出来吗?”
他软绵绵地开口,声音充满了同情,手上把那被前列腺液浸湿的银环提了起来,却不抽出,而是上上下下,慢慢地抽插起尿道来。
“呜————!”
尿道里积蓄了太多精水和前列腺液,被捣弄产生的噗噗水声大的几乎盖过秦屿的哀鸣。
他自从顾亦乐把金球塞进后穴,从五点开始就没射过,本就半硬的阴茎在前后的快感中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
无数次的射精却又被生生堵了回来,滚烫的精液逆流回膀胱的痛苦让他几乎发疯。
而那尿道棒两端细中间粗,来回碾磨肉道的酸涩感令他更加难以忍受。
他想去推开许诺的胳膊,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在颈环上拴着的锁链将他的胳膊绑成了X型,铐在身后,压力让他只能被迫鼓起胸膛,肥肿的乳晕上现在还留着顾亦乐清晰的牙印。
“这么一直堵着也不好,这样,听说这种仰躺的姿势口交的话会很舒服诶,叔叔帮我口交一次,我就给你把它拔出来,好不好?”
许诺玩够了才松开手,两手托着腮趴在一边,笑眯眯地开口道。
秦屿被那尿道棒逼的快疯了,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一直没说话的顾亦乐不同意了。
他俯下身,手张开,像是护食的狼狗把秦屿整个人圈在怀里:“今天星期三,叔叔是我的,你凑什么热闹?!我跟叔叔签的合同可不包括你的那份!”
许诺眨了眨眼睛,丝毫不惧顾亦乐的咄咄逼人:“话可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你怎么能联系到门卫时刻监视叔叔的?如果不是我给你提醒,说不定叔叔跟他侄女跑了你都不知道。”
“你······!”
顾亦乐被戳中痛点,胸膛重重起伏着,但最后只是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把秦屿从怀里拖出来,眼睛红的能滴下血——
但是没办法,在因为不想让叔叔离开跟许诺签下合同时,他便跟魔鬼做了交易。
秦屿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被人放在了桌边,失去支撑力的脑袋因重心向下倒悬,嘴里的口枷被人轻轻解开。
他头重脚轻,血液涌入脑袋,晕晕乎乎的没回过神,半张的嘴巴
', ' ')('就被滚烫的阴茎插入了。
“呜!!”
坚硬的性具无情的撑开了他的齿关,顺着腔道插进了喉咙深处。
许诺的尺寸虽没其他两个人那么超常,龟头却微微上翘,像是天然的钩子一样,每每都能精准的挖出藏在深处的敏感点。
秦屿G点和前列腺都很浅,唯独肛穴的穴心很深,这么多年里只有许诺将其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挖掘出来,上床随便肏弄两下都会让秦屿软掉了半边身子,连一丝力气都聚集不起来。
这平时让他舒服的地方在现在,就变成了严苛的酷刑。
那弯曲上翘的龟头稳稳的堵在了喉头的软肉上,力度大到将喉咙都顶出了一个不小的凸起。
柱身塞满了细窄的喉管,他口腔酸痛,口水因重力流的满脸都是,气都喘不上来,脸庞因缺氧变得通红。
“你不要插这么深!没看见叔叔已经窒息了吗!”
顾亦乐急了,连忙冲过去阻止,却被对方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许诺眼睫毛长长的,含着笑意望了他一眼,声音暗含的警告却没有为此减少半分:“如果不是亦乐哥刚才做的那么过分,叔叔也不会答应呀。你忘了,他是最讨厌给人口交的吗?”
