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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的郊外公园已经废弃很久了,郁郁葱葱的草木疯涨,荒无人烟,鲜少有人涉及。也不知是哪个鬼才发现了商机,将里面同样废弃很久的厕所做成了一个肉便器公厕,里面一个个厕间安放的不是坑洞,而是被钳在墙上的双性屁股。
大的小的,白的黑的,肥美的紧致的,各式各样的肉便器应有尽有,便宜干净,导致这个会员制度的厕所一旦落成就人流量暴增,前来的顾客活活将门口的灌木丛踩出了一条小路。
这天星期六一早,某公司的职工A就带着自己的新同事B来到了这里。
B才刚大学毕业,20岁出头的脸上稚气未脱,满是好奇与紧张。他有女朋友,但架不住A整天在他面前洗脑双性美妙之处,心里也觉肉便器不过是个稍微昂贵点的飞机杯,便缴纳了一笔价值三万八千块钱的会员门槛费,预约了周六早上八点到十点的使用权。
他们来得早,公厕空无一人,已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肉便器镶嵌在墙壁上,冲着他们露出两张深红柔嫩的穴口,里面都插着代表可以使用的透明硅胶棒,细长的,能够看见里面鲜红的嫩肉。
“我的天啊···他们从哪里弄的这么多双性人啊?不犯法吗?”B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般艳景,面红耳赤,不由得小声喃喃道。
“管他犯法不犯法,玩就是了。”资深会员A嘴上心不在焉的道,注意力却被角落的一个新添的肉便器吸引了过去—
双性便器实在是太少见,即使公厕已经尽可能的控制时长,每周被玩坏报废的也不在少数。每个便器的使用感都有区别,他本身已经有了几个惯用的,对新来的并不感兴趣,但是这个·····
A如鬣狗一般的眼神落在了那流畅的臀部线条和紧绷的大腿肌肉上,暗自吞咽了口口水。“过来,小张。”他快步走过去,打量着肉便器旁边挂着的显示屏,向B挥了挥手。
秦屿清醒了过来。
周围是一片寂静的漆黑,身体躺在什么硬邦邦的平台上,双腿根部被卡了铁棍一样的器具大开着,脚踝被压在肩边,跟脖颈上的项圈绑在一起,固定在身下。
他双手呈剪刀状绑在身后,整个人被折叠成倾斜45度的“V”型镶嵌在类似于墙壁的固体之间,阴茎压在腹部,浑圆的屁股和阴阜都露在外面。
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儿?
这种像是被折叠的玩具般的姿势让秦屿分外不适。他脑子混混沌沌的,试着挣扎,身体却纹丝不动。墙壁外好像是个公共场所,不时有风吹过。冰冷的空气灌进了因姿势敞开的阴穴和肛门里,激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人吗?这是哪?!请问附近有人能听见吗?”
几次反抗都化为乌有。他有些不详的预感,不顾面子扯着嗓子高呼道,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他上半身好像被装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听不见,也看不见,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秦屿有些头皮发麻。他深呼吸了几口,试图稳住自己越发恐慌的情绪,但毫无办法。突然,有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传来。
“这·······什····?”
一个带着几分迟疑的年轻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具体意思,秦屿立刻急切的喊到:“我在里面!我是活人!不好意思我好像卡在墙里面了,能不能帮忙把我弄出来!我在屿海工作,出来就可以打电话让秘书给你钱!”
“这个便器有什么特别的吗?”
B本已经选了一台白皙小巧的,A叫了好几声才叫了过来。他迟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浅麦色肉便器。A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像是只狡猾的黄鼠狼:“你呀,也是运气好,一来就碰上这种名器——这可是A级便器!白虎知道不?这比那还厉害,能吃能夹,水又多,操熟了更是榨精名器哩!这厕所之前一共就两台,没两天就报废回收了,要不是今天预约的时间短,我自己干不熟,哪有你小子的份!”
“有这么厉害吗?”
