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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喜欢男人/吸N头提醒老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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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听到走廊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有人在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一个男人,很高,很漂亮,皮肤白白的。

身上是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稍长的发在耳后随意扎起,狭长的丹凤眼生得微挑,看起来便有分多情。

不过他面上什么表情,标志的薄唇抿着,全是让人不敢狎玩的矜贵。

他手上没有拿任何的武器。

看起来美丽而无害,和其他人类给洛川的感觉都不一样。

另一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但洛川控制不住地想伸出触手碰一碰他。

于是害羞的小怪物从过道的一边透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看的一根小触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衣角。

学着人类想和他交谈。

【支援】

【污…染物】

触手的发音器官显然和人类不太一样,祂明明努力想学会了,却还是把这两个词说得奶声奶气的。

果然,下一刻男人就看着祂笑起来。

这么一笑,洛川又不确定了。

祂粉色的触手抖了抖,想,刚刚那些人类一直在重复那两个词,说明它们很重要。

用来打招呼,应该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洛川还没纠结出一个结果,就看到男人伸出手指往他的触手上轻轻一点,笑着,像是发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疑问。

“支援?”

他的指腹温度有几分冷。

但洛川却感觉身上暖暖地,饥饿、疼痛,不适感都一齐消失了,祂抖动着身体,顺着那一根白皙无暇的手指慢悠悠地攀爬上去。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家门口的花一样,洛川闻得舒服又安心,忍不住往他身上钻。

男人白色的衬衫和马甲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但粉色的小小触手还是轻而易举地滑了进去。

等洛川撑开衬衫,从纽扣的间隙里探出一只眼睛,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小了。

刚刚他吞吃入腹的危险人类全都被释放了出来,包括那台迷彩的直升机,他们表面挂满了血红色湿哒哒的粘液,肌肤内里都透出一种受伤后的红色。

激光枪黑洞洞的枪口和茫然无措的眼神正齐齐对向洛川。

不,准确的说是洛川身旁的男人。

【危险!】

洛川着急得在男人光滑的胸膛上爬动,嘴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说话声,像是个想和大人说话的小宝宝。

【坏人!他们都是坏人!】

可是对方似乎听不懂祂的语言,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身的意思。

祂病急乱投医地伸出触手吮吸男人的皮肤,希望可以给对方带来一些危机感。

终于,洛川发现在触碰到他胸口一块凸起的小嫩肉时,男人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

有用!

洛川立马移动小小地身躯,一整个覆盖到光滑雪白的左胸上,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男人动了,不过他竟然往坏人的方向走去。

端着激光枪的人类也正一步步走来,他们虽然收起枪,但充满戒备的眼神仍让洛川找不到一丝安全感。

【不是这个方向!】

【他们是坏人………坏蛋!】

洛川急得浑身发红,但苦于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流,祂只可以加大吮吸的力度,希望可以提醒男人。

男人的胸腔在洛川的覆盖下轻轻地颤抖着,让祂分辨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终于,他停下了迈向错误方向的脚步,用手指轻轻摸了下洛川的身体。

小触手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敏感非常,男人温柔的抚摸被布料的摸索无限放大,让洛川立刻舒服地忘记了别的事情。

然后祂听到对方用好听地声音,和他说:

“叽里呱啦…………吃饭。”

小触手听不大懂人类的语言,但祂明白最后的两个字,把祂关在笼子里的人,每次说吃饭,就会拿出一些食物。

“吃饭”,总是和食物联系在一起。

虽然现在没有刚开始那么饿了,但进食对小触手而言还是有着不可替代的吸引力,他乖乖地趴在胸口上,一下也不敢动了。

此时对面的众人已经走过来,却并没有入洛川所预料的一般拔枪相向,反倒是九十度弯腰,喊道:“二少!”

这个姿势洛川知道,人类通常用来表示臣服。

这么说他是他们的头头吗?

他也是坏人吗?

可是他香香的,治好了祂,还要带自己去吃饭。

他保护祂。

想不明白的小触手选择放弃这种无用的挣扎,舒展着身体完完整整地贴到对方温暖的胸膛上。

“属下无能,还请您治罪………”

“得了,我没工夫罚你。”

领头者的告罪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懒洋洋地打断了,他又打量了一片狼籍的走廊一眼,转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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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儿打扫得干净点,别影响了会场的生意。”

陆景行常住的套房在顶层,坐专座的电梯直达很快。

进了屋,他一边解西装的扣子,一边打电话给客房吩咐他们送吃的上来。

那只被评估为s级的污染物还趴在他的胸口上,不用看,被盖住的肌肤大概已红了一片,尤其是被狠狠吮吸过的左边乳头。

那是一块蠕动着的粉红色小肉块,表面还生出许多挥舞着的触手。

此刻像只听话的小宠物一样趴着一动不动,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恶向胆边生的色举是祂所为。

