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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过分好吃/下体捆缚/榨取/触手爆草后X(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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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小触手不敢继续深入,反而是扩张着自己的爪牙,一点点缠上了两边已经肿胀的小肉球。

【阴囊?】

小触手不太肯定地猜测,轻轻地用触手揉搓两个如气球般微微鼓起的小球。

好软。

小球在祂的挤压下反倒是胀得更大,被洛川新奇地和阴茎一起藏在身体里。

陆景行已经不说话了,他眯着已经靠在沙发上,呼吸急促。

不过好在小触手慢慢掌握了诀窍,祂继续往下,微凉的肉块从敏感的会阴滑过,一点点蠕动到了陆景行身后的孔窍。

洛川知道这儿叫肛门,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叫前列腺的小肉块。

祂伸出触手,小心地探进去,甬道里面湿滑而紧致,蠕动的肠肉紧紧地把洛川的触手包裹住。

好温暖。

洛川一点点地往里面爬得更深,不忘左右伸展着触手,不放过里面每一道凸起和褶皱。

陆景行的颤抖和喘息变得更加剧烈,洛川想,他应该很舒服吧。

不过人类舒服的时候竟然会发抖,真是奇怪。

此时祂又想起了,都阐述了频繁射精对身体的害处。

虽然会产出洛川最喜欢的食物,但宿主的健康是被祂放在第一位的东西。

【一天一次,今天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松手………”

沉溺于情欲之中的男人似乎全然听不见他的话语,只是不断重复着自己的请求。

不过往日清冷的声线已经被喘息打破成潮湿的碎片,毫无威慑可言,激起的只有舌尖上铃铛的响声。

“让我射………哈…唔………”

求饶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但却并没有获得小触手的怜悯。

炽热的欲望被死死攥在对方冰冷的手中,发泄不得,缓解无门。

晶莹的前列腺液流了洛川满手,最后全部被擦到了他雪白的乳肉上。

【不难受,洛川给你别的东西。】

小触手换了个姿势把陆景行抱起,让他面朝着自己,潮湿的穴肉正对火热的阴茎,直挺挺地坐下。

而本就匍匐在身体里的触手早已缩成一团,聚在肿起的前列腺旁,开始狠狠的吮吸。

“啊!”

巨大的快感让陆景行的脖子高高仰起,他的阴茎又抖动了数下,却被尿道里细小的触手赌塞着,什么也没能射出来。

【宝贝。】

白色的强光在陆景行眼前炸开,朦胧之中,他听到洛川在喊自己。

祂磁性性感的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字句。

【游戏还没有结束。】

祂说。

“到此为止。”

陆景行带着喘息的话音还没落,一个夹子就落在了他雪白的乳肉上。

【继续。】

小触手还是说不来太复杂的话语,于是简单的陈述了这两个字。

“不是……哈,到此为止……”

他喘息着再一次叫停,却没有得到小触手任何肯定的答复。

他当然有随时停止的权利,但洛川明白陆景行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极限。

了解陆先生的第一课,便是明白他的要与不要。

他会可怜巴巴地喊疼,颤颤巍巍地说停下来,夹着阴茎委屈地示弱求饶,但只有把他操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才算是真的到了可以停止的地步。

洛川记得他不止一次地和自己说过,判断一件事情,不要只关注听到了什么,更要依凭与自己的感知和推论。

而祂的眼睛和感知都告诉洛川,陆景行正爽得发抖,他想要的不是结束,而是更多更刺激的玩法。

【安静。】

于是小触手从善如流地一巴掌扇到陆景行的屁股上,在雪白的臀瓣上留下一个红艳艳的指印。

“停下来………我要射……哈……啊……”

敏感的臀肉收搅了一下,陆景行的声音确实是乖巧地小了几分,他的额头靠在洛川的肩膀上,轻声地讨饶。

即便小触手努力告诉自己要铁石心肠,陆景行告诉过祂这是对朋友的尊重。

但这样的主人实在是太可爱了,祂实在忍不住给他放一点水。

【停下来?让你射?】

洛川磁性的声音重复了下他的要求,修长的指节按压着沉甸甸的阴囊,在陆景行呜咽的哭泣中,往另一边也加上了一枚跳蛋。

这一枚跳蛋没有电击功能,高强度的振幅却像是要把他腿间的嫩肉震碎。

陆景行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触手固定着哪儿都去不了,只能任命地坐在原地,后穴处火热的阴茎将他彻底贯穿,一左一右两个跳蛋频繁运作,电击感和强大的震感将他拖入快感的地狱。

可偏偏发泄的出口被堵住,在挣扎难熬之际,他感觉一只微凉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耳边是洛川的声音。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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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射吗?】

射?

