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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克莱因洗脸式的亲吻弄醒了,睁开眼,溺进蓝色海洋。良久,他撑起身,克莱因先一步吻住他。好甜。他顺势从对方唇缝滑入,舔到残余的颗粒物,他说糖罐怎么见底了,原来是被某条鱼偷吃了。
傅由绕开克莱因锋利的牙尖,扫了扫他的左颊,却搜到了更多的糖……
他到底藏了多少糖?真想拆开他的嘴巴看看里面的结构,放心,他会重新组装起来的。
隐隐感应到傅由内心波动的克莱因不禁皱了下鼻子,发出细微的哼唧声。好听,傅由还想听,人鱼长尾一甩,将他压在地上,重重地吮吸他的嘴唇。
他招架不住,流了一嘴哈喇子,克莱因像小狗似的舔他,粗粝的舌头刮过下巴,痒痒的。舔还不够,克莱因又贴上来使劲蹭他的脖颈,他想起自己在家吸猫的样子,真是天道好轮回。
傅由目光放空。嗯?他摆在身旁的水晶宝宝怎么没了?
“克莱因,你不会把鱼卵吃了吧?你……你也不给我留一颗!”鱼卵那么大,一定很好吃。傅由咽下口水,努力甩掉心中的罪念。
“咕噜?”
克莱因指向大海。
明白了,是海葬了。原来人鱼也这么有……仪式感啊。傅由胡思乱想。
昨晚,克莱因把未能孵化的卵带回家,装进宝箱,母亲看见了叫他赶紧把卵埋掉,不然烂了一股怪味。克莱因便给宝箱上了锁,只要他不开箱,就不知道卵有没有烂。
神他妈薛定谔的卵。
傅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人是人他妈生的,人鱼也是鱼他妈生的。克莱因的妈妈一定也是个大美人,那会不会有这样的桥段——美艳的女人将一篮子珍珠施舍给他,让他离开自己的儿子。
傅由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克莱因疑惑地看着他,他脑中又浮现出一个画面。
面朝大海,克莱因环着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片海域的海鲜,被你承包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
傅由挠了挠克莱因的下巴,“还好你不会说话。”
刚跟母亲学了《三岁人类都会说的话》的克莱因默默闭嘴了,他低头啃住傅由的手指,傅由嫌弃地拔出来,把唾液擦他身上。
啊,被发现了,傅由收回手。克莱因继续把玩他的手,他不给,克莱因就喊他名字,跟两三岁小孩学说话一样,奶乎乎的,傅由听得心都化了,不禁思考人类育儿是否是为了享受他们初学说话的时段。
他沉迷于人鱼梦幻的声线,由着对方脱掉裤子,直到那根粗壮滑腻的交接器闯进身体,他才如落水者呛水般惊醒,“……啊!”
与人鱼长期交媾的身体已经产生可怕的习惯,只是进入,阴茎就硬得滴水,但光靠如此是无法达到射精的,傅由不自知地看向克莱因。
克莱因拉住他的腰,傅由敞开双腿架在他背后,低头便能看见那根白笋似的生殖足卡着屁股,进去时肉穴外层的褶皱便会陷下去,往后退时,肉穴外周便紧紧地吸住白足,仿佛与之皮肉相黏。
傅由下意识抚摸肚子,当他记起鱼卵已经脱离时,他变成了一条鱼,无所顾忌地摇摆尾巴迎合雄鱼。
这条年轻而强壮的雄鱼深受他的吸引,尾鳍拍落海面卷起一涟春雨,雨珠落在他窄而有力的腹部,傅由情不自禁地摸向他深刻的腹肌,好硬。雄鱼被他摸得愈加兴奋,不断地耸动胯骨彰显自己持久的性魅力,傅由贴在他腹部的掌心强烈地感受到肌肉线条收缩时迸发的巨大力量。
小人鱼太他妈性感了!
傅由忍不住鸡叫,察觉到他内心吵闹的波动,克莱因俯身咬住他胸口的乳头,傅由浑身止不住发颤,克莱因一边舔一边小幅度地抽动起来,傅由受不了他这样轻微又持续的刺激,他借着推开克莱因腰部的力爬起身。
交接器从体内滑出一半,傅由见克莱因没有要把他拉回来的意向,这才喘气平息,却忘记人鱼的生殖器很长,克莱因只需要摇一下尾鳍就能回归原位,而且反而埋得更深了,傅由躺在沙滩上欲哭无泪。
克莱因把他的左腿抬到自己肩上,坚毅的胯骨不停撞击他的屁股,傅由心里产生出被人打屁股的羞耻感,不由涨红了脸,连续不断的打击声中伴随着黏腻绵绵的水声压住了浪潮,傅由咬紧嘴唇,还是舒服得叫出来。
他感觉生殖足中段生出硬结,箍住肠壁上的肉,他知道人鱼在为射精做准备,不由慌张地开口,“别,克莱因,别射在里面……会怀孕的!”
克莱因亲了亲傅由的颈侧,他想傅由是渴望怀孕的,但害怕再次“流产”才这么说。他太失败了,没照顾好自己的伴侣,让他如此难过。
“傅由,对不起。”
克莱因一字一板道,傅由以为自己被操出了幻觉,“克莱因,你再操一遍?”
傅由感觉腰上的力收紧,他抓着湿润的泥沙爬起来,但这次克莱因没有放过他,握住他的腰,秉承兽的本能狠厉地撞了进去,傅由大喊了一声,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一股股白浆
', ' ')('从铃口喷出。在他射精的同时,克莱因继续往里顶,人鱼尖尖的龟头似乎顶开细窄的腔口,傅由忍不住瞳孔上移。
“呜……要坏掉了……”
克莱因快速后退,交接器上的硬结重重地卡住肉穴,像被人打了一拳,他哽咽着,对方又横冲直撞地踏进深处,滚烫的精液浇在他的敏感点上。五感像炮仗似的腾腾炸开,密密麻麻的快感冲破脊柱,回过神时,傅由已经射空了,但人鱼还没有结束。
傅由哭噎着叫他出去,克莱因却抱着他慢悠悠地抽插起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肠道被人鱼精子一点点填满,直到腹部被填得隐隐凸起,克莱因也没有放开他。
日暮,滚滚浓云从远方烧了过来,浸染成粉色的海浪漫过赤滩,温柔得像一副画。
傅由扶起自己的老腰,恶狠狠地瞪向克莱因。呵,年轻!呜呜呜年轻真好啊,不仅体力充沛,头发还那么浓密。面对傅由如此灼热的眼神,克莱因低下头,“啾”了他一口。
夕阳落幕前的最后一束火苗恰好落在他们贴合的唇上。
这一瞬间,即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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