客房服务已经把他点的食物送了上来,馋嘴的小触手立刻扑了上去。

陆景行坐在餐桌前看着洛川一口气吞掉了一整块牛排,把自己撑成了一张扁扁的肉饼。

突然想到了自己刚见到小触手时的画面。

猩红的肉块无处不在,像是某种生物蠕动着的内里,填充满整个走廊,扩张着,想要吞噬掉途径的一切。

血腥而残忍………

而这种力量的拥有者,却是一个天真且对人类知识一窍不通的小怪物。

陆景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性事方面存在着一些特殊的癖好,不是一般人可以满足的。

他大概确实需要这样一张白纸,可以任他涂抹,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养个小宠物不会是个坏的选择。

陆景行想,且一定会很好玩,也,很刺激。

【早上好,咕噜咕噜………】

粉红色的小触手从柔软的被子里探出尖尖,发现屋子里的窗帘已经被拉开,太阳停在天空正中的位置,暖洋洋的阳光从屋外洒进来。

不是早上了。

那个叫“陆景行”的漂亮男人不在身边,洛川的触手趿拉着有点失望,好在被子里还有他好闻的味道。

洛川在柔软的巢穴里翻了个身,祂睡着的时候可能做了个噩梦,湿漉漉的粘液把床单洇湿了一大块。

【做坏事了……】

洛川害羞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在陆景行告诉他的人类知识里,只有没长大的人类小宝宝才会在睡觉的时候把床弄湿。

陆景行还和他说了一个词,叫……叫………

小触手想不起来了,祂当时只顾着看陆景行粉色的嘴唇,那是和他一样的颜色。

光是这么想,洛川就觉得浑身烫烫的,脑子里再装不进别的东西。

【咕噜咕噜………】

小触手开始想把祂捡回家的男人了,于是祂慢慢地挪出被窝,从床边一个小小的滑梯上溜了下去。

这是陆景行前几天刚给祂装的,配套的还有房门上的一个小门,洛川轻轻一拱就爬出了房间。

房子很大,过道上就有一个仆人在打扫,看到小触手靠近,他耐心地蹲了下来。

洛川挥动着触手,努力思考这几天陆景行教他的语言,模仿着发音说道:

【被子,脏,要,洗洗】

【洛川,找,主人,要找,景行】

“先生在开会,您可能要稍等一会。”

小触手以为自己已经学了够多人类语言,但他现在又只听到了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话。

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好在眼前的人类给祂指了一个方向,祂蠕动着身体,朝着那扇红色的木门爬去。

门关着,却也难不倒洛川,祂把自己铺平,从门底下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大扇的窗户,环境有几分压抑。

正对着房门就是一条长长的会议桌,洛川需要把眼睛转到脑门上才可以勉强看到桌沿。

桌子的两旁坐满了人,他们的目光正齐齐落在洛川身上,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那些人的椅子交叠在一起,和黑木的长桌一起形成了视线上的阻碍,让洛川找不到祂要寻找的那个人。

【好多人,好讨厌。】

【他们会杀掉我吗?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找不到主人了,找不到】

粉色的触手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点点地膨胀变大,极具侵略性地攀附上四周的墙壁,像是冰冷的捕猎者般俯瞰着地面上的猎物。

【吃掉,全都吃掉,我就安全了】

随着身体一点点向上攀升,洛川总算看到了那个坐在最前面的男人。

他今天没有穿一丝不苟的西装,反而只套了件深棕色的毛衣,显得慵懒而日常。

但在周围西装革履的人群中,却并没有输掉任何的气势,反倒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洛川看到男人漂亮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语:“乖。”

祂了解这个词,在陆景行给洛川看的教育短片里,那只金黄色的哺乳动物一听到这个字,就会坐下来,乖乖地摇尾巴。

洛川知道他在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只有这一句是说给祂听的,陆景行接着说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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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的话。

什么应激、危险、污染物。

洛川觉得他有点生气了,虽然男人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各位要是没有疑问的话,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以后我不想听到其他关于祂的讨论,明白?”

“陆爷,这个污染物疑似可以实现细胞的无限再生,危险程度实在太高,还请您将祂收容。”

一个黑西装的男人站起来,情绪激动得几乎要大吼起来。

洛川偏了偏触手。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本来打算缩成一团回到陆景行身边的洛川遵从了自己的预感,控制着触手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巨大的收绞力传来,粉红色的触手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要把男人的身体扭断。

他的喉咙被湿滑的触手死死包裹住,连尖叫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声。

半只从触手缝隙间滑出来的手掌还在痉挛一般地挣扎着,上面燃烧着一团紫红色的火焰。

可以焚毁一切的火焰本该是他最大的杀器,此刻却被触手湿滑的粘液克制,如一团小小的烛火一般摇摆着。

周围他的同僚们想要前去救人,却都忌惮着那猩红的触手迟疑不前,怕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而且祂的主子还在这里,要是他们下了死手,下半辈子也不用接着混了。