顾亦乐咬牙:“····你就不怕,叔叔恨你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看起来叔叔更恨的是你呢。”
许诺嗤笑了一声,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嘲讽:“另外,我看你是忘了你我的合同了?顾亦乐,要不是你跟着叔叔时间最长,知道的事情多,我会跟你合作吗?别忘了我是谁。”
顾亦乐蓦然沉默了下来。
秦屿跟他分手后,无法接受的他不顾一切想跟人见面。
但对方公司有保安,住的大厦也删掉他的权限。他见不到人,也说不上话,正痛不欲生的在宿舍酗酒发泄时,许诺却自己找了上来,给他了一份已经拟好的合同。
合同的主要内容是两人在共拥秦屿的前提下公平竞争,彼此不得干涉对方的行为,如果秦屿选择其中一人,另外一个就必须心甘情愿地退出,并且永不见面。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他,许诺给的理由因为他跟着秦屿时间最长,性格也最了解,秦屿不是块软骨头,他一个人压不住。
两人不久前才在这个宿舍里撕过逼,顾亦乐自然不会傻的真以为对方加自己是因为人多力量大,多半是他人微言轻便于操控,且能转移叔叔部分注意力,而且结果也如他所料——
从囚禁到签合同,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做的,黑脸也是他唱的,许诺只要装作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模样哭一哭,跟他几乎是针锋相对的秦屿就连火都发不出来。
对方装的惟妙惟肖,只有在秦屿不在的时候,才会恢复自己原本自私自利的恶毒模样,面白心黑,心狠手辣,囚禁和打炮机的主意全是他想的。
顾亦乐无数次想一拳打到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想给叔叔解释这一切都是许诺做的,他只是不想叔叔离开他,他只是爱他。
但是满嘴的解释在看见秦屿那充满不耐和嫌弃的冰冷眼神时,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即使说又有什么用呢。他为了自己的一腔私欲,利用对方曾经的信任和宠爱,将对方囚在这逼仄之地。
就如强行将深海的人鱼捞出深海,用镣铐刺穿鱼尾,强行困在了陆地之上,鱼缸之中。
至于是多大规模的鱼缸,用了几个镣铐,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拿着钥匙打开那扇屋门时,他就已经回不去了。
他和许诺,在叔叔眼里都是自私自利的强奸犯,道德败坏的人渣罢了。
他们都一样,
顾亦乐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识用力的手指的指甲嵌入掌心,表皮破裂,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他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一样,如枯木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许诺将整根阴茎都插了进去,开始缓慢的抽送了起来。
“呜!··咕!····唔嗯!”
秦屿嘴巴太小,唇角被撑的几乎撕裂,喉间被捅得鼓起了一个不小的肉包。他痛苦的喘息着,在许诺开始动作后抓紧了手上的锁链,将颈环上的锁链摇的哗啦啦的作响。
这声音像是穿破云端的钟声,瞬间唤回了顾亦乐的神智。他连忙将秦屿脖子上的颈环取了下来,又放了对方四肢的自由。
秦屿的手无力的垂在桌边,手腕被绑的太久,上面浮现出清晰的红痕。
他心疼的摩挲了一会,无意中瞥到了秦屿半软不软,可怜滴水的阴茎。看着对方难受的颈部血脉鼓起的模样,他起身,张嘴将那一直没曾释放的性器给含了进去。
“唔呃——”
温热的口腔对于胀痛的阴茎简直算得上是酷刑,特别是顾亦乐用牙齿咬着冠状沟上的铁环,开始缓慢的抽插起尿道时。
憋胀和酸痒感让秦屿大腿痉挛着,连脚趾都无法控制的蜷缩了起来。
他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想要起
', ' ')('身去推对方的脑袋,头发却被许诺抓在手里,对方像是肏穴一样肏着他的嘴,坚硬的柱身在里面快速抽插着,发出啪啪啪的激烈水声。
青筋隆起的柱身来回碾磨着娇嫩的上下颚,火辣辣的,无法咽下的口水顺着被操的深红的嘴唇流了出来,将下巴打的湿淋淋的一片。
尿道被亵玩,嘴巴被人粗暴肏弄,秦屿本该觉得难以忍受,但也不知是倒悬是脑部充血过于严重,还是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其中的滋味。
他开始在憋胀感和酸痛里尝到细微的快感,甚至在顾亦乐把尿道棒抽走,开始撸动时不知餍足的挺起身子,希望对方能扣弄那被捅得无法合拢的马眼。
“呜····呜!·····唔呃!”
伴随着几声啜泣似的呻吟,男人阴茎晃动着,吐出几摊黄白相间的液体。顾亦乐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尚未解决的下身硬的厉害。
许诺还没射,一边享受着身下人的口交,一边安抚的揉捏着对方后颈的穴位。
顾亦乐醋意冲天,恨不得过去打一架,却又舍不得活色生香的肉体,最后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抬高男人大腿,插进了肉色的肛穴中。
“呜!”
