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他没再提去他家的事,仿佛就是随口一说。
入秋了,天有些凉,周之情只穿了件睡衣,窝在厕所里同他打电话,嗓音软软的,有些发颤。
她正在说自己要参加舞蹈比赛,下个月去邻市几天。
温逸初听着,偶尔漫不经心地应一声。
周之情抱着胳膊,蹲在浴室里,小小地身子缩成一团,“……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功课,还有暮归,她说要跟我一起,但是我……”
未等女孩说完,温逸初倏然发问,“冷么?”
不常同他聊天,当面也不敢。
周之情尽力找些话题,掩盖内心的无措,却还是被他听出慌乱。
“不冷,”周之情轻轻地说,“我家开着暖气。”
温逸初笑,“那抖什么?”
“就是……”周之情停顿,有些犹豫,还是将话说完整,“有点紧张。”
“嗯?”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换了个边,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紧张什么?”
周之情咽了口口水,像是鼓起某种勇气。
她握住听筒,极小声地说:“去你家。”
半个小时候后。
周之情来到西郊的一幢别墅前。
这个地址,她很早就知道,却是第一次来。
温逸初的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面前时长排的铁闸门,她正准备按右侧的门铃,“咯吱”声,铁闸门应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