终于在男人接近窒息之际,陆景行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指节轻轻敲打着实木的桌面,仿佛只是在叫自家泥地里打滚的小狗:“乖孩子,过来。”

红色的触手剥离了人类的身体,祂慢慢地向陆景行靠近,在男人的手掌上变成了一只排球大小的肉块。

肉块被主人拿在手里戳了两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跳到了桌子上,对着受害者的方向小声嘀咕:

【对不,起,洛川,不是,故意】

【不是,坏人】

洛川记得陆景行给祂看过动画段片,里面的小人类打了另一个小人类之后,就是这么说的,之后他们还手牵手,都笑起来。

这么做,应该没错吧。

洛川拿不准主意,祂要不要最后再和那个人类牵手。

但祂一点也不想,祂不想靠近臭哄哄的家伙。

好在祂很快又被陆景行拿回了手心里,他的手指抚摸着洛川的皮肤,舒服得祂直哼唧。

周围很安静,会议室里坐着的一大帮子人,倒是没一个讲话了。

“王队长,实在抱歉。”

最后还是陆景行做了个总结,顺便安抚了下受伤的男人:“医疗费用我会全权负责的。”

说罢他狭长多情的眼睛充满威压地朝坐下的众人看了眼,笑道:“至于收容,我想就没有必要了,你们未必关得住祂。”

末了,他朝王队长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挑衅:“是吧。”

会议室里的人稀稀拉拉地很快走光了,洛川享受着陆景行的按摩服务,乖乖地贴在他的手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祂的错觉,洛川感觉陆景行很高兴,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兴奋?

“过来,先复习。”

屋外的雪已经下了好久,把周围的一切都埋住了。

皎洁的月光照着苍茫的雪色,现出种格外唯美纯洁的氛围。

但洛川只觉得冷。

在无数个大雪封山的日子里,祂都清晰地体会过那晶莹剔透的漂亮晶体的温度。

是会扎到血肉里刺骨的寒。

祂趴下窗户上看了一会雪就失去了兴趣,蠕动着一点点爬回了陆景行旁边。

屋子里铺着柔软的米黄色地毯,亮着暖色的灯,陆景行给祂买了很多益智玩具,五颜六色的乐高在一边堆成了一座矮矮的小山。

一片暖融融的亮色,很好地刺激了小触手的视神经。

和屋外的冰天雪地不同,屋子里是恒温的二十四摄氏度,陆景行只套了件睡袍便懒洋洋地坐在那里。

洛川盯着他裸露在外一大片雪白的皮肤看了好一会,只觉得那比屋外的雪花还要漂亮。

而且很温暖。

这样想着,祂又往前爬了几步,顺理成章地被拢到了手心里。

洛川舒服地在陆景行的手心里拱了拱,张大嘴巴吧唧一口吃掉了投喂来的食物。

两三米远处,投影仪已经被打开了,上面画着个小小的圆形。

洛川盯着它看了一会,用人类的语言回答。

【圆,小,红色】

【一样】

陆景行满意地拍了小触手地脑袋,幻灯片成了下一张。

一个蓝色的圆,很大。

【大圆,蓝色,天空,还有,大海!】

接下来的是一个动画,一个绿色的小圆变成了一个撑满整个屏幕的大圆。

“这是变,变大。”

陆景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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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赅地做了注解,小触手趴在他的手上,思考了一会,突然像个气球一样股了起来。

【洛川也会,变大】

小触手变成了大触手,整个趴在陆景行地腿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吹嘘。

随后心满意足地获得了一口投喂。

“变小呢?”

听到男人的问题,聪明的小触手很快触类旁通,又变回了原本小小的样子。

如此,洛川听着陆景行的指令又训练了好几次,幻灯片又翻到了下一页。

是关于人体的结构。

这些内容陆景行已经教过一遍,洛川开始抢答:

【眼睛】

【鼻子】

【嘴巴】

【耳朵】

……………

【乳头】

【阴茎】

【阴囊】

【肛门】

【前列腺】

【尿道】

屏幕上的奇怪越来越偏门,但天真的小触手浑然不觉,还在为自己的反应速度沾沾自喜。

“很棒。”

敏感的一根触手被奖励似的轻轻地捏了一下,洛川的视线跟着男人的手指晃了晃,就听他问道:“是什么?”

【手指】

聪明的小触手很快抢答。

不光如此,祂又爬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做了道附加题。

【乳头】

一边回答,还不忘伸出一条细细的触手摸了摸那个叫乳头的东西。

粉色的小肉粒在祂的抚摸下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祂的触摸。

【粉色,小圆,软的】

懵懂的小触手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对着老师好奇又乖巧地描述自己见到的一切。

“嗯。”

陆景行低低地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洛川觉得他的声音怪怪的。

但祂想不出原因,于是贴着对方的皮肤继续往下。

比起天天都可见到的漂亮眉眼,小触手更好奇他下半身的样子。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地方吧,不然为什么时刻要用衣服保护着。

腰间系着的蝴蝶结被聪明的小触手灵巧地解开了,松松垮垮套在陆景行身上的浴袍朝两边散了下去。

他坚实的腹部和修长的大腿完全裸露了出来,还有腿间半勃的阴茎。

另一只触手?