后穴今天虽然还没开苞,但已经被金属球玩的去了好几次,里面汁水十足,轻轻松松的插进了一大半。
他还没动,就感觉身下人就像是挨了一鞭子一样瑟缩了一下,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叔叔怎么了?”
他伸手去摸,这才发现对方的阴茎被他们给玩坏了,光是这一下就又吐出一大摊淫汁来,尺寸不小的阴茎可怜兮兮的躺在手心。
这刺激可不小。顾亦乐的呼吸声立马粗重了不少。他抓住对方饱满的屁股,浑身跃跃欲试,站在那头的许诺此刻就显得格外碍事。
漂亮的男孩像是牵着一条狗一样拉着男人颈间的锁链,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抬起头来,挑衅地冲他一笑。
战火几乎是一触即发。
“呜!!呜!····呃嗯!咕··不······呜——!”
宽敞的客厅里,一个肩宽长腿,肌肉饱满的男人跪在餐桌上,像是道美食般被两个高挑消瘦的少年前后享用的,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一个漂亮如洋娃娃的男孩正在他嘴巴抽插着,深粉色的性器在口腔里进进出出,带出来的口水顺着男人骨感的下巴往下流,一滴一滴的打在透明的桌面上。
而在身后,一头浅棕发丝,显得格外灵动的俊气少年一边肏弄着紧致的肛穴,一边在那本操成深红色的阴穴里抽送着手指。
四根曲起的手指在被玩的软烂滑腻的女穴里快速抽动着,大拇指揉弄着通红发紫,如葡萄般立在顶端的阴蒂,速度快到能听见噗嗤噗嗤的水声。
男人的身体明显很敏感,每次屁股被插都如鱼般摇摆着身子,大腿内侧绷紧,被操的受不了时四肢并用的想要躲开,前面的阴茎却因此更快更重的冲进他的喉咙,前列腺液灌进喉管,呛得他咳嗽出声;
而还没等他喘过气,身后充满妒意的少年就抓着他的胯,对前列腺就是一阵恶意的碾磨,同时指奸着红肿的阴蒂,让男人像是电击般可怜的颤抖着,半硬的阴茎跟女穴一起喷出浑浊的汁水,将身下弄的一片湿黏。
“呜!呜!不……呜!慢……呃恩!”
男人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连身体的反应也无法控制,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经历高潮和灌精,被快感浑浑噩噩的牵着鼻子,像是个没有灵魂,只是用来发泄欲望的性爱娃娃。
他的四肢早已释放了自由,却在前后激烈的快感中无半点气力,那本挥斥方遒,运筹帷幄的手垂在桌边,随着激烈的动作前后无力的晃动着。
等到许诺高潮逼近,在喉咙里开始射精时他才呜咽出声,拼命推搡想要阻止,酸痛的牙关却连合拢都做不到。
对方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胯部前倾,龟头开始射精,而与此同时,肏弄肛穴的顾亦乐也将他的双腿并拢,腰部用力,20多厘米的阴茎顺着骚心插进了最深处。
“呜呜呜!!”
浓稠的精液宛若机关枪一样喷在他脆弱的喉管和结肠口上,男人在两人之间痛苦地挣扎着,腹部肌肉绷紧又放松,身体却动弹不得。
他像是一只被误入陷阱,强迫受孕的雌兽一样被捏着下巴,拉开大腿,接受大股大股滚烫的白浊注入,直到肚子鼓起,胃部沉甸甸的都是精液才被放开…………
这场性爱较量从傍晚持续到了深夜,许诺回房,他又被醋意上头的顾亦乐在椅子上结结实实的肏了几个回合。
他被人抱在怀里,四肢无力的垂在两侧,酸痛的膝盖跪都跪不稳,全靠腰部的手勉强保持着直立。
脖子上的颈环已经被摘下来了,身上也没了禁锢,但是秦屿却无半点反抗的心思——
连续的性交渐渐开发出他身体的淫性,他明明很累,喉咙和肉穴里都酸麻的不行,那被肏干的快感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鲜明,就像是
', ' ')('深夜涨潮的海水,一波高过一波,你永远不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
顾亦乐由下至上的操弄着滑腻柔软的女穴,嘴里大口吸吮着肿成深红色的乳头。
多时的欢爱让上面针尖大的乳孔早就张开了,他用手指捏住乳尖,用舌尖去舔舐里面的嫩肉,甚至模仿着性器抽插进进出出。
“啊!不,不要……呜!我受不了……啊啊啊啊!”