欲望蒸腾掉了理智,陆景行仰着头忘记了回话,合不拢的嘴角边透明的涎水淌了下来。

【很棒。】

微凉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口腔之中,模拟着交合的动作,深浅不定地一下下抽插。

“哈………唔……嗯……哈啊……”

陆景行被这个动作激得一阵阵干呕,引得那串垂下来的小铃铛快速地响动。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

急促的响声占用了陆景行的全部听觉,让他没有听清楚洛川接下来的话。

【虽然不能停下来,但可以快一点结束。】

十几根触手从洛川身边蜿蜒而出,在木盒子里挑拣一番。

下一刻,乳头、侧腰、会阴、耳垂、臀部、颈窝、大腿的内侧、穴口的肛肉,齐齐传来被蹂躏的痛感。

钝齿的、锯齿的,挤压的、震动的、吮吸的,不同形状的夹子,不一样的疼痛,却又被加诸于全身最为敏感的部分。

于是这疼痛夹杂了快感,电流一般穿行在陆景行的身体里,变得不再纯粹。

【告诉我哪个是洛川的,游戏就结束了。】

耳边是洛川的声音,祂语调轻松,仿佛这个游戏真的无比简单。

但陆景行身上每一寸敏感的皮肤都火辣辣地发痛,他小幅度地左右挣扎着,全身的铃铛发出细碎而杂乱的响声。

他越是想静下心来仔细去分辨,便越是觉得身体变得奇怪。

思维混沌,只有疼痛和操弄是清晰的。

“左边乳头的。”

陆景行破罐子破摔地胡乱猜测了一个,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否定的答案。

【回答错误,还要再猜一次吗?】

左边乳头正被人扯着夹子高高提起,伴随着一声脆响,夹子被洛川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乳肉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也能想见它红肿的模样。

“不要……”

陆景行偏过了脑袋,他的运气一向不是太好,还是不要在这种事上死磕了。

【不要了?】

小触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惜,祂像是个还没有玩够的小孩子。

但祂却没有继续纠缠,只是低下头把那肿胀如葡萄般的可怜乳肉含在唇舌间,车内的触手一点点褪去,阳光从单向的车窗里透进来。

照在陆景行赤裸的身上,带点温暖的痒意。

遮挡视线的血肉也已经蠕动着爬开,他眯着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车内已经没有任何非人的造物,只有他和变成人类的触手一道,层叠着交合在一起。

他赤裸而不着衣物,对面却还是衣着整齐,不过却被他的体液打湿了大面积的衣物。

这种倒置的错乱感,让陆景行感觉到一阵克制不住的隐秘的兴奋。

【景行输掉了游戏,我要罚你了。】

车门突然被打开,春冬交替之际寒凉的风吹了进来。

室内变成了室外。

身上的夹子还没有取下来,陆景行下意识地往洛川身上靠,带起一阵铃铛的响声。

“不要。”

人类的祈求并没有博取到怪物的同情,祂搂着陆景行,钻出车门直接站了起来。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洛川给他批了一件厚呢大衣,车门离室内很近,祂长腿一迈,几步便到了。

但这也苦了陆景行,洛川每迈一步,便是狠狠往他的骚心里草上一次。

他长腿勾着洛川的腰,待祂推门进到室内的时候,眼睛里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懒散且矜贵的人类在这种时候明显是不愿意走路的,于是小触手一鼓作气,抱着他进了主卧的浴室。

浴缸里没有水,洛川把陆景行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调好水温开始放水。

陆景行确实是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他瘫坐在椅子上,任由洛川把夹子一个个取下来。

只是在取到正确答案的时候微微抬了下眼睛。

洛川把他夹在了阴茎和小腹的连结处,上面还留着一小段蜷曲的阴毛。

夹子被取走了,但被虐待过的皮肉还可以感觉到明晰的、火辣辣的疼痛,他偏着头靠在椅子上,脚趾在干高潮的尾韵中微微蜷起。

而后陆景行被抱进了水里,温暖的水流和洛川一起承托着他,血管舒张,宽大的手指按摩清洁着他的每一寸皮肤,让他浑身都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

后穴里夹不住的精液漏出来,将周围的水染成乳白的一块。

他也想射了。

于是陆景行眯着眼睛问身后的洛川:“你说我一天可以射一次。”