同类?

洛川的注意力很快被那柱状的粉色肉块所吸引,祂好奇地爬到旁边,试探性地伸出两根触手把它包裹住。

洛川的触手黏腻而冰冷,在祂的抚摸下肉块微微发烫,又变硬了几分。

不是同类。

洛川发现了它和自己的不同,它的表面并没有自己光滑,还错杂着一点细软的毛发,顶端开着一个小口,湿哒哒的液体正慢慢地从里面渗透出来。

在洛川的缠绕下它透出点好看的红,似乎正在慢慢胀大着。

【你好,我叫,洛川】

小触手学着人类的方式和它打招呼,却没收获任何的回应,只觉得被自己缠绕住的肉块在触手里又抖了抖,从顶端里流出好多液体。

【唔,好奇怪】

祂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主人,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自己,但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漂亮的眼睛让洛川想起了大雾天里澄澈的湖泊。

【知道】

洛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闪电突然击中,祂笃定地回答。

【阴茎】

说着祂伸展触手触碰着顶端的小孔,用表面舔舐着周遭晶莹的液体。

很好吃。

【尿道】

贪吃地小触手一边回答着主人的问题,一边钻进了那口狭窄的小洞里。

周遭的肉壁极为紧致,挤压着小触手,带来酥酥麻麻的爽感。

太舒服了,洛川忍不住往里钻的更深。

还没往里走多少,祂就感觉到对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平缓的呼吸声也一点点粗重了起来。

小触手朝主人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他长长的睫毛不知被哪儿来的液体沾湿了,仿若淋了雨的蝴蝶般无措地抖动着。

陆景行的眼睛半阖着,白皙般的肌肤深处透出成熟蜜桃般粉红的媚色。

【对不起,洛川,不是故意的,不要难受】

【洛川太笨了】

祂无措地缠着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是哪一步做错了。

头顶上却传来了男人手法娴熟的抚摸,他声音很哑,轻声道:“不难受。”

不知何时,陆景行修长的脖颈已微微扬起,一片雪白的胸脯如层叠的雪浪般上下起伏。

急促的呼吸将他字句间的尾调拖长,带着点慢条斯理的诱惑。

“很舒服,继续。”

得到肯定的小触手不敢继续深入,反而是扩张着自己的爪牙,一点点缠上了两边已经肿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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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球。

【阴囊?】

小触手不太肯定地猜测,轻轻地用触手揉搓两个如气球般微微鼓起的小球。

好软。

小球在祂的挤压下反倒是胀得更大,被洛川新奇地和阴茎一起藏在身体里。

陆景行已经不说话了,他眯着已经靠在沙发上,呼吸急促。

不过好在小触手慢慢掌握了诀窍,祂继续往下,微凉的肉块从敏感的会阴滑过,一点点蠕动到了陆景行身后的孔窍。

洛川知道这儿叫肛门,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叫前列腺的小肉块。

祂伸出触手,小心地探进去,甬道里面湿滑而紧致,蠕动的肠肉紧紧地把洛川的触手包裹住。

好温暖。

洛川一点点地往里面爬得更深,不忘左右伸展着触手,不放过里面每一道凸起和褶皱。

陆景行的颤抖和喘息变得更加剧烈,洛川想,他应该很舒服吧。

不过人类舒服的时候竟然会发抖,真是奇怪。

此时祂又想起了,都阐述了频繁射精对身体的害处。

虽然会产出洛川最喜欢的食物,但宿主的健康是被祂放在第一位的东西。

【一天一次,今天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松手………”

沉溺于情欲之中的男人似乎全然听不见他的话语,只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请求。

不过往日清冷的声线已经被喘息打破成潮湿的碎片,毫无威慑可言,激起的只有舌尖上铃铛的响声。

“让我射………哈…唔………”

求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却并没有获得小触手的怜悯。

炽热的欲望被死死攥在对方冰冷的手中,发泄不得,缓解无门。

晶莹的前列腺液流了洛川满手,最后全部被擦到了他雪白的乳肉上。

【不难受,洛川给你别的东西。】

小触手换了个姿势把陆景行抱起,让他面朝着自己,潮湿的穴肉正对火热的阴茎,直挺挺地坐下。

而本就匍匐在身体里的触手早已缩成一团,聚在肿起的前列腺旁,开始狠狠的吮吸。

“啊!”