秦屿反应极大的绷起身躯,想要阻止,喉间吐出的却全是浪叫。上下被攻击让他很快就达到了潮吹,女穴失禁般流出的淫水甚至在他的身下形成小小一洼。
但是那高潮却并没有停止,而是逐步递增,越来越剧烈,像是狂风卷起的浪潮,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卷入其中。
不,不,不要。
想起迷失其中的自己会变成如何的模样,秦屿害怕的直抖。
他拼命挣扎,却被人操的更深,乱动的手摸到了桌边没有被扔下去的银叉,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攥紧了它,用那尖端的钝痛来清醒自己的神智。
但是没多久,他的小动作就被少年发现了,对方扔走了叉子,把自己的手给覆盖了上去。
他只能无助的在浪潮里挣扎,直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剧烈的快感没了顶——
“呜——”
在最后的绝顶高潮时他痛苦的嘶鸣出声,身体无意识痉挛,却被牢牢按在对方的阴茎上。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脆弱的肠道,剧烈的快感让他眼前一片空白,脑子里如同风暴卷过,将神智撕扯的一塌糊涂。
但奇怪的是,在他沉浸欲望中,浑身痉挛着,阴茎不断喷着浑浊的淫汁,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快感中尖叫时,耳朵却清晰的听见了顾亦乐的声音。
“你能爱我就好了,叔叔。”
明明身处极乐之中,少年的声音却轻轻的,却带着浓厚的哀伤。
“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为什么要爱呢?
一晚上的性交掏空了秦屿的所有精力,连气都生不起来了。他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往浴室走去,心里茫然而疲惫的想。
爱无法使死人复生,爱无法让生人团聚。他爱的人都离他而去,爱他的人对他施以酷刑。
爱生忧,爱生怖,爱使人患得患失,终日惶惶不可终日。
明明不爱就可以免除一切烦恼,明明不动心就可以享受一切的快乐。
顾亦乐明明已经拥有了他的全部,为什么还要孜孜不倦的向他索取这个他已经失去的东西呢?
他还没能想清楚,便感觉身上一暖。男孩把他轻柔的放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温热的轻吻落在了他的脊背和耳垂。
“稍微睡会吧,叔叔,你很累了。”
他低声说道,声音宛若带了神奇的魔法,秦屿脑子里还萦绕着刚才的问题,神智却是一松,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寂静的梦境里,他只听见了水波荡漾的声音。
秦屿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他躺在许诺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其本尊坐在他旁边,正仔细给他的掌心涂着什么,很淡的薄荷味,见他睁眼对他笑了笑,唇红齿白,温柔而安静:“叔叔被我吵醒了?你手被叉子刺伤了,我给你上点药,你继续安心的睡吧。”
秦屿现在喉咙还疼呢,看他岁月静好的模样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没吭声,把被子拉了拉准备闭眼时突然想起什么,立马直起身来:“许··小诺,顾亦乐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单墨白,什么不吃不喝?你们对他干了什么?”
顾亦乐在吃饭时跟他提时他没注意,以为对方不过挑事罚他而已。后来一想才觉得话语里的古怪:
单墨白比他包养的晚,又分手的早,一开始虽说是不吃不喝,但是在心理医生的辅导下已经完全康复,已经回去上学了,怎么会旧事重提呢?
“什么不吃不喝,叔叔你说什么呢?他不是早就康复回去上学了吗?”
许诺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到这个,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回答道,若无其事的点上了一个装着蓝色粉末的香薰炉:
“我可没跟亦乐哥说什么喔,他自己跑去人家学校查的,估计知道的都是滞后消息吧,那个哥哥现在好得很,前几天我参加机器人大赛时还见他了呢。”
“真的?”
秦屿有些狐疑。
他在签了合同后手机就被严密监控了起来,平时工作繁忙,又分了手,很久都没打听过单墨白的事情了:“你把我手机给我。”
“手机没电了,我放在客厅充电,叔叔今天这么累了,真是担心的话,我们明天亲自去看看好吗?”
