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后。
淮阳城有座鼎鼎有名的风月别馆,名为美人庄,是两淮豪富谢崇子花了大价钱营造。
里头的美人个个都艳名远播,便是淮阳普普通通一个平头百姓,都以能随口说几段自己与美人庄中的某某人物不期而遇的艳闻为荣。谢老板靠着这些美人们左右逢源,生意越做越大,更是在一年前将家业拓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还找到了一位转走西域十六国贸易路线的大商人的门路,若说一人能顶上半座淮阳的赋税,虽不相称,亦不远也。
然而往日爱玩也会玩的谢老板如今却不像外人想的那样春风得意,这一年多来的花团锦簇之下实际是热火烹油,现下大半的产业或者质押或者出售以换得货物,手上的资金链几近干涸,然而西行的队伍却依旧像是一只吞金兽在不断地催促他供给资金,西行一路沿途各方关隘、道路艰难带来成本和损失远高于预期。但若就此罢手,却意味着之前的一切将血本无归,他已经泥足深陷。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手上的美人能够讨好眼前这位年轻的豪商,若是对方被伺候高兴了,点头签字,自己便能抽出大笔资金,来盘活整条商路。
年轻的商人姓乌名攸,新近方从南方来的淮阳。
乌攸肤色微深,一张脸深刻消瘦。相传他曾路遇匪徒遭劫,左脸上留下一道刀疤,从额头横贯眉尾划入左颊鬓角。这让他左眼和颧骨上的肌肉都随之微微变形,便只好戴着一方面具遮住小半张面孔,不笑的时候那深深的眉眼也总会显得过于乖戾阴鸷。
但他刚继承叔父的一大笔遗产,出手阔绰,年少气盛,其实是个再豪爽风流不过的人,简直是谢老板最理想的客人。
他迫不及待地将他请来,然而自己已经叫出了两场舞姬优伶,各色美人过场,让人眼花缭乱,便是在座的陪客都已经意动,这南来的年轻人却正襟危坐,丝毫不为所动,颇有眼前一切皆是红颜枯骨,过眼云烟的意思。
“传闻谢老板的美人庄内风情不同俗流,更有着外头绝寻不着的宝贝。今日一见,美则美矣,却也似乎没什么特别。”
乌攸摇了摇杯中的酒液,颇有些百无聊赖地道。
原是有备而来,谢崇子露出一个笑:“想不到我那珍宝的名声竟已传至乌老板的耳中,这个容易,乌老板还请随我来。”
谢崇子的美人庄里各色春花秋月数不胜数,然而若说有什么是天下仅有,却还要属一个特别的人。
“此中便是内人戚氏的住所。”谢崇子引着乌攸来到一方颇为偏僻清冷的庭院。
“内人?”
“是,”谢崇子说此事倒半点不害臊,反而颇以为荣,“这是我花大价钱娶来的妻室,原本可是那戚家的小公子,戚家如今虽是没落了,但这大家教养出来的哥儿是何等滋味,想来乌老板也定时好奇。”
乌攸似乎被他的说话逗笑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别处又如何能轻易见到这样的……大家公子。”
可一点不轻易,若非我一副身家性命全赖你手上,又哪里能这么轻易让你吃到嘴。
谢崇子心里想着,嘴上道:“只是好教乌老板心里有数,我看中的便是他这一股子大家公子的拿腔作态,这么多年来也不曾仔细调教过,倒惯得他个性疲懒任性,恐怕一会儿,还需得乌老板多多宠着些,也I别玩坏了,毕竟,这是世上只此一件的宝贝。”
乌攸哦了一声,似乎被勾起兴趣,又微微侧耳:“这里还有孩子?”他隐约听见孩童玩闹嬉笑的声音。
谢崇子脸色一僵:“却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让人将那几个孩子带走。”
他眼神一瞥,随从即刻走进去。乌攸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眨不错地盯着,瞧着他们从偏厢房抱出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又从正堂里领出来两个粉面团儿似的孩子,都是四五岁大,却长得已很不同,
谢崇子引着乌攸进去,屋中的美人被那动静弄得早知道他们来了,却一句话也不愿说,仿佛没注意到他们似的,懒懒地蜷缩在榻上,背对着他们看书。
谢崇子过去嘘寒问暖,又嘱咐了几句,都不见那人有什么反应。直到谢崇子咬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乌攸的耳力远超常人,分明听得他说:“若不想我将那野种丢出去,就乖乖听话。”
那人才低低应了声。
乌攸定定看了眼那个仿佛没有骨头似的身影,看向谢崇子。
谢崇子脸上似有些挂不住地嗽了声,站直了,用正常的语音道,“夫人,这是从南方来的乌攸乌老板,你可要好好伺候他,莫要怠慢了贵客。”
那人从榻上转过来行礼,乌攸瞳孔一缩:
眼前的人身量还是个男子,然而腹部膨隆,分明是正怀胎数月的哥儿,然而那浑圆的腹部之上,又生了对比孕期女子都要饱满的胸脯,白腻的乳肉连衣襟也遮掩不住,光是弯腰行礼的动作就仿佛要从中脱出。
——他竟让自己孕中的夫人来伺候自己。
虽然方才看到几个孩子乌攸就已经
', ' ')('心有所想,但真真切切的看到这一幕,却还是让他的心智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谢崇子很满意于看到这个年轻人瞠目结舌的一幕,第一次见到戚可这具肉体的人,这样的表现太正常了。
当然,“虽说这怀着孩子的孕夫是要麻烦些,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乌老弟若是实在没法接受……”
“怎么会,”乌攸像是完全顾不上戚可还挺着个大肚子,惊叹的眼神流连在戚可双乳上,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近两步又顿下,“这是因怀孕才有的吗?还是说……”
“自然是本来便是如此,当然,孕期会更大些。”
“原来如此,果然是绝无仅有,天下无双……”乌攸惊叹道。
谢崇子也不多说,带着一丝“请自便,不用客气”的笑容,悄悄退出了房间,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关上门后的乌攸却没像其他人那样猴急地开始正戏,房间里陷入奇怪的沉默。戚可的孕肚已有六个月,站了一会儿便觉得腰酸腿软,久等不到对方的动作,只觉得他似乎要用眼光把自己一寸寸的剥干净了。这也是很稀罕了,戚可原以为自己早没了廉耻那些东西,这会儿被这人盯着,居然有些不自在。
戚可忍不住道:“乌先生,可否允妾身坐下休息…”
他声音绵软得像是含着棉花糖,又透着股馥郁的奶香,谁能狠得下心去拒绝呢。
乌攸低笑了声:“自然不可以。”
“……?”