【对。】

小触手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回答。

【为了你的身体好。】

“既然是为了我自己,那么什么时候射,应该由我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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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射。”

刚刚还喘息求饶的舌头,舌尖依然又红又肿,出口的却是命令的话语。

小触手愣了愣,试图捋清楚其中的逻辑。

【可是,你今天已经射过了。】

“所以?”男人的反问充满了压迫感,他摸了摸小触手的脑袋,笑道:“这是你的失职,和我无关。”

【唔。】

好像有道理。

不知如何反驳的小触手乖乖地把自己的触须伸了出去,技巧娴熟地帮陆景行舒舒服服地射了一次。

发泄过后的男人心情显然不错,洛川仔仔细细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洗干净了,然后舔着他发红的颈窝,断言。

【接下来是惩罚。】

于是祂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红色的触手打开他整齐的牙齿,进入到喉管深处。

【这儿也应该好好锻炼一下。】

巨大的、明显的异物感让陆景行下意识地呕吐,他的身体蜷缩着,却被迫吞下能力之外的东西。

他脸色惨白,已经被透支了的身体颤抖着,挣扎的手脚扑腾出大片水花,冷汗从面颊上滑落。

【算了。】

洛川把陆景行抱出浴室,把他身上擦得干干净净。

看着陆景行眼角淡淡的泪痕,终究还是感到几分隐约的不忍。

祂收回了红色的触手,亲亲他一边的嘴角。

【睡会吧,午安。】

小触手的头还没抬起来就被揽住了,身下的人舔舐着祂的耳垂,笑道:“乖宝宝。”

【嗯。】

洛川接受夸奖毫无心理负担,帮他拉了拉被角。

【我最乖了,所以只要有洛川一个,好不好?】

【烫吗?】

洛川搂着陆景行,他们的身体彼此交合在一起,手里举着红色的低温蜡烛,红色的蜡油落在陆景行的手背上。

蜡烛在离陆景行很近的地方落下,稍高的温度烫得他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

“可以,不算太烫。”

【那就用这个。】

洛川这次没有伸出触手,在陆景行的指导下,祂最近正在学习着以人类的方式生活。

祂从桌边摸了一个纯银的手铐,穿过男人纤细的手腕,把他制在床头上。

陆景行被祂的行为逗得发笑,仰着头看祂。

“绑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乱动?”

【是吗?】

小触手抬眸看了他一眼,祂的手拨弄着男人勃起挺翘的阴茎,而后一滴蜡油落了下去。

敏感的前端被刺激,陆景行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带起手铐摇晃起一阵清脆的响声。

洛川习以为常,只是公事公办道。

【说好的,一天两次,不许随便射。】

陆景行没有说话,洛川也无所谓,毕竟就算开始之前说得好好的,他一爽起来还是会搂着祂的脖子撒娇求饶,毫无诚信和底线可言。

反复无常,洛川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祂已经放弃了和对方在这种事情上商量,反正陆景行的身体掌握在祂手里。

这是他让渡给洛川的权力,代表着一方无底线的包容和信任。

一想到这点,洛川就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祂搂着陆景行,把他的嘴唇亲得又红又肿。

这事情陆景行也经常对祂做,他的说法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关于喜欢这个词,小触手了解的不透彻,祂看书上说这个词是的意思是什么产生好感和兴趣,朦朦胧胧的,让洛川理解不明白。

但陆景行和他说,祂喜欢吃好吃的,吃到的时候会开心,吃完了会想下一次还要吃,这就是喜欢。

那洛川觉得自己肯定也喜欢陆景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比有东西吃还要开心。

亲完陆景行,小触手又板起了脸,祂记得他说过自己喜欢一个叫do的东西。

而要当一个do,就需要面无表情,心狠手辣。

还要草人舒服,温柔可靠。

挺矛盾的。

于是乎小触手研究了很久,才勉强摸索出了一点门路。

在对方可控的范围下让他爽,同时陆景行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就可以获得绝对的快感。

应该是这样的吧。

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羞辱,但小触手一直没有学到要领。

小触手认真的思索,然后开始践行自己学习而得的理论。

红色的蜡烛微微倾斜,正对着男人赤裸的乳头。

那块粉红色的嫩肉经过一个多月的亵玩吮吸,早已变得红肿不堪,成了樱桃大小,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着。