B也不是没跟女朋友做过,心里有些狐疑,但碍于面子,还是在便器旁边的显示屏上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
只听“滴”的一声,这个编号为71的便器两边缓缓伸出两根机械扶手,方便顾客抓住,显示屏下也推出了一个平台,里面放着尿道棒,跳蛋,润滑剂,催情剂和安全套等等。
在A的注视下,他拿了个最大尺寸的安全套出来,给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上套好,对准那毫无防备的赤裸穴口,却又迟疑了起来。
“又怎么了?都八点半了!”A边撸动性器边不耐烦的问道,B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下那生涩干涸的,还没小拇指粗的女穴。对方立马敏感的收缩起来,花骨朵似的小阴唇紧紧的咬着他的手指:“这么小··直接进去真的不会受伤吗?”
等到秦屿意识到对方听不见自己说话,并且不是来救他的时候已经迟了。年轻人滚烫炙热的龟头在敞开的阴穴口不断逡巡环绕着,流下一长道湿漉漉的湿痕。
“不,不要····畜生!等
', ' ')('我出去······”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骂声好话都说了个遍,但被禁锢的动弹不得的身体根本无力反抗着这场单方面的强奸。他颤抖的吼着,声音却充满了哽咽,年轻男人用性器顶弄着紧绷的穴口,拿手指拨开紧紧含着的小阴唇,龟头已经抵住了穴口,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对方却又挪开了,外面传出嗡嗡的交谈声。
“你知道我是谁了吗?!现在放开我我什么都不计较!我是屿海的总裁,我可以给你————啊!!!!!!!”
他心里刚燃起了希望,就被人用两根湿淋淋的手指撑开了狭窄的阴道,下一秒,布满青筋的粗大性器就长驱直入,一举贯穿了湿润的阴道。
秦屿劝说的话卡在了嘴里,化为一声凄惨的叫声。毫无润滑的甬道被强行撑开,闯进,再插进了最深处。布满青筋的肉棒将他整个肉壁完全撑开了,甚至能感到上面隆起的青筋跳动。
“啊···啊···痛····”
撕裂的疼痛和饱胀感让他眼角泛了泪,大腿根的肌肉不断痉挛着,手指在身后死死的绞在了一起,指甲插进掌中,一丝丝血液顺着掌纹流了出来。
这个年轻的施凶者并没有给他多少适应的时间就强悍的动了起来,有力的腰部前后运动着,饱满的囊袋打在光滑的臀部上,啪啪作响。
“唔、哈···滚·····”
秦屿在黑暗里痛苦地呻吟着,却无法改变自己在被无法反抗的凌辱强奸的事实。
粗长的肉刃在湿软的阴穴里来回抽插,G点被反复顶撞着,粗糙的肉身跟敏感的肉璧来回摩擦着,湿滑的淫水渐渐分泌了出来,顺着动作被带出体内,再被快速的捣弄成雪白的泡沫,将两人的结合处弄的一塌糊涂。
“不、唔!停下··慢、啊!慢一点·····”
甜美的快感渐渐从被操弄的地方升起,男人的呻吟里多了几声暧昧模糊的鼻音,像是掺了蜂蜜的牛奶,渐渐的变了味。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强奸都能体会到这枚强烈的快感,又是痛苦,又是无地自容,身体却因此变得更加敏感而注意力集中。
年轻人的性器坚硬而健壮,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女穴是怎么闯进,甬道被磨蹭,鹅蛋大的龟头来回顶弄着穴心,产生的快感如细碎的电流蔓延全身,把他的神志搅合的一塌糊涂。
阴茎在狂热的刺激中慢慢的勃起,压在腹部上憋胀而难受,同样充血肿胀的乳头立在胸膛上,瘙痒难耐,恨不得有人用手去狠狠揉搓,拉长,去吸吮已经张开的乳孔……
“嘿,看它骚的,自己都扭着屁股吃你鸡巴呢。”
正当他已经沉迷快感,开始谄媚的迎合肉棒的时候,一个老奸巨猾的声音响起,带着垂涎的恶意,像是把尖刀一样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不,不··我这是怎么了··别插了,求,求你···”耻辱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了下去,秦屿绝望的哽咽着,哀求着,年轻的性器却活动的更加大力,将阴道肏的“扑哧扑哧”直响。
