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相处,随和一些,更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薄老爷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洛南音抿了抿唇,她轻声说道:“可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又怎么能够忘掉。”
“你和我这个孙子,都是要强的人,感情里先低头的那一方,永远都是赢家。”老爷子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酸涩,似乎想到了自己青年时。
她点了点头,的确,他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以这种状态去面对以后的生活,确实不是个好兆头。
月色朦朦胧胧的,柔和的光晕洒在脸上,轻柔的,很舒服,她仰望天空,伸了一个懒腰:“谁知道呢?反正我这辈子是要跟薄旌予那个家伙耗一辈子了。”
薄老爷子听到这话,一张老脸笑的像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
洛南音回到房间,男人正趴在床上看书,她在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
洛南音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一个劲儿的在薄旌予的面前晃悠,一会儿涂了点护肤品,一会儿又跑到一边将头发吹干……
“洛南音,你有完没完?”薄旌予怒了,这一天天的叫什么日子?和自己的老婆说话还要小心翼翼的。
一句话的不痛快,就要提防着这个女人给自己甩脸子。
洛南音无辜的眨眨眼睛:“不就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男人愤愤不平的望着她,暗自想到,说的轻巧,大晚上的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要勾引谁啊?
洛南音冲他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薄旌予条件反射的,脊梁骨凉了半截。
提心吊胆的睡着,第二天一大清早,男人缓缓的睁开眼睛,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他垂下眼帘,掩藏住了眼底灰暗的神色。
顾姐端着药膏进来:“少爷,少夫人吩咐过,今天您的药由我来换。”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随口问道:“少夫人出门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
“少夫人说,您是个怕疼的,要我换药的时候动作轻一点。”
“……”薄旌予的脸色顿时不太好了:“你去把孙医生叫来,我要他帮我换药。”
“少爷,为什么啊?”顾姐一脸受伤,薄旌予半大个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待在薄家了,几乎是她将薄旌予带到大的,现在自己的少爷竟然嫌弃自己了。
薄旌予看着顾姐一脸受伤的模样,有些不忍,解释说道:“我是想要孙医生帮我开一些好的快的药。”
他在床上已经躺了太长的时间,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的模样令人生气。
顾姐的脸色这才略微的缓和了一些,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少爷嫌弃我这个老妈妈了,我就知道我的少爷不会嫌弃我的。”
半个小时之后,孙医生一脸倦色的被薄家的保镖请了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眼底隐隐的藏着红血丝:“我说,你这就是皮外伤,多养些日子就好了,有必要还让我过来看一趟吗?”
孙医生不满的说道,他刚刚结束了一个通宵的外科手术,刚准备回家补个觉,刚出医院门口,就被薄家的人请到了在这里来。
“我这都在床上躺了许多天了,想要早点起来活动。”薄旌予趴在床上,缓缓的开口,往日的凌厉气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