低温的烛油仿似一场红色的雨,在雪白的乳肉上淅淅沥沥地洒下。

疼痛接踵而至,男人仰着脖颈,带动着镣铐发出阵阵响声。

洛川有点头疼,祂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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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陆景行要把这对手铐扯断了。

毕竟他已经弄坏了不下数十件的各种束缚用具,虽然这些东西家里多得是,但总是看得洛川心惊胆战的。

祂不理解为什么陆景行沉迷于使用人类的工具,毕竟祂的触手柔韧又柔软。

比冷冰冰且硌人的手铐好多了。

不过小触手选择尊重伴侣的喜好,祂抚摸着陆景行的侧腰轻声安抚。

【别乱动。】

属于非人类的手指苍白且没有血色,冰冷的指腹毫无感情地摸索着男人的腰线。

【滴这里的话,你会不会爽得大叫?】

腰间的软肉本就是陆景行的敏感地带,洛川的抚摸本已让他痒得浑身发抖,略带羞辱性的话语更是把他激得面色发红。

他漂亮的瞳仁像蒙了层雾,盯着洛川看。

洛川感觉身体里某个隐蔽的角落被勾得痒痒的,于是伸出一只手钳制住陆景行的下颚,慢条斯理地挤压着面颊上的软肉。

【不会说话了吗?那要不要把这张嘴堵上,让它做应该做的事?】

“不要。”

男人小声地嗫嚅了一下,轻轻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一滴蜡滚到了他的舌尖上,陆景行应激地开始挣扎,而后被洛川一只手摁住。

口腔的软肉被修长的手指撑开,紧接着是足有五指粗细的蜡烛被塞进来。

长长的蜡烛直接操到了喉管之中,让陆景行呜咽着挣扎更甚。

积攒在蜡烛顶部的烛油四散晃动着,落在他柔软的喉管里,烫得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说过了,别动。】

男人的脸被用力地钳制住,他躲闪不得,只可以用鼻子慢慢地呼气。

鼻腔和口腔里充斥满蜡烛特有的味道,让陆景行感觉自己是一具被石蜡包裹了的,将要腐败的尸体。

【继续保持,不然到时候烫到的还是你自己。】

冰冷的手指正在慢慢撤开,吃了痛的陆景行含着口腔里的巨物,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床上,盯着一滴滴淌下来的蜡烛的泪滴。

洛川的手指也正寸寸向下,乳头上蜡油的热量已经散尽,像是一层坚硬的壳一般包裹着内里柔软的芯子。

然后外壳被揉碎,乳肉从破碎的裂痕里透出来。

祂用指甲抠着乳首凝固的蜡油,像是在戏耍一个还没有破壳而出的弱小的卵生动物。

那个小动物在祂的手下颤抖,连带着和他身体连结的陆景行亦在颤抖。

不过他的动作克制了很多,铁链没有再哗哗作响,一副将要断裂的模样。

“拿走。”

这是陆景行心底的声音,但毫无疑问的,他因吞吐这个异物而感到兴奋,阴茎也早已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变得挺翘。

被支配的快感。

被禁锢的快感。

滴落的蜡油包裹着他的鼻腔,意识因为轻微的窒息而变得朦胧,一切的感知都变得绵长而迟缓。

阴茎正在被人一下下有规律的套弄着,后穴处似乎被放了一个可以放电的玩具。

对,就是这样,把我玩坏。

陆景行混沌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了很多已经模糊的记忆。

所谓人将死时脑海里的走马灯,大抵也是如此吧。

他在心底自嘲,不免想起小时候为了逃脱无休止的训练和实验,一个人跑到无人涉足的原始森林里,被野兽袭击,满身鲜血,奄奄一息。

热量随着血液一同流失,他浑身发冷,像是被整个人浸入到寒凉的冰水里,五感模糊,世界都变成了色调单一的幻影。

那时的他熟悉冰水,却并不熟悉死亡,只是呆呆地靠在一棵树边,冷眼旁观着鲜血从自己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涌出去。

他知道自己会不断流血,但年幼的陆景行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血,等待似乎是无止境的,不可见且无聊,他想看一看树上有几朵花来打发时间,却因为模糊的视线而作罢。

直到一个小小的、蠕动着的肉块出现在自己面前,发出一堆乱七八糟的“叽里咕噜”的声音。

祂趴在他的伤口上吸食自己的血液,他似乎晕倒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黝黑的洞穴里。

伤口几乎愈合,红色的触手又变大了许多,正在盯着他看。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祂显然有着很旺盛的表达欲,却因为语言不通,陆景行一句也听不懂。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陆景行坐起来,学着祂的方式重复那些陌生的字句,然后被触手缠了起来。

