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孩了,你该明白,沉途。”
“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他的团队相当迅速,事情发酵连二十四小时不到,或许明天他任何嫌疑就能洗清。经纪人音调不冷不热,给他开屁股开惯了,这次也不例外,在沉途没憋住火气时骂了几句脏话的情况下,依然冷静分析,
“明摆着搞她而已,这跟你没关系,你看她跟谁有过节,就离远点,对方看样子没想搞你的意思,但万一呢,防备些好。”
他脑子转很快,挂断电话猜出是谁后,问别人要到电话号打了过去。
“我倒是想搞你,巫马启不让啊。”
“你得感谢他把你护着。”
郝文宇声音听起来跟他那个经纪人一个调子,也不带什么感情,散漫慵懒,漠不关己。
“你真的,老子第一次见你这种冷血怪物。”
“老子把你妈操烂生出你这个不孝胎盘来。”
沉途破口大骂,而他穿着浴衣,坐在床边,烟刚灭过,手指有些残留的烟草味,拿着纯黑打火机把玩,轻轻一转,盖子轻而易举翻开,在合上,听对方炸毛喷麦,情绪激动。
就在手机里的声音很没下限源源不断激情喷射时,房间被人一脚踹开了,对方步伐迅猛,他尚未回神,便被对方揪着衣领挥了一拳来。手机摔落地面滚到沙发底下,仍旧显示通话中,郝文宇感到脸颊一热,他皱眉,用拇指擦拭着嘴角。
“你有病吧你?”
“你他妈...操,你给老子解释一下来。”
魏子天气得浑身冒汗,大中午就看到消息,温柯那张脸并没有太清晰,他一眼就能认出来。掏出手机当证据一样扔过去,郝文宇对此并没太大反应。
颔首点了支烟,打火机仍桌面上。
“不感谢我么,前段时间找我抱怨了一堆。不就是为了个女人。”
说心里出了问题,让他过去倾诉倾诉,扯着他说了一下午,来来回回表示自己得了心病,得把人家弄回来才能好得了。
魏子天一时语塞,后退了步,指着他半天,咬着牙质问。
“老子让你这么做了?”
“你考虑过什么后果没?”
魏子天问他,说那堆粉丝有多恐怖,联合起来能把温柯挖个底朝天,有钱的女粉雇人把她打一顿都说不一定,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温柯这女人其实要面子,乡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卖屁股,沙小春也不知道,这下可好,除了认识她的人,全社会都知道了。
“她这会被一帮子人逼到墙角,又是拍照又是盘问,跟审问犯人一样,她低着头坐在记者会上认错那样子你看没看到过。”
他情绪激动,太阳穴青筋直跳,说完这一大堆话后,给温柯社会性死亡的第一晚做了个基础总结,然而郝文宇却一脸好笑地起身,把烟扔烟灰缸里。
“除了你这,她找不到地方藏,这样的结局你不满意?”
“别逗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
“嘴皮子都要咧到耳根子后头了吧。”
“装什么,嗯?”
他说完,又一拳还击回去,魏子天往后一倒,疼得龇牙咧嘴。
但他发现,这确实是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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