卑贱的肉体早已臣服给了快感,阴唇谄媚的去夹着运动的阴茎,被干的大大敞开,上面满是湿滑的淫水。肉壁不断的吸吮着,去裹挟能给它带来快乐的性器,被那上面的青筋磨得不断颤抖,淫水失禁般的顺着穴口流到了地上。
快感像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浪潮,不断地扑打在他的身上。秦屿无力抵抗身体的本能,只能屏气凝神,紧紧的抿着唇,想要忍受这场残酷的快乐刑罚。但毫无作用,他的身体实在太淫荡太卑贱了,只要肉棒随随便便的一插,就欢喜的不能自已。
不能高潮,不能高潮···
秦屿心里反复念叨着,绷紧着身体。对方发现肉棒活动艰难,不满的揉搓着他肿大的阴蒂,甚至用指关节将其夹在中间,用跳蛋反复碾磨着,同时用龟头使劲碾磨敏感的G点。
“唔、啊!哈啊!”他身体剧烈的弹动了一下,清澈的淫水从穴口里淅淅沥沥的喷了出来。不能高潮,不能高潮··他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嘴唇,用尽浑身力气与剧烈的快感搏斗着。
“哦呦,这么快就高潮了?”
B刚把性器拔出来,身下的便器就控制不住的涌出大波大波粘腻的液体,像是喷泉一样,结实的大腿疯狂抖动着,臀肉跟墙壁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起来就爽的厉害。
“嗯。”
B同样也射了,安全套里沉甸甸的。他红着脸,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连看71号便器都不敢看一眼,逃一般的冲到旁边的洗漱室里去了。
“啧啧,小菜鸟。”A冲他的方向摇了摇头,戏谑一笑。他把注意力放回到71号身上,才发现对方还在不停高潮着:被操的合不拢的阴穴抽搐着往外吐着水,拇指大的阴蒂上夹着的跳蛋抖动着,将那可怜的小球磨的鲜红如血。
“就说么,高潮到现在还没完——不过高潮着操着才爽,让老夫也用一用你吧!”
他脱下裤子,也不管阴蒂上的跳蛋,带好安全套后立马插了进去,71号里面热的好像要化了一样,
', ' ')('全是黏稠的水液,鸡巴刚一进去就被嫩肉疯狂夹弄着,他舒畅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捏着对方饱满的臀肉,开始用力抽插了起来。
“哈·····呼····不要了···又要高潮了····”
等到十点的时候,秦屿已经爽的不知东南西北了。他瘫软在平台上,舌头吐在外面,剧烈起伏的腹部上全是自己射的精水和尿液。
被操的阴唇大开的阴穴里含着一根巨大的畸形鸡巴,一个蝴蝶样的夹子夹在肿大的阴蒂上,在不断的抖动着;而B的肉棒正在他屁股里畅快的耸动着,将括约肌干的肿胀外翻,深红的肠肉不断被带出再塞进,被捣成雪白色的泡沫顺着臀缝不断的往出溢。
A在旁边边手淫着,边用手抓着假鸡巴根部,结合着B的动作同步抽插着,前后夹攻,两穴同时贯穿的快感把男人肏的高潮连连,潮吹的快感几乎烧坏了他的脑子。
“啊!啊!好爽··哈啊!不·慢、慢点,又要去了···啊啊啊啊!!·”
他在只有自己的空间里大声浪叫着,剧烈的快感让他爽到似乎飞升天堂,可肉体沉沦在无限的高潮中,灵魂却越发的痛苦不堪。他似乎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个体,一个沉沦在欲望里无法自拔,另一个悬在空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不···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灭顶的快感中,他的灵魂痛苦的求救着。旁边的显示屏发出到时的警示音“您好,71号的使用时间在十分钟后到时,请尽快归还便器,以防止信誉值扣分。”
信誉值影响着之后申请时长。B还没射精,也迫不得已的停了下来:“怎么,怎么办,前辈。”他满头大汗,脸上满是熏染出的情绪气息:“我·我还想干。”
“废话,你以为我不想吗?”