他本来为自己再一次醒来而感到有点可惜,如今却又觉得活着也不是那么糟糕。

红色的触手把他举得很高,在空中甩来甩去,最后,又放了下来。

陆景行霸占着触手的巢穴过了许多天,触手虽然脾气不太好,但还是会给他带回来很多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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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野果、兔子。

陆景行天生厨艺不错,小触手被喂饱了之后乖乖的,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叽里咕噜地聊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陆景行对触手的语言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也明白了小触手第一天对他说了些什么。

【食物,好香,不准走。】

也难怪他重复了之后,会把对方给气到。

他们就这样生活了很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起吃东西,也不管对方听懂了没有。

有一天陆景行吃了太多红色肉块捡回来的,发酵了的果实,醉醺醺地整个人埋到祂的身体里,说什么都要给祂取一个名字。

【名字?】

猩红的触手重复着他的发音,不是很明白他要做什么。

祂看着自己圈养的食物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些祂听不懂的话。

“妈妈说她去洛水里了,就叫你洛川好不好?”

“洛川,洛川。”

小小的人类蜷缩在祂的怀抱里,朝着不知名的怪物喊着他对母亲的思念。

小触手感觉到有透明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祂伸出触手尝了下,咸咸的。

祂过了很久才知道,这个东西叫眼泪。

【名字,洛川】

聪明的小触手对着人类喊了下祂的名字,就看见他张着湿漉漉的眼睛朝自己笑起来。

“洛川。”

少年纤细的手臂抱着比他巨大数倍的怪物,吸着鼻子回应祂。

真幸福啊,陆景行想。

他和小触手也许早有前缘,只不过那段时间他被进行了太多次的实验,很多事情都记得迷迷糊糊。

现在回想十四五岁年纪的时光,似乎只有训练、抽血、电击,闪着寒光的针头和那些不知名的药物。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陆景行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倦怠的人,他的任务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很简单,服从。

父亲的命令,家族的命令,上级的命令。

一个被制造出来的精密武器,一个战无不胜的漂亮傀儡。

虽然脆弱得像是一碰即碎的瓷娃娃,但绝对强大,也绝对美丽。

是最锋利的刀,最强健的刃,生来的宿命就是毁灭和杀戮。

他的哥哥和朋友们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是个天生的do,懒散、矜贵、优雅、强大,光是坐在那里,就仿佛把控一切。

陆景行也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被人堵在茶水间里,那些人往往跪在他的面前,仰视着他,请求他成为他们的主人。

真荒唐。

陆景行常常这么想,像他这种漫不经心地追求着死亡的人,竟然有人幻想他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他不需要臣服。

他不是食肉动物,猎物露出的驯顺的脖颈并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他渴望的是窒息前的高潮和紧紧束缚着的幻灭,压倒、吞噬一切。

他本就是被包裹在束缚和茧中的人,所谓的救赎,全然是虚幻而不切实际。

他需要的只是潮水一样汹涌的快感,将人彻底淹没,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哪怕是对于自己一根手指的归属。

一切会归于安宁的,属于自己的寂灭。

就好像死亡降临时的黑暗一样。

他依稀记得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告诉过自己,她选择去一条叫洛水的河里自杀,这条河有过许多脍炙人口的、美丽的神话故事,它带给她的死亡,也将是唯美而梦幻的。

而他给猩红的怪物取名为洛川。

陆景行已经推演不出当时自己的心迹,只是如今回过头来,只觉得命运可笑,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已有注定。

陆景行的身体颤抖着,烛油一滴滴落下,封住他呼吸着的鼻腔,似乎要将人拽入无止尽的黑夜。

洛川,你会淹死我吗?

他忍不住在心底想。

【你是真的想死吗?】

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口腔中粗大的蜡烛被人抽离。

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陆景行的肺中,他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濒死的哮喘病人。

模糊的视线一点点对焦,然后总算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孔。

是洛川。

祂透明的瞳仁正盯着自己,虹膜之下每一条跳动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怪物……

陆景行在心底告诉自己,却克制不住兴奋地咽了咽口水。

可这是一步多余的无用功,他的涎水早已浸满了枕头,部分干涸在唇边,将他装点得格外狼狈。

双手反扣着被铐在床前,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洛川伸手把他鼻尖上的蜡油抠弄了下来,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多少痛感,但他的眼神很冷,让陆景行的阴茎翘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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