巨大的快感让陆景行的脖子高高仰起,他的阴茎又抖动了数下,却被尿道里细小的触手赌塞着,什么也没能射出来。

【宝贝。】

白色的强光在陆景行眼前炸开,朦胧之中,他听到洛川在喊自己。

祂磁性性感的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字句。

【游戏还没有结束。】

祂说。

“到此为止。”

陆景行带着喘息的话音还没落,一个夹子就落在了他雪白的乳肉上。

【继续。】

小触手还是说不来太复杂的话语,于是简单的陈述了这两个字。

“不是……哈,到此为止……”

他喘息着再一次叫停,却没有得到小触手任何肯定的答复。

他当然有随时停止的权利,但洛川明白陆景行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

了解陆先生的第一课,便是明白他的要与不要。

他会可怜巴巴地喊疼,颤颤巍巍地说停下来,夹着阴茎委屈地示弱求饶,但只有把他操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才算是真的到了可以停止的地步。

洛川记得他不止一次地和自己说过,判断一件事情,不要只关注听到了什么,更要依凭与自己的感知和推论。

而祂的眼睛和感知都告诉洛川,陆景行正爽得发抖,他想要的不是结束,而是更多更刺激的玩法。

【安静。】

于是小触手从善如流地一巴掌扇到陆景行的屁股上,在雪白的臀瓣上留下一个红艳艳的指印。

“停下来………我要射……哈……啊……”

敏感的臀肉收搅了一下,陆景行的声音确实是乖巧地小了几分,他的额头靠在洛川的肩膀上,轻声地讨饶。

即便小触手努力告诉自己要铁石心肠,陆景行告诉过祂这是对朋友的尊重。

但这样的主人实在是太可爱了,祂实在忍不住给他放一点水。

【停下来?让你射?】

洛川磁性的声音重复了下他的要求,修长的指节按压着沉甸甸的阴囊,在陆景行呜咽的哭泣中,往另一边也加上了一枚跳蛋。

这一枚跳蛋没有电击功能,高强度的振幅却像是要把他腿间的嫩肉震碎。

陆景行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触手固定着哪儿都去不了,只能任命地坐在原地,后穴处火热的阴茎将他彻底贯穿,一左一右两个跳蛋频繁运作,电击感和强大的震感将他拖入快感的地狱。

可偏偏发泄的出口被堵住,在挣扎难熬之际,他感觉一只微凉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耳边是洛川的声音。

【还想射吗?】

射?

欲望蒸腾掉了理智,陆景行仰着头忘记了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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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拢的嘴角边透明的涎水淌了下来。

【很棒。】

微凉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口腔之中,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深浅不定地一下下抽插。

“哈………唔……嗯……哈啊……”

陆景行被这个动作激得一阵阵干呕,引得那串垂下来的小铃铛快速地响动。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急促的响声占用了陆景行的全部听觉,让他没有听清楚洛川接下来的话。

【虽然不能停下来,但可以快一点结束。】

十几根触手从洛川身边蜿蜒而出,在木盒子里挑拣一番。

下一刻,乳头、侧腰、会阴、耳垂、臀部、颈窝、大腿的内侧、穴口的肛肉,齐齐传来被蹂躏的痛感。

钝齿的、锯齿的,挤压的、震动的、吮吸的,不同形状的夹子,不一样的疼痛,却又被加诸于全身最为敏感的部分。

于是这疼痛夹杂了快感,电流一般穿行在陆景行的身体里,变得不再纯粹。

【告诉我哪个是洛川的,游戏就结束了。】

耳边是洛川的声音,祂语调轻松,仿佛这个游戏真的无比简单。

但陆景行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皮肤都火辣辣地发痛,他小幅度地左右挣扎着,全身的铃铛发出细碎而杂乱的响声。

他越是想静下心来仔细去分辨,便越是觉得身体变得奇怪。

思维混沌,只有疼痛和操弄是清晰的。

“左边乳头的。”

陆景行破罐子破摔地胡乱猜测了一个,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否定的答案。

【回答错误,还要再猜一次吗?】

左边乳头正被人扯着夹子高高提起,伴随着一声脆响,夹子被洛川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乳肉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也能想见它红肿的模样。

“不要……”

陆景行偏过了脑袋,他的运气一向不是太好,还是不要在这种事上死磕了。

【不要了?】

小触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惜,祂像是个还没有玩够的小孩子。

但祂却没有继续纠缠,只是低下头把那肿胀如葡萄般的可怜乳肉含在唇舌间,车内的触手一点点褪去,阳光从单向的车窗里透进来。

照在陆景行赤裸的身上,带点温暖的痒意。

遮挡视线的血肉也已经蠕动着爬开,他眯着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车内已经没有任何非人的造物,只有他和变成人类的触手一道,层叠着交合在一起。

他赤裸而不着衣物,对面却还是衣着整齐,不过却被他的体液打湿了大面积的衣物。

这种倒置的错乱感,让陆景行感觉到一阵克制不住的隐秘的兴奋。

【景行输掉了游戏,我要罚你了。】

车门突然被打开,春冬交替之际寒凉的风吹了进来。

室内变成了室外。

身上的夹子还没有取下来,陆景行下意识地往洛川身上靠,带起一阵铃铛的响声。

“不要。”

