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刚才还一脸阴骘的宁泊在听见吴榭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慌乱,他立刻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吴榭说:“现在你都这么凶我了,以后说不行还怎么整我呢。”
“我不会的。”宁泊说:“我就是害怕——”
“你害怕什么啊?”
吴榭觉得宁泊自从标记完了自己之后,比不标记自己之前还要敏感。
“我——”
没等宁泊说完,吴榭一抬眼,就看见宁泊眼尾通红,一行泪掉了下来。
“我天。”吴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角落里,抓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警告你,宁三白,你别再想着那种事了啊,都六天了,你不怕精尽人亡,我还怕被你弄死在床上呢。”
吴榭现在患了哭包攻PTSD,一看见宁泊红着眼睛,就觉得下一秒宁泊就要扑上来了。
这种生物实在是太可怕了。
吴榭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吃这种人设,等到他们自己碰上了,才知道这种生物多恐怖。
明明自己才是承受者,偏偏宁泊总是能哭唧唧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被上的那个。
让他停下来吧,他就委屈的哭,让他继续吧,他就高兴的哭。
还总是流着泪红着眼睛哄骗自己说他舍不得,那你他妈的当时倒是停下来啊。
吴榭简直要抓狂。
被吴榭这么一说,宁泊耳垂又红了,烫的厉害。
他立刻摇了摇头:“你放心,我这一周都不会跟你做那个的。”
“你这个月都别想了。”吴榭冷冷道。
宁泊还想要讨价还价,但是刚要说出来的话却被吴榭给瞪了回去。
“讨价还价,就一年别碰我,我现在下单抑制剂去。”
宁泊只是垂着头,也不说话。
很快他又抬起来了眼睛看着墙角里的人:“我刚刚话还没有说完。”
“我说我害怕,害怕的就是,你害怕地躲着我,像现在这样。”
“我不害怕你。”吴榭立刻说。
“那你躲着我做什么?”
“能一样吗?”吴榭怒道。
“不—不都是害怕吗?”
宁泊看着吴榭,鼻子一酸:“我就不该跟你说的,我该一辈子埋在心里。”
“行了行了,你把你那鳄鱼的眼泪给收收。”
吴榭没好气道:“你赶紧的,别掉泪,我就过去。”
宁泊抬手擦了擦眼睛。
吴榭这才一脸防备小心翼翼地过去,让宁泊继续给自己擦头发。
“你还害怕什么,一起说清楚吧,好让我做个标记——不对,笔记。”
这几天被逼的说了太多标记了,吴榭都说顺口了。
“害怕你以后不要我了。”
“还有呢?”
“害怕你跟我分手。”
“哦,还有呢。”
“害怕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又去做危险的事情。”
“还有别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