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余佳期洗完澡,她换了件吊带睡裙,丝绸的,她不是想勾引时琛,她的睡衣都是丝绸的穿着舒服……
然后,时琛洗完澡,他,他就裹着条浴巾就出来了,那胸肌,好大啊!余佳期当时就看得面红耳赤大脑当机,鼻血都要飞出来!
然后时琛就笑着走过来,余佳期怎么能受得了男神性感的一笑!
她当时是完全手脚僵硬不听使唤,大脑当机宛如深度中毒。
时琛走过来,压下腰,身上的肌肉分明即便是弯腰也没有挤出一丝赘肉,然后他笑了一声,声音极其的温柔性感,他说你脸怎么这么红,然后他就一手托着她的脸,慢慢的贴近,吻了她!!!!
当时,余佳期的脑子里,就像有千万朵烟花在绽放,那叫轰然,那叫绚丽,然后——
她太怂了,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她推开时琛就跑出来了,她现在后悔死了,没脸见人了,因为她推得太猛,把时琛给推床上了,还手一带把人家的浴巾给扯掉了,当时她惊鸿一瞥,可惜啥也没看到啊——
“你这头猪!浴巾掉了你就应该赶紧道歉,然后把浴巾给捡起来再给他围上,这样别说是时琛,奥特曼也受不了这撩啊!”
陆言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余佳期就是一只纸老虎,背着时琛一口一个扑倒睡倒扒光了男神,一见到男神就怂得像只鹌鹑除了退缩什么都不会了!
“言言,我怎么办啊?”
“赶紧回去,挤两滴眼泪装可怜装清纯无知,好好的跟时琛解释,你这一推一跑人家以为你不喜欢他呢。”
余佳期心里没有主意,对陆言言听计从,她赶紧点头,又紧张地说:“那你别挂电话啊,我们一起去道歉。”
“你这头猪,你不挂电话一会儿还有什么气氛,赶紧去吧,别磨蹭了。”
陆言啪地按断了电话,余佳期紧张的不停吐气,镇定镇定,她可以的,她一抬头,时琛正在拐角看着她,距离2米不到……
余佳期吓得手机掉在地上,瞬间面红耳赤。
“时、时琛哥。”
余佳期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她急了,结果憋不出话来眼泪直接流出来。
时琛走过来,他按着她的小脑袋把她按到怀里,无奈地:“哭什么?”
“……”
余佳期哭得更凶了,丢人呐,她把脸埋在时琛怀里,一面蹭人家的胸肌一面委屈地讲:“时琛哥,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也不是讨厌你,我就是太紧张了。”
“嗯……”
他知道,时琛在她发顶亲了下:“以后要适应。”
适应……什么?他什么意思?余佳期心怦怦跳,好像懂了,因为他没点破,她又不敢真懂了,心里又甜又期待又不安的患得患失。
时琛揉揉她的头发,搂住她:“好了,回去了。”
时家。
难得放假,时明均坐在客厅里,在看时琛微博发的马代的自白照,他一张一张地点赞,脸上挂着笑。
顾珍珠从房间出来,她一肚子心事,看到时明均在看时琛的微博,她心里更来火:“时琛他们在马代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
“老公,时易也大四了,你看陆家,陆淮都已经进公司实习了,时易这孩子性格孤僻太傲了,跟人处不来,只能安排在我们自家公司,你看呢?”
时明均目光一闪,放下手机:“时易的性子不适合给人打工,这样吧,你问问他喜欢做什么,我们给他开个小工司,让他自己闯一闯。”
顾珍珠握紧手,呼吸急促,他就是不肯让时易进ss集团是吧!他就是要把ss全都给时琛!
晚上,时明均找老朋友吃饭了,顾珍珠一个人在家,她坐在沙发上青着脸,心里憋的气还没有消下去。
时易从外面回来,一声不吭的就想回屋,顾珍珠气得喊:“你过来!坐下!”
时易默默地坐下,合着手低着头弯着腰,一副冷傲又颓废的样子。
顾珍珠快气死了,厉声问:“你又去找那个桑柔了是不是?你都大四了!你能不能想点正事不要整天想那个比你大四岁的老女人!”
时易锁着眉,握紧双手,露出忍耐的表情。
他已经很烦了,她每天都在他耳边念叨这个!
顾珍珠看到他不耐烦的样子,憋得都快窒息了:“你看看人家陆家的陆淮,人家跟你一样大,人家已经进公司实习做的有声有色,都已经开始跟大客户谈生意了,你爸都夸他,你呢?每天不是睡就是吃,你看看你的那些个同学,不管有穷的富的人家都实习了,你都大四了,你想混到什么时候?”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在我面前提这个!?”
时易腾地起来,冲顾珍珠吼出来!顾珍珠惊呆了,她不敢信他会吼她,时易呼吸发抖,咬着牙叫:“你不就是惦记我爸的财产怕让时琛抢去了?你不就是想让我争吗?问题是我争的过吗?我爸从小就偏心,他从始至终都只爱顾鱼晚爱你的亲姐姐!他连死后都要跟顾鱼晚葬在一起,你争什么?我争什么?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我也是!”