人类的祈求并没有博取到怪物的同情,祂搂着陆景行,钻出车门直接站了起来。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洛川给他批了一件厚呢大衣,车门离室内很近,祂长腿一迈,几步便到了。

但这也苦了陆景行,洛川每迈一步,便是狠狠往他的骚心里草上一次。

他长腿勾着洛川的腰,待祂推门进到室内的时候,眼睛里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懒散且矜贵的人类在这种时候明显是不愿意走路的,于是小触手一鼓作气,抱着他进了主卧的浴室。

浴缸里没有水,洛川把陆景行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调好水温开始放水。

陆景行确实是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他瘫坐在椅子上,任由洛川把夹子一个个取下来。

只是在取到正确答案的时候微微抬了下眼睛。

洛川把他夹在了阴茎和小腹的连结处,上面还留着一小段蜷曲的阴毛。

夹子被取走了,但被虐待过的皮肉还可以感觉到明晰的、火辣辣的疼痛,他偏着头靠在椅子上,脚趾在干高潮的尾韵中微微蜷起。

而后陆景行被抱进了水里,温暖的水流和洛川一起承托着他,血管舒张,宽大的手指按摩清洁着他的每一寸皮肤,让他浑身都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

后穴里夹不住的精液漏出来,将周围的水染成乳白的一块。

他也想射了。

于是陆景行眯着眼睛问身后的洛川:“你说我一天可以射一次。”

【对。】

小触手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回答。

【为了你的身体好。】

“既然是为了我自己,那么什么时候射,应该由我决定吧?”

“现在,让我射。”

刚刚还喘息求饶的舌头,舌尖依然又红又肿,出口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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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的话语。

小触手愣了愣,试图捋清楚其中的逻辑。

【可是,你今天已经射过了。】

“所以?”男人的反问充满了压迫感,他摸了摸小触手的脑袋,笑道:“这是你的失职,和我无关。”

【唔。】

好像有道理。

不知如何反驳的小触手乖乖地把自己的触须伸了出去,技巧娴熟地帮陆景行舒舒服服地射了一次。

发泄过后的男人心情显然不错,洛川仔仔细细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洗干净了,然后舔着他发红的颈窝,断言。

【接下来是惩罚。】

于是祂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红色的触手打开他整齐的牙齿,进入到喉管深处。

【这儿也应该好好锻炼一下。】

巨大的、明显的异物感让陆景行下意识地呕吐,他的身体蜷缩着,却被迫吞下能力之外的东西。

他脸色惨白,已经被透支了的身体颤抖着,挣扎的手脚扑腾出大片水花,冷汗从面颊上滑落。

【算了。】

洛川把陆景行抱出浴室,把他身上擦得干干净净。

看着陆景行眼角淡淡的泪痕,终究还是感到几分隐约的不忍。

祂收回了红色的触手,亲亲他一边的嘴角。

【睡会吧,午安。】

小触手的头还没抬起来就被揽住了,身下的人舔舐着祂的耳垂,笑道:“乖宝宝。”

【嗯。】

洛川接受夸奖毫无心理负担,帮他拉了拉被角。

【我最乖了,所以只要有洛川一个,好不好?】

【烫吗?】

洛川搂着陆景行,他们的身体彼此交合在一起,手里举着红色的低温蜡烛,红色的蜡油落在陆景行的手背上。

蜡烛在离陆景行很近的地方落下,稍高的温度烫得他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

“可以,不算太烫。”

【那就用这个。】

洛川这次没有伸出触手,在陆景行的指导下,祂最近正在学习着以人类的方式生活。

祂从桌边摸了一个纯银的手铐,穿过男人纤细的手腕,把他制在床头上。

陆景行被祂的行为逗得发笑,仰着头看祂。

“绑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乱动?”

【是吗?】

小触手抬眸看了他一眼,祂的手拨弄着男人勃起挺翘的阴茎,而后一滴蜡油落了下去。

敏感的前端被刺激,陆景行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带起手铐摇晃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洛川习以为常,只是公事公办道。

【说好的,一天两次,不许随便射。】

陆景行没有说话,洛川也无所谓,毕竟就算开始之前说得好好的,他一爽起来还是会搂着祂的脖子撒娇求饶,毫无诚信和底线可言。

反复无常,洛川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祂已经放弃了和对方在这种事情上商量,反正陆景行的身体掌握在祂手里。

这是他让渡给洛川的权力,代表着一方无底线的包容和信任。

一想到这点,洛川就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祂搂着陆景行,把他的嘴唇亲得又红又肿。

这事情陆景行也经常对祂做,他的说法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关于喜欢这个词,小触手了解的不透彻,祂看书上说这个词是的意思是什么产生好感和兴趣,朦朦胧胧的,让洛川理解不明白。

