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楠:“幸好你没去。”
沈卯卯:“??”水池那里咋了?
“还记得没进来的大娘吗?”严楠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死了,尸体就在水池里,四肢挤得满满当当的,水龙头从她后脑勺穿进来,又从她嘴里出去,池壁上都是血。”
沈卯卯手下动作一顿,已经脑补出了当时的画面,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原来昨天她们听到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是在掰尸体?
她有点开始怕了,但不想在严楠面前露怯,于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哦,这样啊。”
严楠自讨了个没趣,不再主动搭话,起身离开水盆去外面拿笤帚扫地。
沈卯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里,若有所思地继续洗碗。
除了害怕那种血腥的场面,她还觉得刚才的严楠很可怕。
她可以毫无同情心的利用他人的死亡作为吓唬她的谈资,形容起那些血腥的场面也不见半点害怕与厌恶,更不会因为同阵营玩家死亡而感到兔死狐悲……沈卯卯甚至从她身上感受到幸灾乐祸的情绪。
她在高兴什么?是高兴有人死了?还是在嘲笑无知无畏的新人?
这场游戏的老玩家里,除了小楼和云胜进外的所有人都异常冷漠,又或者说是——麻木。
从他们的身上,沈卯卯看不见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同情心。
这种性格到底是他们本来就有的,还是游戏所造就的?游戏真的是想让玩家们在恐惧中忏悔吗?
沈卯卯不敢多想。
明明窗外艳阳高照,她却觉得彻骨生寒。
……
生寒是不可能生寒的,外面太阳这么大,工作服又是长袖,在外面搬砖简直能热死个人,心底再冷也不能拯救她快要热死的□□。
今天的太阳太毒了,风都是热的。一行人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形象地解释了什么叫做劳动最光荣。
沈卯卯恨不得自己是条能靠舌头散热的狗,明明热得要死,她却不敢脱工作服,怕不穿工作服干活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