A的性器还硬着呢,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给他。他看了一眼显示屏上显示的九点五十分,也觉得很是可惜:谁能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尤物呢?
他们这次是碰运气碰上的,等十点一过接下来的人来,这个A级的肉便器用不到两天肯定就报废,或者被某个vip用户长期买下了,哪有他们的份。
他不甘的看着71号活色生香的肉体,眼睛转了转,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你快射了吧?把安全套摘了,把精液射进他子宫去。”
“啊?不,不好吧,他怀孕怎么办··哎呦!”
B一愣,话音未落,就吃了个暴栗在头上。“笨蛋!不让他怀孕,哪有下次用的机会!”A凶巴巴的骂道:“怀孕的便器都会被分到单独的厕间里,你这次把他射怀孕了,我们再赶紧预约他,不就能再操一次了吗!还是你只想玩这么一次就不玩了?”
“那他的孩子····”
“玩够让他流产就是了!这个便器是新来的,里面还没人射精,你把他弄怀孕了就有决定流产的权利,就交个几万块维修费而已,你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连这点钱都付不起了?”
“不是付不起··好吧···”B还想辩解什么,但身下的便器一直在紧紧的咬着他,里面又湿又软,快感一波又一波,他急急的喘息一声,将性器拔出,将上面的安全套仍在旁边已经有7、8个安全套的垃圾桶里。
“对不起。”
龟头对准拔出玩具,还没恢复原状的穴口,B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玩具,但还是抵不住良心的谴责,愧疚的道歉道:“真怀孕的话,我会买最贵的套餐流产的··不会痛的。”
71号便器安静的镶嵌在墙上,阴唇夹着他的肉棒,不知道这个双性人是否听得见。B深吸一口气,将极具爆发的阴茎插了进去,正正捅到了子宫口。
“不————————”
在他插进的一刻,秦屿爆发出此生最凄惨的一声惨叫。不能怀孕,不能怀孕,他不要怀上这个强奸犯的孩子!!
A和B的谈话他只听见了只言片语,但已经让他明白对方想干什么。没了安全套遮挡的龟头狰狞恐怖,他拼命挣扎着,但还是毫无作用的被插了进去。
紧闭的子宫颈被缓缓的撬开,龟头探了进去,尖锐的刺痛顿时传来,痛苦撕碎了他的心,他的眼睛淌出了泪水。
“不··不要····不要射精···”
他颤抖的哀求着,心脏被刺痛的血肉模糊,子宫实在太紧,B插进去便动弹不得,于是一边继续用跳蛋刺激阴蒂,另只手指插进了屁股里,开始按摩红肿的前列腺。
阴道缓慢的松弛了下来,子宫开始缓慢的去迎合肉棒的进攻。这里比肠道更紧更热,像是个黏稠温暖的沼泽,引得人想把精液全部射出来。他憋的耳朵都红了,看了一眼时间后开始大开大合的抽插了起来,把子宫顶撞的满是水声。
前后的快感因为子宫颈的摩擦而更加剧烈,阴茎在前列腺被按摩的情况下再次缓慢的勃起,秦屿流着泪水,痛苦撕裂了他的身体,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感。
无助,绝望,痛苦,耻辱,负面情绪将他包裹起来,他无能为力,但潜意识里,却悄然浮现起
', ' ')('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些可以救他。
“主··主人···”
他无神的瞳孔缓缓的闪耀起光彩来,张嘴轻唤道,一个名字从寂静的水面中浮现出来,在他的嘴边呼之欲出——
“快射啊你!马上到点了!”A催促道。“马上马上。”B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赶紧大力肏干几下,就对准子宫,囊袋颤动着,秦屿痛哭出声:“许诺—主人救我!!!”