但陆景行和他说,祂喜欢吃好吃的,吃到的时候会开心,吃完了会想下一次还要吃,这就是喜欢。

那洛川觉得自己肯定也喜欢陆景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有东西吃还要开心。

亲完陆景行,小触手又板起了脸,祂记得他说过自己喜欢一个叫do的东西。

而要当一个do,就需要面无表情,心狠手辣。

还要草人舒服,温柔可靠。

挺矛盾的。

于是乎小触手研究了很久,才勉强摸索出了一点门路。

在对方可控的范围下让他爽,同时陆景行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就可以获得绝对的快感。

应该是这样的吧。

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羞辱,但小触手一直没有学到要领。

小触手认真的思索,然后开始践行自己学习而得的理论。

红色的蜡烛微微倾斜,正对着男人赤裸的乳头。

那块粉红色的嫩肉经过一个多月的亵玩吮吸,早已变得红肿不堪,成了樱桃大小,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着。

低温的烛油仿似一场红色的雨,在雪白的乳肉上淅淅沥沥地洒下。

疼痛接踵而至,男人仰着脖颈,带动着镣铐发出阵阵响声。

洛川有点头疼,祂总觉得陆景行要把这对手铐扯断了。

毕竟他已经弄坏了不下数十件的各种束缚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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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东西家里多得是,但总是看得洛川心惊胆战的。

祂不理解为什么陆景行沉迷于使用人类的工具,毕竟祂的触手柔韧又柔软。

比冷冰冰且硌人的手铐好多了。

不过小触手选择尊重伴侣的喜好,祂抚摸着陆景行的侧腰轻声安抚。

【别乱动。】

属于非人类的手指苍白且没有血色,冰冷的指腹毫无感情地摸索着男人的腰线。

【滴这里的话,你会不会爽得大叫?】

腰间的软肉本就是陆景行的敏感地带,洛川的抚摸本已让他痒得浑身发抖,略带羞辱性的话语更是把他激得面色发红。

他漂亮的瞳仁像蒙了层雾,盯着洛川看。

洛川感觉身体里某个隐蔽的角落被勾得痒痒的,于是伸出一只手钳制住陆景行的下颚,慢条斯理地挤压着面颊上的软肉。

【不会说话了吗?那要不要把这张嘴堵上,让它做应该做的事?】

“不要。”

男人小声地嗫嚅了一下,轻轻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一滴蜡滚到了他的舌尖上,陆景行应激地开始挣扎,而后被洛川一只手摁住。

口腔的软肉被修长的手指撑开,紧接着是足有五指粗细的蜡烛被塞进来。

长长的蜡烛直接操到了喉管之中,让陆景行呜咽着挣扎更甚。

积攒在蜡烛顶部的烛油四散晃动着,落在他柔软的喉管里,烫得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说过了,别动。】

男人的脸被用力地钳制住,他躲闪不得,只可以用鼻子慢慢地呼气。

鼻腔和口腔里充斥满蜡烛特有的味道,让陆景行感觉自己是一具被石蜡包裹了的,将要腐败的尸体。

【继续保持,不然到时候烫到的还是你自己。】

冰冷的手指正在慢慢撤开,吃了痛的陆景行含着口腔里的巨物,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床上,盯着一滴滴淌下来的蜡烛的泪滴。

洛川的手指也正寸寸向下,乳头上蜡油的热量已经散尽,像是一层坚硬的壳一般包裹着内里柔软的芯子。

然后外壳被揉碎,乳肉从破碎的裂痕里透出来。

祂用指甲抠着乳首凝固的蜡油,像是在戏耍一个还没有破壳而出的弱小的卵生动物。

那个小动物在祂的手下颤抖,连带着和他身体连结的陆景行亦在颤抖。

不过他的动作克制了很多,铁链没有再哗哗作响,一副将要断裂的模样。

“拿走。”

这是陆景行心底的声音,但毫无疑问的,他因吞吐这个异物而感到兴奋,阴茎也早已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变得挺翘。

被支配的快感。

被禁锢的快感。

滴落的蜡油包裹着他的鼻腔,意识因为轻微的窒息而变得朦胧,一切的感知都变得绵长而迟缓。

阴茎正在被人一下下有规律的套弄着,后穴处似乎被放了一个可以放电的玩具。

对,就是这样,把我玩坏。

陆景行混沌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了很多已经模糊的记忆。

所谓人将死时脑海里的走马灯,大抵也是如此吧。

他在心底自嘲,不免想起小时候为了逃脱无休止的训练和实验,一个人跑到无人涉足的原始森林里,被野兽袭击,满身鲜血,奄奄一息。

热量随着血液一同流失,他浑身发冷,像是被整个人浸入到寒凉的冰水里,五感模糊,世界都变成了色调单一的幻影。

那时的他熟悉冰水,却并不熟悉死亡,只是呆呆地靠在一棵树边,冷眼旁观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去。