淡雅清新的香味渐渐盈满了整个房间,许诺想起被自己关机的手机,眨了眨眼睛,不轻不重的撒了个小谎。
“但是……”秦屿本想说打个电话也浪费不了多少电,但不知怎么的,那香气一冒出来,他就感觉四肢一轻,思维像是飘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让他控制不
', ' ')('住的想相信对方的话。
他打了个哈欠,嘴边的话语拐了个弯:“那好吧,说定了,你不许····”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睡熟了。
许诺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上被子,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嘴角才渐渐的勾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骗对方,但是去了能不能见到人,就不一定了。
四个月前,秦屿跟单墨白分手后,单墨白只接受了三次心理治疗后就把人给赶了出去,并且之后怎么敲门都拒绝打开。
心理医生想尽了办法也没用,一筹莫展之下想去汇报金主时,却在打电话的当时被许诺给截了下来。
他花了重金封了那人的嘴,让他告诉秦屿一切都好,已经回去上学了,而实际上单墨白已经不吃不喝不出门一周了。
又过了两天,单墨白消失了,他雇的私家侦探怎么都找不到人。
希望他死了,毕竟死人才不会跟自己抢叔叔的。
想到对方明天只会见到一间三个月都没人的空屋子,或者蜷缩在楼顶垃圾箱里的尸体,许诺立马高兴了起来。
他附身吻了吻对方的嘴唇,将舌尖伸了进去。沉睡中的秦屿皱了皱眉,想拒绝,空气中浓烈的情人花的味道却让他温顺了下来,配合的松开了齿关。
签合同以来,许诺每周都会给他在屋内点情人花制成的香薰。
一朝一夕,一月一年,一生一世情人蛊。只要服用一年零一天,即使不催眠,就算多意志坚定的人也会成为情人蛊的傀儡。
虽然外敷的效果没有内服的好,但是秦屿也喝了两年多蓝莲花了,毒液早深入骨髓。
顾亦乐占有欲强脾气容易失控,他只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画上那个花纹,再言语诱导,秦屿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跟他回家,成为他的丈夫,然后生一堆孩子。
想起那时候之后的生活,许诺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他掀开被子,钻进对方的怀里,幸福闭上了眼睛。
三个月前单墨白家
零下二度的客厅,单墨白毫无声息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整整三天了,不吃不喝,衣服如皱巴巴的咸菜般盖在身上。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不知哪里来的老鼠吱吱乱跑,啃咬着他桌上医生放的饭菜,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心理医生已经被他赶走五天了,他以为秦屿会过来看看他,抱着一丝微薄的希翼等在客厅里,但是并没有。
所以对方走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哪里是为了他好。明明就是不想要他了,抛弃他了,像是他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一样。
反正也没人要他了,他还是死了吧。
少年心想着,躺在了门口的地板上,然后再也没动弹过。
在他奄奄一息,几乎死去时,尘封了一周多的门被强行撬开。一身订制西装的叶秋笙焦急的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就一眼看见了骨瘦如柴,气息全无的弟弟。
“墨白!”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连忙过去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单墨白眼睛茫然地睁着,却无半点焦距,整个人毫无生气的任他晃动着,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依然很好看,即使消瘦到脸颊凹陷,眼睛漆黑无光,也只是给他多添了一丝病态美,睫毛纤长,皮肤白如鹤羽。
但他的身上却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死气,叶秋笙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只插在水里开的旺盛的百合花,明明美丽如斯,却已垂垂死矣。
而不过三周前,他派去跟踪的侦探给他录的两人对话中,秦屿还承诺说他一直在,会一直陪在他弟弟身边。
正是因为放心自己的友人,叶秋笙才暂时放下弟弟这边的事情去了海外谈生意。他不过是在船上耽搁了两天,结果回来才知道弟弟出了什么事。
好一个一直在。
好一个陪在身边。
秦屿,你怎么敢?
叶秋笙看着怀里判若两人的弟弟,愤怒的浑身颤抖,瞳孔里燃起惊人的火焰。
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住情绪,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把满身脏污的少年抱了起来。
单墨白动都没动,瞳孔涣散,像是根本不认识他。叶秋笙脱下大衣将他裹了起来,胳膊收拢,紧紧的抱着他。
“哥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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