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卯卯道了句谢谢,没有气馁,继续向马厩里面寻找,逢人就问“请问您知道新来的金头发马夫做什么去了吗?”
问了一圈下来,终于有个人回答道:“那小子?他带着一匹马去了农场,到现在都没回来,其他的马都要被饿死了,等他回来管事一定会用马鞭抽他的!”
沈卯卯还哪有心情管金毛回来之后能不能被抽,人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娄京墨安抚她:“别慌,我们出去找找他,我跟他组过队,如果他出事,我这边能感应到。”
即使她这么说了,沈卯卯却还是心慌得不行。
娄京墨向马夫询问了一下农场的具体位置,也没过多犹豫,直接带着她离开了庄园。
和庄园里的环境相比,外面的世界显得格外脏乱差。
沈卯卯拉着娄京墨的手,看着从自己身边目不斜视地路过的男男女女,总觉得跟来时相比,外面的环境像是产生了什么细微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难闻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太阳无法照射到的角落独自发霉、腐烂……
穿过一栋栋低矮灰暗的建筑,她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石桥。
桥上时来来往往的马车、行色匆匆的行人,还有配qiang巡逻的侍卫;桥下是臭气熏天的脏水,水色发绿发黄,上面还漂浮着看不出形状的动物尸体,苍蝇乱舞。
人们丝毫不把这样的情形当回事,甚至习以为常,走在上面鼻子都不用捂。
沈卯卯不行,她恨不得多长出来两只手,全用来捂鼻子。
“我靠这个味儿真地道!”她闷声闷气地说道,“就这么个环境,没有瘟疫才怪了。”
娄京墨把左手食指横在鼻孔前,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等把桥和河水抛在身后了,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虽然你刚才闻不到臭味,但因为你张嘴呼吸、说话,臭气、病毒和细菌就直接从嘴里进入你的身体了。”
沈卯卯:“……”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吐。
过桥后要沿着小路往山上走,走了没多久,就见到了男爵家的农场。
农场大门紧锁,门前也没有任何守卫。铁栅栏门里站着一匹马,马脚下,一个一头金发的人正双目紧闭着,不知生死。
沈卯卯几步跑到门口,刚准备喊出金毛的名字,就被娄京墨再次捂住了嘴:“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