他知道自己会不断流血,但年幼的陆景行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血,等待似乎是无止境的,不可见且无聊,他想看一看树上有几朵花来打发时间,却因为模糊的视线而作罢。

直到一个小小的、蠕动着的肉块出现在自己面前,发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叽里咕噜”的声音。

祂趴在他的伤口上吸食自己的血液,他似乎晕倒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黝黑的洞穴里。

伤口几乎愈合,红色的触手又变大了许多,正在盯着他看。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祂显然有着很旺盛的表达欲,却因为语言不通,陆景行一句也听不懂。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陆景行坐起来,学着祂的方式重复那些陌生的字句,然后被触手缠了起来。

他本来为自己再一次醒来而感到有点可惜,如今却又觉得活着也不是那么糟糕。

红色的触手把他举得很高,在空中甩来甩去,最后,又放了下来。

陆景行霸占着触手的巢穴过了许多天,触手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还是会给他带回来很多的食物。

蘑菇、野果、兔子。

陆景行天生厨艺不错,小触手被喂饱了之后乖乖的,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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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搂在怀里,叽里咕噜地聊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陆景行对触手的语言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也明白了小触手第一天对他说了些什么。

【食物,好香,不准走。】

也难怪他重复了之后,会把对方给气到。

他们就这样生活了很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起吃东西,也不管对方听懂了没有。

有一天陆景行吃了太多红色肉块捡回来的,发酵了的果实,醉醺醺地整个人埋到祂的身体里,说什么都要给祂取一个名字。

【名字?】

猩红的触手重复着他的发音,不是很明白他要做什么。

祂看着自己圈养的食物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些祂听不懂的话。

“妈妈说她去洛水里了,就叫你洛川好不好?”

“洛川,洛川。”

小小的人类蜷缩在祂的怀抱里,朝着不知名的怪物喊着他对母亲的思念。

小触手感觉到有透明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祂伸出触手尝了下,咸咸的。

祂过了很久才知道,这个东西叫眼泪。

【名字,洛川】

聪明的小触手对着人类喊了下祂的名字,就看见他张着湿漉漉的眼睛朝自己笑起来。

“洛川。”

少年纤细的手臂抱着比他巨大数倍的怪物,吸着鼻子回应祂。

真幸福啊,陆景行想。

他和小触手也许早有前缘,只不过那段时间他被进行了太多次的实验,很多事情都记得迷迷糊糊。

现在回想十四五岁年纪的时光,似乎只有训练、抽血、电击,闪着寒光的针头和那些不知名的药物。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陆景行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倦怠的人,他的任务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很简单,服从。

父亲的命令,家族的命令,上级的命令。

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精密武器,一个战无不胜的漂亮傀儡。

虽然脆弱得像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但绝对强大,也绝对美丽。

是最锋利的刀,最强健的刃,生来的宿命就是毁灭和杀戮。

他的哥哥和朋友们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是个天生的do,懒散、矜贵、优雅、强大,光是坐在那里,就仿佛把控一切。

陆景行也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被人堵在茶水间里,那些人往往跪在他的面前,仰视着他,请求他成为他们的主人。

真荒唐。

陆景行常常这么想,像他这种漫不经心地追求着死亡的人,竟然有人幻想他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他不需要臣服。

他不是食肉动物,猎物露出的驯顺的脖颈并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他渴望的是窒息前的高潮和紧紧束缚着的幻灭,压倒、吞噬一切。

他本就是被包裹在束缚和茧中的人,所谓的救赎,全然是虚幻而不切实际。

他需要的只是潮水一样汹涌的快感,将人彻底淹没,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哪怕是对于自己一根手指的归属。

一切会归于安宁的,属于自己的寂灭。

就好像死亡降临时的黑暗一样。

他依稀记得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告诉过自己,她选择去一条叫洛水的河里自杀,这条河有过许多脍炙人口的、美丽的神话故事,它带给她的死亡,也将是唯美而梦幻的。

而他给猩红的怪物取名为洛川。

陆景行已经推演不出当时自己的心迹,只是如今回过头来,只觉得命运可笑,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已有注定。

陆景行的身体颤抖着,烛油一滴滴落下,封住他呼吸着的鼻腔,似乎要将人拽入无止尽的黑夜。

洛川,你会淹死我吗?

他忍不住在心底想。

【你是真的想死吗?】

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口腔中粗大的蜡烛被人抽离。

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陆景行的肺中,他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濒死的哮喘病人。

模糊的视线一点点对焦,然后总算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孔。

是洛川。

祂透明的瞳仁正盯着自己,虹膜之下每一条跳动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怪物……

陆景行在心底告诉自己,却克制不住兴奋地咽了咽口水。

可这是一步多余的无用功,他的涎水早已浸满了枕头,部分干涸在唇边,将他装点得格外狼狈。

双手反扣着被铐在床前,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洛川伸手把他鼻尖上的蜡油抠弄了下来,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多少痛感,但他的眼神很冷,让陆景行的阴茎翘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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