“现在是你的丈夫让你来伺候我,讨好我,来,我要看看你要如何取悦才能教我满意。”
乌攸说着撩起帘子,大踏步走到床前,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下来,俨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戚可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哪个看到他身子的男人不是一股色欲熏心的模样,二话不说抓着他就要肏的,谁知竟还有这样的人,竟果真一点反应都没起。
戚可呆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把衣服脱下。因为硕大的孕肚他的动作颇为笨拙忐忑,好在衣物原本就不复杂,他一个人也能勉强完成。衣料下白嫩得晃眼,像是雪堆出来的皮肉,随着他的动作,丰腴的奶肉颤出乳波,浑圆的孕肚、颇有肉感的大腿和臀肉夹着沟壑,处处都散发出一种丰满熟透的母性。
然而在勾引一个陌生人的时候,那张蜜桃一般甜美的脸上却依旧流露出浓浓的生涩。戚可试探着看向乌攸,然而让他失望了,乌攸依旧十分平静,下腹虽然微微抬头,但却显然不算动情。
戚可便伸手想要去给他的鸡巴手淫,然而忙了好半天,没什么章法的套弄却只能将之弄到半硬,反而自己撸动得手臂酸软,手指发麻。
“继续。”乌攸说。
戚可无奈,只好捂着肚子,小心翼翼地骑跨在对方身上,用绵软的屁股一下下轻柔地磨着乌攸那半硬的鸡巴。他的鸡巴生得长硕,即使只有半硬,却也已经初露峥嵘。然而身下的男人虽然配合他所有的动作,却始终一声不吭,冷酷地旁观,仿佛他在做的时候全都与他无关一样。
戚可有些屈辱道:“您若是不想吗……”
“自然是想的,否则我来一趟是为的什么。”
戚可不过这样动作了小半会儿便没有力气了,此刻颇为气馁地垂下脑袋,皱着眉,气喘吁吁道:“可您一动不动,我又实在不方便。”
乌攸反倒有些惊讶道:“我以为他们说的如何天花乱坠的秘宝,原来不过是来着一具身体便能引得人如痴如狂的淫物么?这的确是一具十分古怪、特别又畸形的身体,但除此之外,我倒不觉得你有多么风情万种,又如何能让人如痴如狂…”
“而且这样的身体孕育出来的孩子,真的不怕生下同样畸形的种吗?”
最后一句话说出,戚可身子一颤,忽然便有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
他带着哭腔道:“我就是这样的身子,我有什么办法。你既然瞧不上我这样畸形的身子,便还请走吧,我伺候不了你。”
“若是如此,你的丈夫便没有办法让我满意。”
“那就不满意,他死活与我又有什么相干。”戚可嗤笑道,“我早也不想活了,若你不帮他他便完了,那就让他完了吧。”
“即使你还有那几个孩子?”乌攸冷声道。
戚可流泪的动作一抽,眼泪落下的速度更凶,一滴滴地顺着脸庞滴落在白腻的身子上,哭得一塌糊涂,他抽噎着:“是、是……你、你说这些,到底是想、想怎样,你要作弄我么?就当是我求你,求你肏我……”
他抽噎中不小心夹住了对方硬起的龟头,下身吃惯了东西的穴肉便食髓知味,竟不等对方完全硬起,已经贪婪地咬住那圆硕的龟头就往热乎乎的穴里引。
似乎是看他哭得脸都涨红了还不往工作实在可怜,乌攸施舍一般地托住他脑袋,慢慢吻去他脸上的泪珠,却怎么也吻不干净。他便干脆不管,向下去,吻住戚可软绵绵的嘴唇。
“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这世上你觉得最快活的日子,是在哪里?”
“…
', ' ')('…”
“在一间佛堂。”
“佛堂,”乌攸笑了起来,“是那佛堂里的和尚也被你全数勾引过?或是佛祖让你觉得快活?”
“……是因有一个和尚爱着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