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不愿再想,便想起了自己。
那时候,她还很小,在玉山等了五十多年,都没有等到父王来接她。
玉山的人都不爱说话,伺候小夭的侍女一天都说不上三句话,小夭太害怕寂寞了,她等了太久,实在等不下去了,便藏在侍女下山的车厢里,偷偷下了玉山。
没想到却听到了娘亲战死,她不是父王亲身女儿的消息。小夭现在都无法忘记自己当时内心的惶恐和茫然。
她一边不敢相信,一边又忍不住怀疑。直到她得到了王姬大将军的死讯,小夭不再敢回皓翎,从此在大荒流浪。
世界之大,小夭却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唯一的亲人,也对面不识,再也认不出她。
短短时间,小夭想起了很多往事,直到相柳忽然将她推开。
小夭愣了一下,抬头朝相柳看去。
此时的相柳已然起身,坐在了榻上,白衣胜雪,低头平静地看着她,衣裳和头发也在灵力的整理下恢复如初。
除了嘴唇异常的鲜艳,其它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小夭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相柳竟然一副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看着她,心中顿时恼怒起来。
“相柳,你、你!”小夭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支支吾吾指着相柳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相柳好整以暇地看向小夭,故作无辜地问道。
“你无耻!”小夭口不择言。
“我怎么无耻了?”相柳歪头,凑近她,眼神蠢蠢欲动。
小夭把这当成了威胁和警告,更是怒从中来,一把将相柳推倒,扑了上去,对着他脖子就是“嗷呜”一口。
“你还装,你介个阴险狡诈的妖怪!”小夭口齿不清地说道:“相柳,你就是故意的,你对我图谋不轨!”
“我对你图谋不轨?”相柳眯眼,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小夭冷哼一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相柳问。
相柳笑了,脸上顿时如冰雪消融,还是那样的神态,却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不是你先要求我种蛊的吗?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你给我种的是什么蛊。”
最初是真的不知道,但后来确实知道了!
小夭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我开始又不知道这是情人蛊!”
“哦,所以你现在知道了。”相柳冷笑一声,瞬间变脸:“既然知道是什么蛊,看来你心里早就清楚了,不愧是皓翎的大王姬,说的全是谎言。”
“谁、谁骗你了。你这是倒打一耙!”小夭被他冰冷的眼神刺了一下,灵机一动道:“你刚刚还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