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沉声道:“今日乃是我武当掌门传承的大喜日子,你们明教不请自来,所为何事?”他却不想在这好日子动手,忍住心头怒意,沉声质问。
“太师父~~~外公他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来祝贺宋师伯的~~~还请您不要发怒!”无忌担心明教众人成为众矢之的,连忙扬声解释道。
一身掌门道袍的宋远桥训斥道:“无忌,你这是什么话?纵然殷天正是你外公,可你仍是武当弟子!”
殷天正目视杨逍,杨逍明白其意,上前一步拱手道:“张真人,晚辈有礼了!如无忌小兄弟所说,今日我等是来祝贺宋大侠接任掌门之位的,想要与武当化干戈为玉帛,还请张真人看在我教教主的面子先别急着赶人可否?”
张三丰想起那个天资绝艳的公子,声音稍缓道:“如何化解干戈?不说老道三弟子因殷素素全身残废之事,就小徒翠山,因与贵教谢逊结拜而亡,此仇何解?”
杨逍长笑:“哈哈哈哈,我教与贵派恩怨之源,便在贵派俞三侠身上,为此我们奉教主之命特地远赴西域寻来了医治俞三侠的奇药,此药虽不能让俞三侠恢复如初,但能让俞三侠恢复自理,如常人般行走!我等诚意张真人认为可否?”
张三丰大惊,起身追问道:“果真有此奇药?小徒已经伤残二十余年,果真能恢复到常人般独立行走吗?”张三丰不敢置信,但心底却期盼着这消息属实!
俞岱岩太苦了,全身残废二十年,衣食起居都要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这对原本一个行侠仗义仗剑江湖的大侠来说比死了还要难受,俞岱岩当年数次求死未果,这些年才慢慢平静下来,如今骤闻有恢复之机,躺在躺椅上激动的颤抖不已,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杨逍笑道:“我等远赴西域求来《黒玉断续膏》,即使俞三侠断骨二十年,也能治好!不过,有一点要事先说明,这药需要再次折断俞三侠的断骨,再敷上才可起效,俞三侠可能承受再次断骨之痛?”
张三丰闻言看向俞岱岩,俞岱岩眼神中光芒绽放,“若真能治好,再痛一次又何妨?但愿你们不是再欺骗我!”
杨逍笑道:“此药是否有效,无忌兄弟想必知道的,小兄弟,你给你太师父和师伯解释一番吧!”
张无忌闻言点头道:“太师父、三师伯,我当年听胡青牛胡大夫说起过此药,的确能治好三师伯的伤残!胡大夫曾言此药乃是西域金刚门不传之秘,唯有派中少数长老知晓其秘方,如今杨伯伯提起,我才想起来!”
“好!若此药真如你等所言能医好小徒,我武当派从今日其便与明教化干戈为玉帛!”张三丰掷地有声道。
灭绝等人目不暇接,等想起来阻止时却发现双方已经罢手言和了,唯有怒视明教诸人~~~
张三丰心愿既了,亲自下场请明教众人入席,丝毫不管灭绝等人杀人般的眼光,与明教诸人把酒言欢!
午时,武当传位大典正式开始,宋远桥揭过张三丰传下的掌门令牌,正式成为新一代武当掌门,而张三丰则就任太上长老,无大事则不现武当!
结束后,各派纷纷下山,一路诉说着今日明教与武当言和的情景,而明教则是被武当上下齐送下山,这等待遇,是绝无仅有的!
下山之后,杨逍笑道:“可算了了与武当的恩怨,多亏了赵姑娘啊!不过今日将赵姑娘赠药说成我们奉教主之命远赴西域得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殷天正哈哈笑道:“有何不妥,将功劳让给教主,想必正是赵姑娘言外之音罢了,说不定我们回去说起,赵姑娘还会夸我们机灵呢~~~”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声在山路上回荡,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