顾珍珠站起来搧了他一耳光,睁着眼浑身发抖,她突然哭出来,“我是为你啊,等哪天我死了,谁还会管你啊?你争点气好不好?你努力上进总比你现在无所事事的好!”
时易也憋红了眼,面对顾珍珠期待的眼神,他抿紧嘴唇躲开了她的眼神,扭过头往外走去。
“你去哪!”
“你回来!”
顾珍珠气得喊,时易怦地关上门走了。
顾珍珠捂着嘴,颓然地退后坐回沙发上,弯着腰哭泣。
时易开着车,漫无目地的,最终还是去了桑柔租的小屋。
他按门铃,桑柔在家,他知道她无处可去,可是她不想见他,时易不停的按门铃。
一会,桑柔出来开门,隔着防盗门她眼神冰冷讥诮。
“怎么?”
“开门。”
“你有话就讲!我有什么义务给你开门!?”
桑柔呵呵讥笑,他是嫌她不够惨是吧?这一年来,从他知道她被时琛包养过他就开始报复她!她找不到工作,实习职位被顶掉!如果不是她以前有一点积蓄她已经被他逼得去卖了!
“你开开门。”
时易声音低低,他心力交瘁,他只想跟她好好谈一谈,不吵了,哪怕只是跟她安静的坐着也好。
桑柔知道她就是不开门他也会不停地按门铃骚扰她,她把门打开,也不招呼他,转身进了客厅。
时易进屋关上门,他发现屋里空荡了许多,地上摆着好几只大号行李袋。
“你要离开!?你去哪?”
时易拽着她问,声音拔高,急红了眼!!
桑柔甩开他的手:“我要离开,换一个城市!”
她以前对时易还有几分愧疚,毕竟这个男孩是真心的喜欢她,可是现在她只觉着恶心,疲惫,他不停的缠着她,她被他逼得快要窒息了,她要早做打算,她不能熬到最后花光了最后钱走投无路要跪着求他活下去。
“你不准走!”
时易拽着她急得几近失控,他要是走了,他这么多年算什么!?桑柔拼命的挣:“你放开,你这个疯子!疯子!!”
两人拉扯间桑柔摔了出去扫落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里面的东西飞了出去,桑柔尖叫急忙扑过去捡!
“没坏,没坏。”
桑柔捡起地上的福娃娃,她小心地擦了擦,一张脸吓得没有半点血色,幸亏没坏,幸好。
时易脸阴沉的可怕,他一把夺了那只福娃娃:“这是时琛送给你的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贱桑柔!”
时易叫!他从来不用这么侮辱人的字眼,可是他现在骂这个字心里却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解气痛快!她就是贱!!
“时易,你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桑柔哭了,她小心翼翼地举着手,跪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哀求他,“你还给我,我求你了,你还给我。”
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这么卑微过,就为了时琛!!
时易抄手,狠狠地将那个娃娃摔在地上——
怦的!好大一声,碎瓷片迸溅碎了一地到处都是!
桑柔发出一声尖叫!瘫坐在地上。
时易一把将她拽起来,他眼睛憋得猩红:“我这么爱你,爱成了全世界的笑话,你宁愿被时琛包养都不肯跟我结婚!桑柔,你真他妈贱,你怎么能作践我!”
桑柔看着他,失焦的眸子慢慢的聚出一丝生气。
什么都没能留下。
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这是时琛送给她唯一的礼物……
“我这么贱,你为什么要爱我?我这么贱,你又是什么,犯贱吗?”
桑柔呵呵讥笑,眼泪流出来:“你是我什么人呐?你爱我我就对不起你了吗?我有要你爱我吗?我怎么了?时琛他帮了我,他把我妈从那个支离破碎的家里解救出来,你以为是他包养我,你们都以为我出卖身体,可是我爱他,这是我的爱情,我没有破坏人家庭,没有当小三,我怎么了?”
“他帮你是为了报复我!他根本不安好心!”
时易朝她吼,他想不通!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是不明白,“你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利用是假的!”
“……你觉着是假的,可是爱没有假的,爱就是爱了,在我心里都是真的,时易,你不会懂的,你走吧。”
桑柔低声说,她回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瓷娃娃,眼泪涌出来,碎了,她想守护的,统统都没有留住。
桑柔没有管时易,她转身往卧室走。
“桑柔,你真的,一点都没有爱过我?”
时易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拳,哑着嗓子问,桑柔声音很冷淡,头也不回:“没有。”
时易闭上眼睛,他转身往外走,他手抓住门把拉开门,猛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
……
时易握紧门把忽然关上门咔嚓反锁。
他转过身快步朝桑柔走过去,桑柔听到门反锁的声音猛地回过头,她看到他的表情,心里突然一阵恐慌,她退了一步脸发白:“时易你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桑柔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