随着塑料破碎的声音响起,许诺一把将人的眼罩和耳塞摘到,深深的吻住了对方。“主人··主人··呜呜···”秦屿哭到窒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紧紧的抱着对方,浑身颤抖:“我好害怕,我不要怀孕··主人···呜····”
“不怕,不怕,我一直在,叔叔,我一直在。”许诺狂喜的轻吻着对方的眼角,耳垂,用尽一切温柔去安抚对方。秦屿蜷在他怀里,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安静了下来。许诺抚摸着对方颤抖的脊背,过了一会才小心地问道:“叔叔不会再离开我,对吗?”,问这句话时,他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顾亦乐:“叔叔选我,对吗?”
秦屿睁着红肿的眼睛看了顾亦乐一会——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我不会离开你的。”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眼睛里盈满了透明的水光,像是怨怼,又像是纯粹的依赖和信服。
“轰隆——”
他话音未落,外面就传出一声巨大的雷声。随后到来的闪电照亮了顾亦乐惨白的脸。许诺摸着怀里人汗湿的头发,嘴角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学长。”他像是那天在宿舍里一样,微笑着,对着顾亦乐轻柔的说道:“看起来,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这一切都结束了。
顾亦乐嘴巴里充满了血腥气,五脏六腑像是被刀捅了,又搅了搅,碎成一团。“我……”他看着秦屿的脸,说不出话来,停了一会。“我把他照料好就走。”
许诺没想到他会这么知趣,有些意外。秦屿哭了一会就力竭睡着了,安静地躺在身边,没有对他们的话起任何反应。他难得大方了一回,没进浴室,给两人留了最后的独处时间。
顾亦乐脑子里一片空白,仅凭本能的调好水温,放满浴缸,把人轻柔的抱在了里面。
秦屿身上满是自己挣扎导致的伤痕淤青。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许诺给他下的暗示和耳机里的情景催眠,顾亦乐甚至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在整个过程中撕心裂肺的模样,便也明白了一切。
如果没了他,许诺就不会再折磨叔叔了吧?
顾亦乐这么想着,便彻底放弃了去与对方争夺秦屿的想法。
他不想再看见叔叔受折磨了。
可即便如此,当他把人照顾好,失魂落魄的往学校走时,心里却空荡荡的。
他的胸膛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带着湿意的冷风从前面穿过,再从后面穿出。秦屿家离A大只有不到两公里。他走的却如同在零下的大雪深处一样,步履蹒跚,用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才费劲的把自己挪回了宿舍。
舍友们放假时约好出去玩,都没走,宿舍灯亮着,桌子上放着薯片瓜子,一切都明亮而温暖,洋溢着生活的气息。而顾亦乐却只觉得冷,冷的浑身上下的环节都被冰块包裹住一样,都要僵住了。
他缓慢的爬上床,把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闭上了眼睛。一秒就陷入了恒古的黑暗里。
“咱们明天要不去那个酒吧玩吧?我听隔壁老张说那里特好玩!好多漂亮妞!咱们………”
过了两个小时,张宇跟其他舍友推门回来。他兴致勃勃的跟人讨论着,却发现大家不知何时同时沉默下来,目光投在角落里顾亦乐的床铺上。
A大要求没人的床铺不能拉床帘,一直以来都是空荡荡的床铺上床帘紧紧拉着,隐约看见一个漆黑的后脑勺。
张宇动作一顿。顾亦乐自从这学期开头性情大变,不怎么住宿舍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平时在学校里也阴晴不定,得罪了不少关心他的同学,其中也包括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所有人都会毫无芥蒂的去向一个不领情的人嘘寒问暖,就算是以前很好的朋友。张宇踌躇着,但还是上前,在舍友们沉默的注视下掀开了床帘:“……你不是考完试回家了吗?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叫了好几声,被子里的人才窸窸窣窣的有了动静。顾亦乐转动脑袋,一双棕眸如干涸的枯井,毫无神采的注视着自己以前最好的哥们。
“我没事。”他梦游般的回答道,隔了一会,又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我跟她分手了。”
果然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张宇松了一大口气:“哎,没事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你这么帅,是她不好……卧槽?!”
他话还没说两句,就见刚才还好端端跟他说没事的舍友闭着眼睛,身体冲着地板直直栽了下去,他手忙脚乱的一捞,这才发现对方烧的滚烫,触手处全是湿漉漉的冷汗:“顾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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