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怀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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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热乎乎的液体滴到了自己脸上,林言在迷糊的睡梦中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这过程中受到的阻力比他想象中要大,有个东西从床上掉到了地板上。紧接着,一阵委屈的呜咽声传进他的耳朵。热气扑上他的脸颊,林言强撑开眼,和大米的狗脸对了个正着。

“啊!”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见主人终于起床,大米兴奋地汪汪叫着,绕着床撒起了欢。

“不要在我的卧室里乱跑!”林言赤脚跳下床,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把狗赶了出去。

今天是特定的遛弯日,大米一早上就兴奋得不行,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餐后,它就不断绕着桌腿踱步,时不时地上前蹭蹭林言的小腿,催他快一点。

早起被狗糊了一脸口水,现在又被这么一刻不停地催促,林言失去了对早餐的胃口。不过自从度假回来后,他就有些食欲不振。把煎蛋塞进嘴里,刷了盘子,他便给早就急不可耐的大米套上牵引绳,打开了大门。

窗外阳光明媚,又是个大好的天气。几乎是一开门,大米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把拉着绳子的林言拽得一趔趄,差点在门口的台阶上跌倒。好不容易把门锁好,这狗就一刻不停地跑上了去公园的路。林言在后面握着绳子,只好小跑着跟上它。之前把大米放在宠物店里寄养了一个多月,可是把它憋坏了。

那次“事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林言的生活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

“事故”,这个定义是GIN公司在他被强奸的三个小时后给出的。当时,公司配备的应急人员迅速赶到了,马上给受到侵犯的omega注射了大量的信息素阻断剂。值班的管理层询问过在场的工作人员,检查了片场的准备措施后,做出了“事故”的判断。

“开拍前两人确实都服用了信息素抑制剂,前期工作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失控的情况,但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故意。”

这样的处理结果,也在林言的预料之中,AO搭档的gv是产业利润的重要来源,也是监管最严格的地方,GIN作为大厂,要是被人抓到管理不严导致演员表演时失控的把柄,很难逃脱掉成人影片管理总局的制裁,罚款都是小事,要是被停用一段时间乃至直接吊销拍摄执照,麻烦可就大了。

“虽然进入生殖腔射精了,但是没有进行标记,你在事前也服用了避孕药,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会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给你一定的补偿。”管理人员是个戴眼镜的beta男性,有些年纪了,笑起来十分和蔼。AO事故的补偿一般都会偏向有怀孕风险的omega一方,公司主动提出要补偿也算是正常流程。

“但是真可惜啊,既然都想到要吃避孕药了,怎么不干脆把拍摄叫停呢?也不急着这么几天嘛。”林言离开管理室的时候,听到了这句在背后说的话,他扭过头去,看到管理员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笑容里仿佛有了一些深意。

居然被人揣测是故意引发事故好拿补偿,回家的路上,林言生了一肚子的气。走进家门,他无视了大米摇头晃脑的欢迎,直接跑进浴室打开洗手台上的药柜,拿出避孕药来给自己倒了一大把。

把那一堆药丸都用水冲进胃里,林言感觉自己又开始发烧了,回到卧室锁上门,不去理会大米抓门的声音,他连衣服也没脱,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断断续续地发了四五天的烧,期间感到饿了就起床叫点外卖吃,吃不完的就扔给大米,这么行尸走肉般地混了些日子,才终于恢复了元气,上秤一称,足足轻了七斤。

发烧的时候没能查看电子邮箱,林言登录上去一看,有两三页的未读邮件,最上面一封是GIN发过来的。他把那封邮件点开,里面写着这次“事故”的补偿方案。林言原定4%的分红涨到了10%,翻了一倍不止,对于GIN公司来说,真是个巨大的让步。

把那封邮件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林言不由得一声欢呼,抓过正百无聊赖躺在一边给自己舔毛的大米狠狠亲了几口。大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死命挣脱掉他的怀抱,狂叫着跑到厨房里去了。

除了上浮的分红,GIN公司还提出要送他一次国内游,地点随他选,费用全额报销。听起来很像个陷阱,以前公司也搞过这种幌子,说是要送员工旅游,其实是想拍那种“情侣的大尺度旅行日记”。经过上次的事故,林言还不想这么快就接新片约。本想着一口回绝,但通过一些渠道打探以后,他发现这次公司似乎是认真的。

既然有送上门的馅饼,不吃白不吃了,虽然后续可能要被GIN以别的方式要账。但得乐且乐一直是林言的生活方式,把大米送进宠物店,林言跑到养老院去看望奶奶,告诉她自己要出趟远门。

林言的奶奶是个omega,在她年轻时那个观念还不甚开放的年代,没有倚仗alpha,独自抚养了一儿一女,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女儿成家移民后,她和儿子一家一起生活。林言九岁的时候,父母都死在了一起车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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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个有些偏僻的弯角,他那常年恩爱的父母都喝了些酒,正互相搀扶着过马路,一辆从拐角处冲出来的汽车在他们反应过来前就夺走了两人的生命。肇事车辆当场逃逸,事故地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什么因素可以将其定位为蓄意杀人,调查不久后就不了了之。

林言母亲那边的亲戚只在葬礼上露了下脸就再没出现过,父母是奉子成婚的,据说这段婚姻很是遭到母亲家里人的反对。林言出生的时候,母亲的娘家只托人送了点礼物,都没有专程过来看看新生儿。

失掉父母后,林言就和奶奶相依为命,老太太把他监管到高中毕业后,终于深刻意识到她这个孙子在学业上的不上进。林言没考上学费比较低廉的公立学校,家里也没有钱送他去上私校。奶奶本想叫他去复读一年,但遭到了他自己的强烈反对。

“算了,人各有命,你就折腾去吧。”苦劝无果,老太太放手不管了,但她也没任由林言胡作非为。林言宣布要去找工作不再念书后,她一声不吭地把两人一起住的那栋小房子卖了,拿这笔钱把自己安置进了一家市郊的豪华养老院。

“你年轻,经得起风浪,我老了,得有个安心住的地方。与其提心吊胆地担心你哪天败光老本,不如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卖房的钱还剩下一些,我留给你当你的起步资金。你要好好干,干不好呢,我也不会给你增添负担了。”

奶奶住进养老院后,十八岁的林言找了将近半年的工作,但都没能长久干下去。眼见着钱包一天天瘪下去,他也愈发急躁。直到有一天,在一个网站上,他看到了GIN的招聘广告。

那广告不起眼,要求也简单得很。三十岁以下,不限第一第二性别,只要有意均可报名。只需寄一组照片到指定的邮箱。最末还有一行小字:

omega优先录用。

就是这行字推动了林言。他知道GIN是家大公司,高中时班上的早熟男生,时常会偷偷交换带有这公司厂标的录影碟子。gv演员虽然不太上得了台面,但对于没什么特殊技能的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很轻松的职业。

林言身材高挑,体格匀称,因为母亲是个美人,他也称得上是“好看”。去一家专门为内衣模特拍工作照的照相馆拍了一组照片,寄给GIN公司后,他在信发出去的第四天拿到了面试通知。

公园里人声喧嚷,这是个周末,有不少人来这儿野餐。刚靠近中央草坪,大米就已经看到了它最爱的玩伴——一只比格犬,它高兴地狂吠着,一口气挣脱了林言的牵引,往小伙伴那边扑去。

“好久不见,好像变黑了点呢?你出去玩了吗?”比格犬的主人是在一家幼儿园里当老师的女性omega,也经常在公园里遛狗,林言间或和她一起牵着狗散散步,聊些日常话题。

“嗯,去海边玩了一个月。”

“羡慕死我了,这阵子快开学了,准备工作一大堆,我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看起来还好。”

“那是因为我刷了老厚的粉!这阵子忙完我得上医院检查下了,别累出什么病来。”

似乎自己也许久没去医院检查了,牵着大米回家的路上,林言在心里这么想。与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去找张竛聊聊天。张竛是林言的高中同学,大学读了医科,现在正在这城市的第一医院努力实习中。

回想起来,那次和张竛重逢也就是在那个公园。那是个阴天,他一个人在公园里散步,在拐角处和一个beta男人撞了个满怀,道歉后本来想马上离开的,可对方把他叫住了。

“唉,你不是林言吗?我是张竛啊!我俩上学的时候,玩得可好了。”

林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张竛变成了“好朋友”,明明在林言的记忆里,学校里的两人都没说过几句话。可那天以后他和张竛经常一起约饭,在搞清楚对方都在干些什么后,更是达成了某种利益同盟:张竛会定期给林言做些身体检查,林言则会给他提供一些GIN未能公开发行的影片。

“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就发行不了呢?审查机构真奇怪!”这是张竛最常对林言发表的观众感言。

把大米关在家里后,林言打了个车来到第一医院。电子屏显示张竛今天在生殖科坐诊,林言也没挂号,直接坐电梯上楼去找他。

生殖科是男女分诊的,张竛的诊室外坐了两三个男人,都大着肚子,用平静无波的眼光看了他几眼。

他直接推门进去,张竛正在给一个病人写医疗记录,这位倒是没怀孕,但脸色苍白,整个人单薄得近乎透明。

“按时早睡早起,做一些适当的运动,记得服药,两周后过来复查,看情况有没有好转。”

目送那个患者出门后,医生在座椅上伸了个懒腰,“你怎么有空过来?你七月不是说要来拿抑制剂吗?”

“我出去旅游了。抑制剂你今天给我呗。”

“早被人拿走了,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不需要呢,送给我同事了。”

“那算了,等你手头有了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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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人什么毛病?”

“嗨,omega嘛,没怀孕来这儿的,十之八九都是发情期有问题。这个发情期是真的麻烦。”

“是挺麻烦的。”下一个患者推门进来了,林言闭上嘴,坐到一边的长凳上,漫无目的地盯着墙上的挂历,突然,一个念头跳入了他的脑海。

发情期?他上次发情期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们医院哪儿有药店?”他冷不防从长凳上站起来,把张竛和那病患都吓了一跳。

“大门口左转就是。哎!你干什么去?”

林言急匆匆地冲进药店里,买了一盒验孕棒。如果把那次事故后的低烧算作一次发情期的话,他的发情期也已经中断了两个月。没等售货员把零找好,他就跑回医院,找了个厕所,脱下裤子把尿液淋到验孕棒上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坐在马桶上等待结果的那三分钟时间里,林言望着洗手间的天花板,那儿有一小片被反射进来的阳光,他却全身发冷。空气中满是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林言想起父母去世的那一天,那天他正呆在家里和奶奶一起看电视,一通电话把他们叫到了医院,也是在这么刺鼻的消毒水味中,生与死第一次以赤裸裸的面目出现在他眼前。

三分钟到了,林言低下头去,查看命运给他的宣判。

验孕棒上是两条深深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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